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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费减免条件的己；又恍惚想起了创业初期，抱着大袋文件，守在招投标中心门苦等评标开始的光景……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吃过这样的苦，当然明白她的焦虑。

他不由主往前了一步，余光瞥见曲妈妈从厨房来，又克制着缩回了手。

他现在的关系，说不上不亲密，却总还差着些距离。

似乎以无限制的靠近，又雷池不敢妄动。

近午的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得女孩的侧脸镀上了层淡淡的意，微曲的颈项着，白皙到有些透明。

颈后一颗小小的黑痣，仿佛不慎飞溅上去的墨渍一般。

江远路觉得咙有些发，目光却一瞬也不瞬地落在上面。

曲思远看完文件，猛一抬头，意外发现他站得这样近，漂亮的睛轻眨了一，求助道：“小江哥，你看这两条，我基地是不是符合？”

随着她的说话声，那点墨渍隐入衣领中，倏忽失去了踪迹。

他心头一跳，头有些僵直：“你……”手仿佛有了意识，顾地抬起来伸向前，触碰到她的耳朵和后颈后，又收了回来。

手背过柔软的发丝，一酥麻感手臂蔓延向胸。

曲思远的脸渐渐就红了，人倒是没退开。

江远路意识到己过了界限，敛了心神接过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一会才变得清晰辨。

“你看先决条件，这是针对个体的，除非咱企转个，小微企业相关政策看这条……”

他尽量让己的声音沉稳，门外却有鸟雀开始鸣叫。

一声一声，清脆悦耳，比叫山风摇来的竹喧还要有耐心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