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崔判官问案
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吼道:“黑白无常跪下,把枉法拘捕曾慈代罪的内幕给我从实招来。”
黑白无常双双扑通跪倒,明知隐瞒不了,只得含着泪水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一个月前,阳界有个神通广大、晓地知天的阴阳师,名叫吴良的找到了两无常,要二位无常帮他的忙,给了黑白无常十根金条和千块银元,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二位无常问是什么事,心想只要不是公事,能帮忙的就尽力帮一下,这么多的金银还真是让人眼热。
谁知吴良要二位无常做的事不但是公事,而且是罪不可赦的大公事。吴良对两无常附耳细细说了一通,听的二位无常冷汗淋淋,连连摇头,忙说“不可,不可!”并快速拿出金银还给吴良。
吴良盯着二位无常,意味深长地说:“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再说吧,我想你俩会同意的。”说完起身便走,还装着无意之间把一个文件袋遗忘在当场。
吴良走后,二位无常打看文件袋一看,记载的竟然是二位一些从来无人知晓的、见不得光的私隐,这些隐私要是泄漏出去,将至两无常无脸在阴间当差。二位无常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只得奈着性子接受吴良第二次约会。
吴良直截了当告诉二位无常,自己就是前任无常,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被罚投胎做人。在转入人道的前一天,吴良偷食了阎王殿的秘药亘古草,使喝下的孟婆汤失效。
吴良在人间出生后,在阴界里做无常时候的记忆依旧存在。于是他就选择了既赚钱又轻松的行业——连通阴阳两界的阴阳师。
阴阳师吴良神通广大,通晓阴阳,被称作小天师。吴良对二位无常说:“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僚,行内的事情我很清楚,这李代桃僵的事,过去我也不是没做过。当差的都怕麻烦,只有你把人送去就算交了差,谁还管你是真是假,哪个愿意去查证那些既麻烦又不无好处的事。
你二人要是帮我做了这件事,你们会得到应有的酬劳。不做的话,对我是没什么坏处,不过对你们二人就有点点小影响了。曾辞是马上要命终了,我只不过是答应替他求人,并没答应一定给他办好,他也怪不上我。”
吴良的话,让黑白无常犹豫不决,令人头痛的是害怕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私泄漏出去,因而不想与吴良搞僵。
吴良见二人似乎有点动心,趁机说道:“曾辞、曾慈同音,只有一字之差,而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是曾辞本人也不知道,
只知道是我拉了关系。所以你俩不必担心会传了出去,放心大胆去做就是,一切都是按规定在办呀。”
黑白无常对望着点了点头,叹气连连最后只好咬着牙答应了吴良,于是就出现了以后的事。
崔判听完黑白无常的话,接着问道:“吴良送你们的金银呢?”
“回老爷,吴良要给我们,可我们是万万不敢收受的。当时我二人商量过:万一东窗事发,不收钱财,是工作失误,处罚不会很重。要是收了钱财,那是收受贿赂,性质恶劣,说不定会送到阿鼻地狱去,从此永无见天之日。”
“哼,你俩还不算太笨。”崔判当即下令削去黑白无常官阶,免除职务,在衙门里候审。同时从捕快中选出两名能者补替,为新任黑白无常。崔判接着下令新任黑白无常马上去拘捕吴良到案,速去速回,下午接着再审。
曾慈回原收留所休息,曾辞被关进死牢待审
刚到未时,新任两位黑白无常将吴良魂魄带到公堂,涉案一应人等也皆已到堂,崔判升堂,在众衙役齐喝中,威严开审。
曾慈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在黄泉路上走了那么久,新任无常在拘唐验曾辞、吴良魂魄的时候,却只要那么几柱香的时间?
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流程。走黄泉路是每个人临死时的魂魄必经之路。而拘捕曾辞、吴良的魂魄是阴差应急公务,用的缩地成寸、穿越空间的法术,如何比的。
崔判官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上午的案件审判。吴良与曾辞一起,曾慈被免跪,站在旁边看审。
跪在下面的吴良:35岁左右的年纪,个头矮小,尖嘴猴腮,贼眉鼠目,骨碌碌的三角眼中,贼光左闪右窜,一副刁钻阴狠的奸相。崔判一看大是不悦,当即黑下脸来,怒目圆睁,厉声喝斥:
“大胆吴良!事到如今,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吴良打了个颤抖,把头低的更低,本已不高的个子几乎爬在地面,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变成黑褐色汗迹。吴良曾在阴间做过无常,知道崔判的精明厉害,一听崔判喝问,便知绝无侥幸过关的可能,既然抵赖不过,不如从实招了,免得皮肉受苦。
吴良抬起头道:“几个月来,我的生意一直不太好,于是就到各乡镇转转,碰碰运气,若是遇到个暴发户什么的,就狠狠地宰一笔。
35天前,我从县城到普平镇,在青云街头遇到曾辞,见他没精打采,脸色灰暗,眼神暗淡,印堂发黑。就掐指一算,立时心里亮堂,就拦住他说‘:‘小兄弟可知道,你马上就要去阴间吃饭了。’曾辞大吃一惊,却装着不信,说我是为了骗他的钱财。他的这些小把戏怎能瞒得过我,就对他说‘信不信由你,’说完转身就走。”
“且慢,你怎么会算到他不久于人世呢?”崔判打断吴良的话,插嘴问道。
吴良蓦地一惊,沉默了一会,叹着气说:“估计黑白无常跟你说了,也不需隐瞒,我前生也是一任无常,后因有过错被发放轮回道,到人道投胎。
我偷吃过亘古草,投胎转生后对前生所有事情和功法都还记的,所以我能算出曾辞生死在即,也就想出了李代桃僵的计谋,并能找到黑白无常。并握有黑白无常的把柄,我便要挟黑白无常就范。”
崔判点点头,眼光转向曾辞:“你现在说把经过详细说来。”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步啊!”曾辞抬起头,缓缓地一一供出:“说不说都一样,反正要去孽镜台,与其在孽镜台照出所造的罪孽,不如现在都交待了。
在见到吴良头几天,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常春楼女艳花披头散发,一身血淋淋的向我索命;还有陈老实也来梦中纠缠,要和我去阴府打官司。一连几晚如此,弄得我精疲力竭,神经错乱,感到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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