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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白粲的后代,因一场大火,逃脱了刑徒命运。赵高听着他一点点说完剩的故事,心思绪翻涌。
他道:“我与她商定,此事不到不得已,绝不
告诉你。她若顶不住,便将万事推到我这里。”
让她以男子扮相示人,更是为保护她不被白粲之女身份所累,彻底坐实赵平长子一事。
两人是打算瞒一时,是一时。赵高则是,不积极追问,想说然会说的无所谓态度,两方呈现微妙平衡。要不是有人乍然打破这个局面,赵父是断然不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全部说的。
赵高深吸一气,苦声问:“那我生母如葬在何处?”
赵平沉默许久,才缓声道:“隐官死尸过多,全部埋进了天坑。”
他无法为白粲收尸,只眼睁睁看着隶臣将她的尸身抬走。如地底早就白骨累累,谁也分不清哪一些白骨是那位白粲。
而一死一活两个婴孩在他怀里,一念之间,此让所有人的命运都有了转折。
沉闷的氛围骤然压抑得人情绪无限低落,赵高穿来时,原身都已是稚童大小。她已病中离去,将永远不会知道己还有这段身世。
赵高慢慢问:“当时还有旁人知道此事?”
赵平摇头,“此事不其,我做得极为小心。且那时众人顾不暇,连核验死者都只对了人数。”
赵高理解赵父赵母对她的隐瞒,白粲在刑徒中,地位低到极致。实际的劳动量大而重,整日难歇,完全是将女人当男人用。
但转而一想,赵高回过神,就连赵政也未对她性别上起疑,那除了赵父赵母外,怎会有人发现她真实性别,还直言她不是赵高?
“如有人戳破,其实,未必完全是坏事,”赵平幽幽道,“你现在得大王重用,身世之于此,不过是瑕不掩瑜。我只要在这人之前,将真相告知大王,有大王相护,危机然解。”
去求赵政?她想不更好的选择来,赵父说的没错,还有谁的保护比一国君王更为坚实?现在秦人眼里的赵政,或许宽仁,爱民如子。但本性上,他还是前世的赵政,负独断,对万事都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只要哄好了他,己的身世还真就是他上唇碰唇的事。
是,赵政真会顺她的意吗?赵高不敢断然定论,推敲来,觉得不够保险。毕竟人家没己,也靠己吞并六国。她暗思索,要想更多让赵政认为,值得保她的砝码来。
届时,躲在背后威胁她的人,早晚会忍不住己跳来。
赵高一夜未眠,本想写封字字泣血的请罪书,提笔发现己实在写不来看了让人潸然泪的内容,干脆放弃。开始老老实实考虑,还有些什够吸引赵政。
等天大亮,赵高简单梳洗后驾马赶到咸阳宫,趁着赵政还未朝会,一脸虔诚守在章台宫。
她揣测赵政会有何种反应,一一找对应的说辞。正当她全数集中思考后路,近侍声唤她。
赵政回来了,独身站在高阶上俯视端。他头戴冠冕,珠帘之,赵高顿觉那眸中一切皆为我所有的超然气势,仿若呼啸的海浪眨眼裹挟住她。便是此刻,她恍然醒悟,台阶之上站着的人,是秦王,是将在未来开辟一段传奇的始皇帝。
她低头,蓦然把所有思量推翻。
“随寡人进来。”
赵高听着他不冷不热来这一句,平复情绪,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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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跟着走进去。
殿中近侍立,她赵政道:“臣有一事禀报,还请大王屏退众人。”
“你都去,”赵政回到案几边,并未坐,只是随手取了公文翻开,余光默默放到她身上,“说吧。”
赵高垂脑袋,一声高呼,“臣有罪,”立马跪伏在地。
赵政轻拧眉宇,暗道,这家伙又要甩什花招?
“还见你主动伏地请罪,”他嗤声一笑,道,“看来,你必是知道,此事若说,定然会惹怒寡人。”
赵高有些心虚,忙恭敬道:“臣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若大王不肯原谅臣,臣愿一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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