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情不自禁地将后脑勺上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他目光放低,一边牵起嘴角:

不好意思。

你真厉害,知道这么多。

徐知风:

我也只是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而已。

我觉得绘画是灵魂相互沟通的形式,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

盛开认同地点了点头,一边垂下眼睛,叹了口气:

说是画展,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一幅画。

你来的时候就是在走廊吗?

徐知风丝毫不知自己入了套,一边将门口的路让开,一边说:

天幕给我的信息也不多,只不过我来的时候被关在了这间房间,翻到了一些东西。

果然。

徐知风知道这个地方是个绘画展厅,大概就是天幕传递给他的信息。

每一个进入到密室的被审核者,都会收到或多或少的关于密室的线索。

然而盛开才是第二次进入密室,按道理来说难度并不会太高,但他却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提示。

为什么?

是天眼在针对他?

还是只是单纯的密室设定?

盛开想了想:

你看见走廊墙上的画了吗?

认不认识?

徐知风听了,也不顾浑身上下如同掉进染缸一样的颜色,跑到走廊上,伏在墙边看。

过了一会,他对上盛开的视线,摇了摇头。

盛开目不斜视,将正面对着徐知风,缓缓从他身侧走进房间,不动声色地靠在墙边站定。

徐知风丝毫不觉盛开对他的防备,几步走到桌边将上面的一本笔记本拿了过来,递给了盛开。

盛开一边笑着道谢,一边飞快地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个遍。

这里像是一个少女的卧室,四面的墙被铺上了一层古典的壁纸,乳白的的床上用品十分蓬软,米‎‍黄­‎色­缀着浅褐碎花的帷帐从床头长长地垂到花纹繁杂的地毯上。

在床的另一边,有一扇紧闭的窗,窗的对面,镶着一块相同配色的壁炉。

壁炉里的灰已经燃尽了。

但壁炉旁洒上了许多纸张的碎屑,向外弯曲的四角方凳也翻到了一边。

徐知风见盛开的视线转到那里,不好意思地主动解释道:

刚才我一个人的时候,壁炉里好像有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我特别害怕,就砸了个凳子过去。

怪不得他刚才拼死拼活的撞门出来。

盛开的目光在手中的笔记本和壁炉中剩余的碎屑中来回切换了几秒,回过头说:

没事,我是第五次进密室了,有什么事我先上。

徐知风歪着头十分诚恳地笑了笑:

谢谢。

盛开低下头,分了点心思注意着徐知风的动静,一边翻开了手中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张是一种十分古老的牛皮纸,纸页中间夹着一支羽毛笔。

他拿着羽毛笔在纸上划了两下,没有出墨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开总觉得整本笔记本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或许是天幕的设定,即便笔记本用的是英文,盛开也能毫无障碍地。

笔记本的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

一种颜色是一个孩子诞生时的啼哭。

可没等他翻开第二页,旁边的徐知风骤然爆发出一声惊叫,随之而来的则是壁炉里传出的嗡嗡轰鸣声,像是有什么被困很久的东西要破壳而出。

就是这个动静啊啊啊啊!

徐知风吓得缩成一团,抓着门把手想跑又不敢跑。

盛开飞快地将笔记本塞到怀里,一边弓起背,将腹部与头部后缩,做起了防备姿态。

壁炉中的轰鸣声越来越大,燃烧后剩余的灰烬随着这巨大的声音不断颤抖,腾升起一股巨大的烟尘,就见震动与声响逐渐到达一个至高点,而后戛然而止。

盛开在烟尘中微微眯起了眼,只能看见尘雾中一双澄澈如碧水的眼睛。

第6章 人体画展(2)

劳驾,可以搭把手吗?

壁炉里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盛开。

在徐知风还扶着墙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端着大佬的人设,一步跨过去,直接冲壁炉里的人伸出了手。

在这样一个信息度几乎为零的密室里,尤其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下,贸然朝对方伸出手,的确不是盛开的作风。

可出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还是让盛开迈出了那一步。

握住盛开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且不失力道,在站起来的空当里,那人仍然低着头,从盛开的角度只能看见这人温润的侧脸。

壁炉上的灰尘还在纷纷扬扬,双手相接那一刹那,盛开再次看见了他的眼。

这是一个长相非常俊俏的男人,眼睛是天生的笑眼,脸上即便没什么表情,但给人的感觉也十分温和。

唇很薄,盛开想,和他接吻的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双手交握,一触即离。

男人的手很凉,盛开双指轻轻一捻,将指尖残存的凉意拂去。

直到男人从壁炉里走出来,盛开才发觉这个人腿长肩宽,竟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轻轻瞥了眼男人碧绿的瞳孔,冷不丁地问道:

抱歉,你有儿子吗?

男人正在环视室内的景象,闻言一愣,转过头看着盛开似笑非笑地说:

我确实已婚,但伴侣是男性,所以没办法有儿子。

盛开随即打消了在舒荷店里碰到的那个小孩儿是这人儿子的念头,一边默默扭过头,为自己死去的心动而悼念。

眼前这个男人,俨然是自己最心动的那一款。

徐知风见不是鬼,而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连忙滋溜一声站直了身体,红着脸在耳畔拨弄了两下,才伸出手说道:

你好,我叫徐知风,是你的队友。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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