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复前仇怀王亲征结横索张仪搬兵
的,且不会很久!”公孙衍又是一笑,意味深长。
“怎么来?”张仪晓得他的话里有话,盯住他。
“苏秦当年是怎么离开秦地的,张兄可问公子华!”公孙衍的眼睛眯起,射出诡诈的光,补杀一句,“苏子可是没有再回秦地哟。还有在下,也不会再去了,引领三军除外!”
张仪闭目,良久,拱手,淡淡一笑:“真有这日,在下落魄于大梁,还会与你小斗斗的!”
“候你!”
公孙衍出走郑城,韩襄王正好遂心,当日就将相府印授等交还公仲明了。秦使张仪也不着急回去,安心在驿馆住下,时不时入宫与襄王饮酒作乐,偶尔议下时局。
几日之后,张仪驱车出城,在常驻韩地的黑雕引领下役投韩地安陵,在安陵城外一座老宅子门外停下。
张仪下车,使人抬着礼箱,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少妇,二十来岁,扯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孩。
“客人是——”女人问道,目光落在后面的礼箱上,似是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箱子。
“阿嫂,冷先生在家吗?”张仪拱手。
“在家,在家,”那女人迭声应过,转对女孩子,“去叫阿大,有客官寻他!”
孩子进去,不一会儿,对张仪道:“阿大说了,他没空,你走吧。”
“呵呵呵呵,”张仪蹲下来,抱起小女孩,“告诉阿叔,你叫什么?”
“冷锋,冰冷的冷,刀锋的锋。”小女孩应道。
“嗬,你这名字太厉害了,是你阿大给起的吧?”
“是我阿大起的。”
“你阿大在哪儿,为阿叔带路寻他,好吗?”张仪回头,朝仆从努嘴。
御者并那黑雕仆从抬起礼箱,走进屋子。女人将二人引进客堂,安排茶点去了。
冷锋指路,张仪穿过两进院落,来到第三进,见冷向躺在院中的一把竹椅上,闭着眼睛露着肚脐晒太阳。看到他来,冷向没动,眼睛也没睁开。
“阿大,客人进来了,他说有事,还带个大箱子呢!”冷锋走到椅边,悄声。
“冷向没有客人,也不待客,这在晒日头呢。”冷向抬起手,指向大门,“来人请走吧。”
冷锋朝张仪作个鬼脸,指指冷向,又指向前院。
“冷锋,”张仪笑了,就地坐下,指向前院,“那只箱子里有你的礼物,特好玩儿,这就寻去!”
“好哩!”冷锋噌地去了。
“你是——”冷向出声了,眼皮裂出一道细缝,斜睨他一眼。
张仪没有答话,而是习惯性地绕着冷向的躺椅转起圈子来,一边转着,一边拿眼盯住他。
冷向闭上眼睑,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张仪转完一圈,又转一圈。
在转完第三圈后,张仪停下,且刚好停在他的身前,将阳光挡了个结实。
“这位客人,你挡住我的阳光了!”冷向出声。
“在下张仪,有扰先生了!”张仪拱手。
“张仪?”冷向略吃一惊,坐起来,睁开眼睛,盯住他,“可是秦相张仪?”
“正是在下。”张仪淡淡一笑,又是一拱手。
“失敬了!”冷向将衣襟缓缓拉上,扣好衣带,坐正,拱个手,“是哪阵风儿吹你来此?”
“仪受命而来!”
“所受何命?”
“一个先生并不陌生的老人的命。”
“他是——”冷向盯住张仪。
“尸子。”
“尸子?”冷向精神一振,“哪一个尸子?”
“尸佼,先生的师父。”张仪不动声色,轻轻砸下一锤。
“你——”冷向打个惊颤,盯住他,两眼射出冷光,“何以晓得尸佼是我师父?”
“如果在下没有听错的话,冷先生是向尸佼老先生磕过头、行过拜师礼的!”张仪加重语气,实实地又砸一锤。
“你听何人所说?”冷向的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
“尸子。”
“你……见过他?”冷向震惊了。
“呵呵呵,”张仪笑出几声,“见过不止一次,还喝过不少酒呢。老夫子的酒量,在下服了!”
“可是在蜀地见他的?”冷向的声音软下来,目光也柔和了。
“巴地。”
“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这辰光应该还活着。只是下雨辰光膝盖疼,疼起来呲牙咧嘴的,就拼命喝酒。”
“是风湿。他不该到巴地,那儿湿气太大。”
“先生错了,”张仪应道,“巴人有药专治这病,听尸子说,自来巴地之后,他的膝盖骨已好许多了呢。”
“如此倒好!”冷向回到眼前,“师父请大人捎的什么话?”
“有天尸子喝多了,”张仪看向远处,眯起眼睛,“就是这般,对在下说,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卫鞅,前半程走得不错,后半程走偏了。还有一个,就是先生您了。”顿住,闭目。
“师父是怎么说我的?”冷向语气急切。
“尸子说,先生前半程走得谨慎,后半程或有振作。”
冷向闭目。
良久,冷向睁眼:“师父还说什么了?”
“说的多了,具体到先生,当是还有一句。”张仪顿住。
“怎么说?”冷向憋不住了。
“就是如何振作。”张仪斜他一眼。
“如何振作?”
“辅秦,成就大业。”
冷向再次闭目,又过良久,缓缓说道:“师父有所不知,冷向尘世的心已经死了。”
“先生的心没死。”
“你何出此断?”
“冷锋!”张仪淡淡一笑,“如果先生的心真的死了,小公主该叫冷冰才是。”
“好吧,”冷向看向张仪,“你说,在下该当如何振作?”
“叫嫂夫人备下酒肴,你我大喝一场,而后,先生就随在下前往韩都,效力于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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