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为所动,双手掐得更紧。
白衣男子怒号:“哪个天杀的设计害我!”
“我。”
白衣男子望去,一个清秀年青的青袍道士靠坐在木楼的窗户上,道袍的下摆在春风中轻轻摇摆,而明亮的月牙挂在窗棱和道士的空隙之间,恍如见天上人。
白衣男子疼得面目扭曲:“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哦?”青道士绕到他背后:“小白龙的口气不小,你是东海的?不,东海太远。是北海的?”
女子紧紧抱着白衣男子,十指抠着男子后腰的穴位:“哥哥,你留下来作我的夫君吧。等我百年,再随你去那海里见龙王爹爹。”
白衣男子强作深情:“你听哥哥说,仙凡有别,你还得修行才,才是。”
青道士伸出手,在女子的双手食指上一按,只听得清脆的骨头碎裂之声,白衣男子就瘫倒在地上。
女子惊醒,跳下床四处找他的情郎。
青道士还倚在窗上,双眼方微睁。
凌云站在他的身旁手持出鞘的凌云剑。
一条花色白蛇从床底爬出,无力地盘绕在地上,头昏昏沉沉地摇晃,七寸之处还有血迹。
女子大哭:“臭道士,我的白哥哥呢?”
青道士指着花蛇:“不就在这吗?我还奇怪怎么揪不出龙筋呢。”
女子大骂:“不可能。我的白哥哥是小白龙,焉能如此!”
青道士一拂袖,白蛇在地上翻了个滚,化作人形,正是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脸尴尬:“清妹妹。”
女子一愣,突然嚎啕大哭,声音凄惨把诸人都震住了。
女子哭一阵,又冲过去抢凌云的剑:“我要劈死这条花蛇,偷心贼!什么龙王太子!”
凌云左闪右躲,几次被女子抓住手腕又挣脱。
青道士不看过眼,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你爱他,待我让他变作一凡人与你长相厮守就是。”
女子呸一声:“一条花蛇妖也配得上我!”
她怒视白衣男子,又持剑要砍:“你个妖怪骗得我好苦。我的名声啊!”
青道士挡开女子,掏出翠绿色的绳环:“行啦。去吧。”
绳环一抛,射出青光罩住白衣男子,将他化为小白蛇盘在绳环中间。
青道士收回绳环,作一揖:“告辞了。”
“且慢,”女子喊住他,“道长务必将其挫骨扬灰,莫让此事传扬。”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青道士招招手,扬长而去。
7
月黑风高林茂密。
凌云打着灯笼走在前面。
他揉了揉被蓝清清抓伤的地方:“师父,女人真是猛如虎。”
一巴掌赏到后脑,他才想起师父也算一个女人。
青道士把绳环一抛,花白蛇甩在地上化作白衣男子。
青道士问:“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白衣男子捣头如蒜:“大仙饶命,我本在陈留郡北麓修行,朋友都唤作白衣秀士。”
青道士冷冷扫视了他:“陈留郡距此不远千里,你还能祸害人家姑娘?不杀你难以正天道啊。”
白衣秀士汗如雨下:“大仙误会。我本深山修行,逍遥自在。直到东海边一石胎化作猴妖问世,纠结其他六妖称七大圣,率东土群妖与天帝的十万天兵打得天昏地暗,两边都不容我们小妖怪作壁上观。要么保皇、要么造反,横竖都是死,万般无奈才背井离乡躲避啊。”
青道士盯着他:“这和你祸害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白衣秀士叩拜:“这个,这个。我流落他乡,心中倍感孤寂。那天夜里见蓝姑娘柳眉杏眼,嘴角含春,两人便一见钟情。我发誓对她是真心实意,奈何人妖有别,不能结为连理!还望大仙念着同根之情,给小的一条生路!”
青道士面有怒容:“真情?那你何须假借龙王太子之名哄骗人家!”
白衣秀士吓瘫在地上:“大仙,清清第一次见面就夸我白衣倜傥,当为龙凤人物。我又不好说自己是个凤凰。所以就谎称龙子,此乃虚荣作祟,没有欺骗之意!”
青道士见他言语诚恳,方才息怒,从腰间掏出一颗丹药:“此丸剧毒,你若肯服下,再往南走一天一夜,见一山名黑风山,山上有一黑熊精,是我的老朋友,你投在他门下修行,自可保住一命。”
白衣秀士三跪九叩,接过丹药服下:“感谢大仙再造之恩,他日必定涌泉以报!”
青道士甩甩手:“走吧。”
白衣秀士再拜,化作一条白花蛇隐没在浓密的树林之中。
凌云打着灯继续往前走:“师父,如果他不去找黑熊精呢?”
青道士:“此妖胆小怕死,必定会去。”
凌云:“可是师父,你和黑熊上次不是说割袍断义了吗?他还愿意救他?”
青道士:“有这事吗,我忘记了……”
8
越来越多的汉人从东土逃到夜郎郡,又从夜郎郡逃到了乌江北岸。
一个赤眉灰袍的魁梧男子站在木梯之下,看着迎风招展的三条布卦。
一书,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书,一分金银一分力。
三书,乾坤有道。
赤眉男子冷哼一声“狗屁不通”,然后进了屋子。
凌云高喝:“师父,有生意。”
青道士盘坐在地上,缓缓睁开眼睛:“坐吧。”
赤眉男子作揖后与青道士对坐:“道兄,你这里不拜天地三清?”
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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