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天降咸鱼
2-1-2,天降咸鱼
实在不应该忽视身后的敌人,宁秋鹤哭无泪。寻常毒物她尚且不怕,谁料到敌人竟然撒雄黄粉?然还是实战经验不足,是轻敌之过。
那问题又来了,她不过是穿着蛇衣而已,又不是蛇,为何竟然就怕雄黄粉了?
被剩的名山贼绑得跟个粽子似的抬着走,宁秋鹤在摇摇晃晃中百无聊赖,仰头望着天上的白云,百思不得其解。亦担心那潘呆子跑得掉没,会不会帮她去鄠州城找救兵?去鄠州城路上会不会迷路?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普通人哪会怕雄黄粉,现又不是端午,平常山贼又怎会揣着雄黄粉满山跑?这群山贼怕是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她,潘玉只不过是正好凑上来了而已。然而宁秋鹤怕雄黄粉这事,连她己都不知道,为何要付她的人竟然就知道了?
仔细想来更是觉得疑点重重,山以后要去什地方,其实宁秋鹤全然没有计划过,完全是走到哪算哪。要付我的人却知道她会在这里路过,这是何解?还是说从进江城开始,就一直被监视着?也不,这群山贼就真的是附近的草寇,宁秋鹤看都走到他山寨门前了。说是从江城一直跟她到这里似乎也不大,这群草寇进不了城,要是她从江城发往南边去了,本不遇上他。
一边神游海外,一边将她我解开丢进牢房的两名山贼解决掉,宁秋鹤 抖了抖满手的鲜血,还没来得及走牢房,就被迎面一把雄黄粉撒中,再次倒在地。
「把她剥光了再撒一次雄黄粉然后吊起来。」冷漠的声线不带半点起伏,宁秋鹤抬一看,竟是之前茶棚里面见过的那个铁面人,想不到他除了面上没有,说起话来面连抖也不抖,当真奇怪。
「不想变成尸的话,手脚净点别碰,把她绑好以后,不要靠近她一丈之。」铁面似乎是环视了一周,冷冷补充道。
这位仁兄也实在是估了她,宁秋鹤心道,把她绑起来了,她又不会吐飞针,除了用嘴咬,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伤人,哪里用得着离开一丈远?
宁秋鹤本以为铁面这个命令一来,免不了要受辱一番。然不知是因为铁面在这里看着,还是地上的两尸太过慎人,来剥她衣裙的两名山贼居然还真是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蚩尤爪被缩成一细细的银线圈在手腕,没被发现。他蛇衣束手无策,只得直接将宁秋鹤拖到墙边,用铁链缚住腕吊在横梁上。
铁面似乎在上打量她,沉默了半晌,身边的一名年轻山贼道:「吩咐去,把她看好了,两人一班,每个时辰撒一次雄黄粉,她什时候愿意剥蛇衣就通知我。」
整半天原来是想抢蛇衣?
这人为何知道蛇衣在她身上?又何得知她的行踪?宁秋鹤疑惑不已。
看守宁秋鹤的山贼每两个时辰换一班,两尸却依然丢在牢房中无人收拾,闲着无事来围观她近似的人不,倒真
是无人敢靠近她身前一丈内。
就这样被吊了一整天,宁秋鹤不知是否这两天吃多了,一点睡意都无,实在是无聊得,便撩面前的山贼小哥说话,哪知那小子竟然只回了一句「先生吩咐不得你交谈」便不再理睬。
心埋怨着那恶的潘呆子,宁秋鹤盘算着,要是他没找来救兵的话该何脱身。又数个时辰过去,身上沸腾的血逐渐冷却,只觉得又累又饿,还好这身对冷不大,否则这早凌晨的牢房,她近乎赤身,怕是更是怜。
子时刚至,看守的山贼换班,一个脸上有数道疤痕的胖子山贼走进牢房,手里提着一袋雄黄粉,走到宁秋鹤面前,又是眨眼又是努嘴。
宁秋鹤:「???」这人脸了?
胖子山贼见状不再看她,稍稍侧身挡住牢房门外另一名山贼的视线,从怀里掏另一个小布袋来,手一扬将小布袋里面的黄色粉末一脑全撒在宁秋鹤身上,呛得她连打好几个嚏。悄悄将小布袋收起来,胖子山贼这才提着装了雄黄粉的袋子走牢房,另一名看守的山贼一坐在桌边,顺手点起了火盆。
谁说说这朝她撒姜黄粉的胖子是哪来的!?宁秋鹤懵了。身上雄黄和姜混合的味道简直让她抓狂,了这每个时辰一次的雄黄粉,多让她恢复了点力气。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正在宁秋鹤踮着脚,尝试着握左手召唤蚩尤爪际,外间忽而杀声起,顿时心一喜,虽然有点晚,那潘呆子总算是不负所托。
看守宁秋鹤的两个山贼听闻外间动静,皆是目惊疑。另外那人道:「怎回事?我去看看?」
胖子沉默片刻,提议道:「我留在这里看着这婆娘,免得等个什幺蛾子不好交代,你先去看看?」
「也是。」那人点道:「我先去看看。」说罢提了武就走。
胖子瞧准了那人转身的当,眸凶光乍现,刀一将那人砍倒在。一刀得手,立即上前再补一刀,确保那人死得透了,这才提了刀踏上阶梯,守在牢。
宁秋鹤目定呆,看着胖子伟岸的背影连续唬走了好几拨路过的山贼,这才反应过来,她大约是遇到了传说的卧底?怪不得要拿姜黄粉撒她来着!
又过得大半个时辰,辰时将至,外间的杀声渐趋平静,未几,门传来胖子的答话声,外面人多,吵吵嚷嚷的听不真切,「是的爷,不太清楚,是,未有,不方便,这样」
片刻,脚步声响起。好不容易唤了蚩尤爪,宁秋鹤正踮着脚尖努力跟上的铁链较着劲,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没留意一身深蓝色衣衫的大男子已站在她身前,一脸惊愕不信。
片刻以后,蓝衣男子压心惊疑,上前一步,道:「别动,我帮你。」
低沉而温的声线她耳畔响起,继而噌的一声响,剑光一闪而过,铁链应声而断。
已经被吊起来踮着脚一天多,哪里还站得住,铁链一断,宁秋鹤腿发
软往前跪倒,被身前的蓝衣男扶住肩。
「来,先披上这个。」接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即使在牢房里昏暗的烛光,依然清楚看到他脸上泛起红,目光飘移着不敢往她前看。
「显瑜」宁秋鹤定定地看着前的人,小声唤道。
前的云显瑜依然是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贵气人。那些在这个月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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