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守将府大殿中,刘基正端坐在帅椅上。

两侧坐着数十名将官,官职最低都是千夫长都尉。

主簿杨扈举着册子,在桌案前说道:“此战,我军战死士兵总计2813人,其中百夫长23人、队率62人、什长181人、伍长357人。”

“重伤者191人,其中41人身体残缺,即便治好,也需要退伍,包括6名百夫长!另有25人估计保不住了,33人即便伤势恢复,也会影响战斗力,其余125人需要养伤三五月才能投入战斗。”

“另有轻伤337人,包括16名百夫长,都需要修养月余才能痊愈,否则有伤口感染或落下隐疾的风险。那些皮外伤的士兵和将官,修养三五日便好,都没算到轻伤中。”

“综合统计,此战实际减员2879人,当下减员3374人,需要及时补充缺额。”

“乡勇战死2958人,重伤315人,其中188人恢复后可继续任用,轻伤178人,实际减员3085人,当下减员3451人!剩余乡勇11549人。”

“战兵和乡勇当下减员6826人,战兵和乡勇剩余总数38175人,军吏与在编后勤辅兵剩余5000人,尚无减员。”(章节末尾,有在编辅兵的解释,考究党先别急着喷!)

随着主簿杨扈说完战损。

在场将官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现在也已经知道,赵军在乡勇当中,混入了不少精锐,有四段城头陷入苦战。

却是没想到,损失居然如此巨大!

刘基面沉如水,看向杨扈:“斩敌几何?”

杨扈闻言,翻了一页书册,继续道:“此战,我军斩敌乡勇3万余,带甲新兵6000余人,伪装乡勇的精锐13000余人,总计约5万人。”

随着杨扈放下书册,在场众将瞬间哗然。

“13000多精锐?那赵军主将疯了?”

“咱们连百夫长都死伤40余人,这些精锐,不会是赵军那核心四大营的吧?”

“若真是那赵军的‘风火山林’四军精锐,此番若是穿戴甲胄,说不得就是一场生死血战啊!”

众将议论纷纷,刘基拍了拍桌子,等众将安静下来,目光看向杨扈旁边一人:“王司马,这些精锐的身份确定了吗?”

王远王司马点头道:“确定了,就是风火山林四军精锐。这些人虽然没有着甲,但军牌都贴身携带。其中有百夫长屯将120人,队率240人,什长1200人,伍长2400人,其余都是精锐士卒,最低都是上等兵!”

“风火山林四军各有一营之数,将官冲锋在前,全都战死城头,只有少数兵卒随军撤退,没有一人被俘。”

此言一出,众将全都瞪大了眼睛。

百夫长屯将120名!

这得是多大的手笔?

一名校尉心有余悸道:“还好刘将军料敌于先,提前做好了准备,眼见战局不妙,第一时间发起了反攻,不然我军措手不及之下,让这万余精锐站稳脚跟,赵军后续大军挥上,今日这岳拦关,怕就要失守了!”

“是啊!还是刘将军神机妙算,否则我等死罪难逃!”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夸赞刘基指挥有方,料敌先机。

至于几分真心,几分奉承,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刘基挥了挥手,并未在众人的称赞中自得,反而问道:“本将虽早有准备,但珍惜守城物资,且并未第一时间察觉赵军诡计,以至于我军损失惨重,此乃本将军之过,瑕不掩瑜,无甚自得之处。不过……”

说着,刘基画风一转,问众人道:“此前在城头之上,本将察觉,有一屯士兵,在没有军令下达之前,率先接管了垛口防务,不知是哪位将军麾下?”

众将闻言,相互扫视。

一名身材高壮,国字脸,嘴唇宽厚,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的将领,一脸难看的起身抱拳道:“禀将军,是末将麾下百夫长柳杜!末将带兵有失,还请将军责罚!”

“唉!马校尉多虑了!”

刘基笑着摆摆手:“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本将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能够根据战场势态,随机应变,减少我军损失,此人应当表功!”

马校尉闻言,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将军明鉴!”

“嗯!”刘基点点头,继续道:“不过,没有军令,也未请示上报,便擅自调动部队,按照军规还是不允的,诸位将军莫要轻视!这位百夫长功过相抵,本将就不罚了,但马校尉你带兵有失,罚你今晚巡守城墙,你可服气?”

“这……”刚刚还喜笑颜开的马校尉,顿时垮了脸,无奈抱拳:“末将甘愿受罚!”

“好!你且将那百夫长唤来,本将有事相询。”

“是!”

马校尉转身离开,众将继续谈论今天一战的相关事宜。

很快,马校尉带着柳杜走进厅内。

路上,马校尉已经将事情大致说给了柳杜,猜测找他来,是和擅自调动手下一事有关。

因此,柳杜在见到刘基之后,不免有些紧张,赶忙抱拳见礼道:“小将柳杜,参见将军!”

刘基抬手:“无需多礼!”

“谢将军!”

见柳杜手臂缠着绷带,刘基不由关心道:“伤势可是严重?”

“谢将军关心!”柳杜见问,连忙摆手豪气道:“擦破点皮……嘶……而已!”

“哈哈哈哈!”

柳杜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顿时引得众将哈哈大笑。

刘基也嘴角微抿,再次问道:“今日在城头,你为何在未得军令之下,率领手下士兵接管垛口防务?”

柳杜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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