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归路



1-4-1,归路

宁秋鹤刚把银收好,便听得嘭一声响,竟是问柳破门而。

只见问柳右手黑色的指甲弯成钩,抓住了被撞飞的门板,提着个灰兔的左手指甲倒是收得平平整整,不半尖。随手把门板一扔,抱怨道:「这门板腻不结实,咋轻轻一敲就掉了呢,危险!」左手住后脖颈的轻轻将肢垂的兔往白清一甩:「来,还你兔,丑不拉叽的就你还当个宝给养着。」

白清忙不迭将温离接住,细细查看。

问柳不耐的摆手,嗤道:「有啥好看的,你放心,没死!我还叫这丑兔咬了一呢!」

温离张嘴了气,突然哇的一哭了来,直呼肚疼。

白清吓得脸色刷白,抖着手不敢碰灰兔的肚,茫然不知所措。

问柳又随手甩过去一个玉白色的指大小的瓶,「收着。等丑兔消化完了再喂一次。」顿了一顿补充道:「连瓶吃去。」

宁秋鹤一愣,心道,连瓶吃,这不得噎死。

白清呆着也不知道去接,瓶正正落在小灰兔那朝天的白肚上,砸得温离又是「哎唷」的一声。白清回过神来,一摸瓶,倏然松一气,躬身道:「请替白清谢谢老祖。」

问柳伸手搓了搓小兔温离的一耳朵,着道:「丑兔再见啦!要努力。」又随手了白清上的簪,将宁秋鹤一披散的发盘起,左右看了一圈,道:「唔,勉勉,到城里再给你买个好看的。」说罢牵起宁秋鹤就往外走。

白清抱着温离将二人送至谷,再次一揖到地。问柳牵着宁秋鹤,也不回地往前走。走了几百米宁秋鹤回,依然看见白清那一身白衣与披散的黑发。

这时问柳俯身,附在宁秋鹤耳边道:「我跟你说,你上这个簪,是丑兔给白清的定情信。」

「什?!」宁秋鹤差没起来,「你这人怎这恶劣!快帮我拿回去!」说罢就去上的簪。

「不忙不忙。」问柳着宁秋鹤的手道:「他人不都在一起了,咱次见面再还就是,不妨事。」

说话间已行至山路上,问柳背对着宁秋鹤半跪来,道:「小娇贵,山路难行,还是让我来背你一程吧。」

「我想骑。」宁秋鹤跃跃试。

「那不行,就你现在这样,我一跑起来就把你走。」问柳着道:「抱或者背,选一个罢。」

也是,神兽哪有这好骑的,宁秋鹤苦。之前一路有止渊护着都得脸,己骑的话怕是只散步回去了。

乖乖上前一步趴在那宽厚的背上,宁秋鹤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问柳左手手臂后翻,托着宁秋鹤的往上抖了抖,右手从衣袖里抖一条白绫,往腰上一缠,将两人绑在一起,这才两手托了她弯,回问道:「会不会太?」

宁秋鹤摇摇,伸手扯

住他束在的发辫,喊了声「驾!」

问柳哈哈大着躬身起跑。

虽是人形的状态,问柳跑得丝毫不比兽形的时候慢,依旧是放着大路不走,专往密林裡冲。树木纷纷向两旁退让,发嘎吱嘎吱的声响。

「问柳,」宁秋鹤凑近问柳耳边问道:「你也立了禁言之誓吗?」

「唔?」问柳挑眉,「小姐有什要问的?」

「嘛叫我小姐。」宁秋鹤皱眉道:「你到底立誓了没有?」

「我在大人座修行,叫你一声小姐是当得。」问柳抬看了看日,换了个方向继续跑,「我虽未有立誓,但有些事现在还不说,将来时机到了,你都会知道的。小姐现在想知道何事,我尽量作答就是。」

真无趣。

问柳见宁秋鹤神色恹恹,道:「别气嘛!我带你去城里买糖吃好?」

「骗我,有钱吗你?」宁秋鹤无打采的拉着问柳的发辫,「明明是你己想吃罢了,我是什都不吃!」

「我然是想吃的,」问柳着说:「小姐你是不吃,一糖是以的。白清那小肯定给你钱了吧,没有也没关系,咱把他的簪卖掉不就有钱了。」

「你真是个氓。」宁秋鹤呆了半晌才憋这一句。

「过奖过奖。」问柳正了正神情,道:「小姐有什想知道的以尽问,有很多事情,我现在不说,是我说的肯定比白清他多。」

宁秋鹤思考了片刻,决定由最基本的问题问起,「我是谁?」

「小姐,你问了一个最不好回答的问题。」问柳沉半晌,道:「在这里,上一辈的你是宁秋鹤,外号白鹭,半妖之身,山鬼和凡人之女,得寿一百一十九岁。再上一辈,你是赤鹳,外号火烈,是老祖的兄弟偶尔救起,交给老祖抚养大的妖,得寿一千三百六十八岁。我说的只有这些。」

「老祖是谁?」白清和问柳都提到过的老祖,宁秋鹤不禁好奇。

「老祖就是雾山大人。」问柳回过来眨眨眼,「雾山大人许久许久以前住在山,是位知名的大人,大家都叫他山老祖。后来退隐了才搬家到归山去了。」

方才问柳说过宁秋鹤上上辈是赤鹳,乃是雾山抚养大的,那上一辈山鬼的女的时候,雾山怎又成了她师兄了?有这般凑巧的事?

结合温离说过的关于山鬼和宁夫人的事,他失去了第一个孩,是迁居到归山以后才怀上第个,也就是白鹭。

这本不是巧合!

赤鹳死后投为宁秋鹤,只怕是在雾山的掌控之中。及至白鹭被烧得尸骨无存以后,投到了异世,都要再次被引导回来

「问柳,」宁秋鹤的声音开始发颤。

「怎了?」问柳皱眉。

「我上辈」宁秋鹤止不住发抖,还是咬着牙道了心中的疑问,「我上辈是怎死的?」

「.我不知。」问柳

脚一滞,随即道:「当年你在外游历,命灯突然熄灭,命灯的琉璃盏碎裂,你的一魂本就存在琉璃盏。老祖和大人尽力施为阻止你那一魂从琉璃盏脱走,我狂奔数日将温离带回归山施术才成功将你一魂留。至于你当年在外面遭遇了何事,我无从得知,连你的尸骨亦是无寻。」

然如此,宁秋鹤心道。若上辈子不是在外面遭遇意外的话,寿终之时定然要在老祖的安排再次投,只因她的死是老祖预料之外,才得以让这安排推迟了二十多年。

惜也只是迟了二十多年,她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计划之。

被控的觉令宁秋鹤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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