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有一位护卫过来,给了乐团团长一个歌单,让演奏这几个曲目。

团长再把曲单再分给下面的员工。

言楚看了看曲单,大部分他都没弹过。

好在团长发放的有曲谱,对言楚来说就不算难。

一首首乐曲陆续演奏起来。

这些曲子都是舒缓安宁的,很有催眠效果的那种。

言楚心里有事,演奏前六个曲子的时候他还能勉强静心弹,但眼看后面的曲目已经不多,而他还没找到接触谢朝的机会,心里就有些火烧火燎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再不想个法子只怕今天依旧是白来。

他略一沉吟,心一横,故意弹错了几个调子,险些没跟上其他乐器,整首曲子的节奏乱了几拍。

团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接连看了言楚好几眼。

这位少将看着很好脾气,给钱也痛快,但他很龟毛啊!还有强迫症!容不得一点错,是眼里不容一点沙子的主。

平时弹错半个曲调他都能听出来,现在弹错这么多,只怕他会急!会处罚!

果然,团长的想法刚刚成型,一位极年轻极俊美的少年就出现在游泳池边,这少年眉峰凝紧:怎么回事?少将刚刚有了一点睡意就被这种烂调子惊醒了!你们这是成心捣乱是不是?

团长吓一跳,忙深深弯腰: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今日我们新招到一名琴手,试琴的时候挺惊艳的,连最难的曲子都能弹奏下来一音不错。还以为他是天才,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纰漏,请少将赎罪,我们情愿再免费赠送几首将功补过

那少年挑眉:少将已经被吵醒,赠送几首能让少将安眠?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少将一旦醒过来,他这一夜别想再睡着。

我有法子能让他再睡着!言楚开口,打断那少年的斥责。

那少年上下打量言楚两眼,不耐问:这胖子这人是谁?

团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他就是今天才来的琴师

原来是你惹得祸呀,靠,没那本事就别揽这么重的差事。人长得这么扭曲也就算了,琴还弹的这么销魂,我看你就是成心嘛。

美少年评判,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什么,一双漂亮眼睛闪过光芒:你是不是什么人派来故意害少将的?来人!把他拿下,先审问审问再说!

有两名护卫出现,立即出手来抓言楚。

言楚不动,任凭那两个人将自己抓着说:我确实有办法能让少将在十分钟之内重新有睡意,你连试也不让我试,看来还是不把少将的失眠当回事嘛。

那美少年:

他狐疑地看了看言楚,想了一想,到底给了言楚这个机会:好!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办不到,我会两罪并罚,先把你这弹琴的手指头全部剁掉!

言楚点头:好!

于是,他又重新回到琴旁,想了一想,自己弹奏了一首曲子。

这曲子倒不是催眠曲,也没有催眠作用,但却是言楚待在谢朝身边时常常哼着玩的曲子。

谢朝既然能看到他听到他,听到他弹这首曲子肯定能猜到是他来了

就算不知道是他,最起码也应该明白和他有关,把他叫到跟前询问询问。

只要到他跟前,言楚就有机会和他说几句话儿。

超出谢朝上次历劫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月,证明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

但言楚脑海中的记忆依旧没变,这证明到最后谢朝还是会分裂人格。

所以言楚决定孤注一掷,再到他这边生活一段时间,看看谢朝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他也好对症下药。

言楚在弹奏的时候,那美少年又走了,应该是去陪谢朝了。

一曲叮叮咚咚弹完,整个游泳池有半分钟是安静的。

言楚静静等着,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直发虚。

他这首曲子弹奏了将近十分钟,按道理说谢朝肯定早听出来了,但一直没什么反应

半分钟后那美少年终于又出现了,他冷冷地瞥了言楚一眼,宣布了少将的一条军令:少将有令,将此人赶出军部,永不许进来!

手指所指,正是言楚。

言楚:

尼大爷!

眼看又有两名护卫冲上来要把他丢出军部大楼,言楚已经顾不上心头丝丝缕缕泛上来的疼痛,他怒上心头,也豁了出去,大声说了一句:梵不渡,你这是始乱终弃吗?!你忘记我们同床共枕的日子了?

那两名护卫吓得脸色都变了: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扑过来就想捂言楚的嘴。

言楚迅速斜走一步,避开那两个人的扑击,继续: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我是你们少将的未婚夫,我们早就同居过了!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验证一下,你们少将左边臀部有块星星状胎记

言楚毕竟是和五六岁的谢朝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看到过儿时的谢朝洗澡,自然就注意到其他人压根看不到的地方

当时还惊奇于这孩子连胎记也长得这么清新脱俗与众不同来着。没想到能在这里用上。

那两名护卫吓得差点厥过去,他们虽然不知道言楚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这一篇话太惊悚了!简直就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那美少年:瑾上尉

少将的某部位瑾上尉是看到过的,在少将受重伤险些丧命的时候

瑾上尉一双狐狸眼睁得圆溜溜的,里面明显有震惊狐疑之色。

显然,言楚说的是真的。

瑾上尉瞧着着言楚:你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其中一间窗子里就传出谢朝的声音:阿瑾,带他进来。

言楚暗松了一口气,目的终于达到了!

不过,看这位瑾上尉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谢朝的胎记啊。

据言楚了解的谢朝,就算是儿时,他洗澡也是避开所有人的,他的那些护卫都不知道

那这位瑾上尉怎么知道的?

言楚一肚子狐疑,跟着瑾上尉进了其中一间屋,见到了懒散坐在床上的谢朝。

这间屋子很干净,也很简洁。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大床,雪洞一样,唯一的杂色就是谢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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