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父辈的艰难
进班房去,一时也失去了理智:“你这个疯婆子,偷猪场粮食那阵,就该把你批斗了再送进班房去!”
一时间,两个人仿佛好斗的公(母)鸡,横眉怒目,跳起脚儿乱骂。骂音都想压住对方,一浪高过一浪,汹涌决堤肆意汪洋,恨不得即刻把对方冲进班房。看着强子妈不断给父亲找麻烦,社员们仿佛所有的饥饿和劳累都飞到了天边,笑呵呵地聚在一边,耐着性子看。只有我分外着急和难堪,他们对一心为民的父亲怎么这样冷淡?对骂进行到难分难解的时刻,好在社员们拉的拉,劝的劝,两个人可能最终明白要把对方送进班房的目标难以实现,只好偃旗息鼓,顺坡下驴,进入停战状态。
而今,我被关进派出所,不知广大村民抱的是怎样一种心态,难道是父亲的遭遇在我身上重现?看得出来,此时三毛子有很多话要讲,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