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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车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潮湿的空气,也仿佛隔绝了那个让她狼狈不堪的世界。

江杳没有回头,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冲上二楼,反锁了房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坐到地毯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黑暗中,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膝盖上的裙摆。

他冰冷的眼神,疏离的动作,还有那句“擦干净”、“以后不要再说了”,像无数把淬毒的冰刃,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鼓足勇气的告白,换来的不是奇迹,而是更深、更痛的羞辱。

原来,他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在意过她。

那些她小心翼翼珍藏的、自以为特别的瞬间,那些他偶尔流露的、或许只是出于教养的关切,此刻都成了讽刺的笑话,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

“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原来这句话,从始至终,都不是借口,而是他内心最真实、也最残忍的界定。

而她,却愚蠢地试图去打破这个界限,结果撞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

她哭得浑身发抖,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只剩下干涩的疼痛和一片麻木的空洞。

窗外,月色冰凉。

她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月光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霜痕,心里也一片荒芜。

第二天,她发起高烧。

意识昏沉间,似乎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家庭医生来来去去,额头上换了无数次冰凉的毛巾。

她闭着眼,不愿醒来。

仿佛只要不醒来,就可以不用面对那个被自己彻底搞砸的现实,不用面对那个冰冷残酷的陆庭御。

昏睡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岁生日那天,他带着沈倩姗姗来迟,递给她那条冰冷的手链。她又变成了那个躲在露台秋千上偷偷哭泣的小女孩。

然后画面一闪,是雨中他疾步走来,将西装罩在她头顶,揽住她肩膀的瞬间。那温度如此真实,让她几乎想要落泪。

可转眼,又是车厢内他冰冷的目光和递过来的手帕。

“擦干净。”

“以后不要再说了。”

...

她在冰与火的两极间反复煎熬,每一次心跳都带着钝痛。

再次彻底清醒过来,是两天后的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烧退了,人也清醒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晰和深刻的痛苦。

母亲温婉端着一碗清粥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总算退烧了,吓死妈妈了。怎么去考个试回来就病成这样?是不是淋雨了?”

江杳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了,妈,可能就是有点累。”

她的目光避开母亲关切的眼神,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上——是陆庭御让司机送过来的,里面是那条她退回去的钻石手链,附带了一张卡片,上面只有冷硬的一句:“好好休息。”

连落款都没有。

仿佛那晚她撕心裂肺的告白,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过去了,他依旧履行着“邻家哥哥”的义务,送来昂贵的礼物,说着程式化的关心。

这把温柔的刀刃,精准地再次戳痛了她的伤处。

她闭了闭眼,将盒子塞进抽屉最深处,连同那张卡片一起。

“杳杳,”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陆伯母刚才来看过你,你睡着没吵醒你。她说...庭御最近可能会比较忙,和沈家的合作项目到了关键阶段,联姻的事情大概也快了...”

江杳的心猛地一揪,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嗯,我知道了。挺好的。”

温婉仔细观察着女儿的神色,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有些事...自己要想清楚。”

想清楚?

她早就该想清楚了。

只是她傻,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认清现实。

又休养了一天,江杳坚持回了学校。

她把自己投入到更繁重的学业中,近乎自虐般地刷题、练琴,用疲惫麻痹所有感官,不给自己任何胡思乱想的时间。

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也更加用功。

林薇察觉到她的变化,却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偶尔,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听到关于陆庭御和沈倩的消息。

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们并肩出席某个商业论坛,郎才女貌,举止默契。

在父母闲聊时,听到陆沈两家的合作如何顺利,强强联合,前景无限。

每一次,都像是在她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

但她学会了面无表情地走过学校公告栏上贴着财经报纸的橱窗,学会了在父母谈论时低头专注地吃饭,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只是夜深人静时,那个冰冷的声音和眼神,依旧会闯入梦中,让她一次次惊醒,枕边一片湿凉。

时间就这样在平静和暗涌中,滑入了初夏。

音乐学院复试结果公布,江杳以专业第一的成绩通过。

好消息传来时,她正在琴房练琴。听到林薇兴奋的报喜,她只是淡淡笑了笑,说了声“谢谢”,指尖流淌出的琴声,却莫名带上了一丝解脱般的怅然。

或许,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他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放学后,她独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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