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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想象。
“她天很乖,”吴霖小声说,“是知道你要来。”
“为什?她现在就听懂人话了吗?”辛望云顺手接过吴霖递过来的孩子,低头笑了笑。
“倒也不是,就是听语气猜的吧。她从小就聪明,原来在医院的时候就猜得谁想
和她玩,或者谁正在忙没空搭理她。”
医院?辛望云抓到了这个关键词,所以吴霖确实是去了医院,只是这个医院不是他和何之琳打听过的任何一家。
“噢,你去的什医院?”辛望云尽量装得漫不经心,害怕吴霖听己大的好奇。
“和美,就是吴霄家旁边的那个。”
他撒谎,辛望云面不改色地想,和美是己头几个就打听了的医院,人家清清楚楚地说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吴霖的人,但他不打算拆穿吴霖,想将计就计地顺着套套话。
“为什要去那远的地方?”辛望云问,“你不是怀孕的时候就没住你哥那了吗?”
“你怎知道我不在那?”吴霖看起来很惊讶。
“继续住在那等着被程至礼发现吗?程至礼当时找你都找到我这来了,你怎还住在你哥的房子里。”
这是辛望云瞎编的,其实程至礼没来找过他,估计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来找你干什?!”吴霖的音量不觉的高了一些,“他对你做什了吗?!”
“怎?你还担心这个?”辛望云眯了眯眼,略带挑衅的从吴霖脸上扫过。
“不是……没有……我就是……”吴霖明显慌了,“他那个人什都做得来……”
“那你还敢在他眼皮子底和人鬼混?我看你才是什都做得来吧?”
没等吴霖答话,辛望云又接着问:“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漂亮的瞳孔紧缩,吴霖被吓了一大跳,连带着身子都不觉地向后挪了一步。就在辛望云以为快要水到渠成的时候,吴霖突然沉声道:“不提这个人了好吗,我已经忘记他了。”
“已经忘记了?怎忘记的?”辛望云有点想笑,“用孩子的名字忘记的吗?”
“不是,”吴霖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真的没必要再去问原因。”
“行,”辛望云嘴角一抽,“你不说拉倒,那我问你点别的。这段时间你忙着生孩子,学校那边的事你管着吗?毕业了没有?保硕申请得怎样?”
从进门到现在,辛望云除了把孩子抱到怀里坐,就一直在问吴霖问题。刚开始
念念还有点耐心,结果时间长了,感觉己仿佛成了个道具,就开始不情不愿的扭动,到辛望云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已经变成了大幅度的挣扎,吓得吴霖伸手就打算把她接过去:“念念怎了?爸爸在,念念不怕啊,爸爸在呢!”
辛望云一子也慌了,赶紧释放大量的安抚信息素,只见不过三五秒的功夫,刚刚还不停扑棱的念念一子安静如鸡,靠在辛望云怀里不动了,嘴角……嘴角还挂着笑?
“……”
“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成精了?”辛望云无奈的笑了笑,“这脾气是遗传了谁啊?她爸该不会是个无赖吧?”
吴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位“无赖”,讪讪地说:“也许吧,反正不像我,我小时候很乖的。”
本来说得好好的话题被打断了,辛望云只好专心致志地和念念玩起了对视。上次他走得匆忙,没有好好和念念打招呼,天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孩子真的很漂亮。眼睛一看就像吴霖,又大又圆,眼尾也有点微微的上扬,笑起来特别勾人。睫毛也很长,辛望云怀疑她的睫毛比有些小男孩的头发都还长,亏得孩子小,不然说是种的假睫毛应该都有人信。
“这一定是你亲生的,”辛望云笑着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真的吗?”吴霖也笑了,“大家都说孩子长得像Alpha爸爸才有福气,我总担心她跟着我吃苦。”
不就是吃苦吗?辛望云心想,但不是因为跟着你吃苦,是因为你不肯给她找爹吃苦。
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辛望云另辟蹊径的安慰吴霖道:“也不完全像你,你看这嘴就和你挺不一样的……太……”太什?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辛望云只好实话实说,“太厚了,女孩子还是嘴小点好看。”
“……”
这安慰法还真的是够另辟蹊径的,吴霖一就不说话了。
察觉到空气里的尴尬,辛望云终于识相地闭了嘴,全力释放信息素哄娃。Alpha的安抚信息素浓郁而温暖,许久没有被这种信息素包围的吴霖父女俩,竟一个靠着辛望云,一个靠着沙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个时候,辛望云才算有时间好好地看看吴霖。
其实他过得真
的很不好吧,辛望云心想。虽然天看起来精神多了,但人还是瘦得跟要没了一样,皮肤状况也很差,明明也不过就刚大学毕业的年纪,看上去却像老了个七八岁。他原本以为再见到吴霖,己会感到愤怒或者憎恶,但其实这些情绪都很淡,此时束缚着他的更多是无力又心疼的悲凉感,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会像己这样,看见曾经深爱过的人深陷苦难,多都会感到伤心和遗憾。
吴霖不肯告诉他那个人是谁,凭他己永远都打听不到,但是辛望云总觉得,如果吴霖当初没有那糊涂,拉紧己的手没有放开,天这种种的苦肯定都不会发生。
“你怎就是不知道,只有我才是永远都会对你好的那个人?”
辛望云说得很轻,睡梦中的吴霖完全没有听见,他看着吴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想这人怎完全不防着我。孩子丢给我抱着,己也放放心心地睡在沙发上,之前管他要钥匙……也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了,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他做什吗?还是或许在他心里,多多也有真的喜欢过我?
时间流逝得悄无声息,辛望云到的时候本就临近黄昏,这会天色已经完全暗来了。他的胳膊被念念压得发麻,看这两父女暂时都没有要醒的意思,辛望云只轻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