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帮你找?

蝴蝶般的男人摇头,触角再动,将信息传递给赵澎。赵澎哦了声,就不再说话了,转过身去,却是露出了类似讥讽的微笑。

男人整日沉浸在绘画中,画纸与画布上描摹的无不是舒年,作品在博物馆中堆积了许多。

赵澎看了这些画却是心烦,实在太多了。找了理由将这些画全部收走,打了电话叫司机把车开来在博物馆门口等,把这些画拉去全烧了。

司机来了,接这些画,惊讶地说:画得多好,都烧了?可惜啊。

好什么好?赵澎皱起眉,看些画,眼神像是在看垃圾,脏死了。

回忆即将结束,舒年看了最后零星的片段。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看不清目的年轻男人竟然也如生灵般,拥有睡眠的习惯,在夜晚中陷入了沉睡。

的翅膀收拢起来,遮住了完美的躯体。睡的很安静,却散发压抑、狂躁、扭曲的气息,翅膀不断抖动,没过会,蓦地睁开了眼。

是双浅色的重瞳。

与模样。

舒年从回忆中惊醒,心跳很快。可以肯定自己看的是回忆,不是幻觉,的打火机能破除切邪秽,在火焰燃烧时,不可能有幻觉骗得了。

以为已经死去了,可无论是重瞳,还是号称是心上人,这蝴蝶模样的邪物都与模样,们是什么关系?

舒年不安,不过入行多年,心理素质过硬,很快冷静下来了。哪怕真是还没死又怎样?不过就是再杀次罢了,就不信真杀不死。

看了这些记忆,之的困惑倒是解开了,原来些蝴蝶之所以迷恋,就是因为这邪物的存在。

如邪物真的与有关,就应该谨慎待了。

黑色蝴蝶被打火机全部烧死,好在没有引起阴阳两气失衡,切如常,放映厅重新恢复成了空荡荡的模样。

打火机的火焰只会燃烧阴气与血煞,活人和建筑丝毫无损,但由于蝴蝶的毒素侵蚀,赵宇杰和瓦工都变成了血人,浑身痒极了,但偏偏没有任痛。

看自己流了这么多血,赵宇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差点晕倒,不过好在毒素还没渗透内脏,只要马上出去治疗就还有救。

舒年环顾四周,却发不,放映厅中竟然没有了郁慈航的身影。

师兄?

舒年叫了声,但郁慈航没有回应。真的不在了。

给郁慈航打微信电话,无人接听;通过节目直播间寻找,可郁慈航的分镜画变成了黑屏,再往翻记录也没有,镜头完全被蝴蝶挡住了。

用铜钱占卜吉凶,好在是吉,师兄应当平安无事。

权衡了下,舒年决定送伤势不轻的两人出去,再回来寻找师兄。

裁剪出纸人,扶赵宇杰和瓦工,三人沿原路返回。

这路很是顺利,两人被平安送出,舒年很是激。

们的目的全部达成了,赵宇杰已经确认了母亲死亡的事实,而瓦工也在博物馆待足了时,将获得笔奖金,补贴孩子的学费。

舒年又起了卦,占算师兄的位置。

卦象显示是未济位,南,按照地图来看,应该是在博物馆的深处。

舒年给郁慈航留了条微信,要是师兄看,就立刻回复,让知道在哪里。

重新返回放映厅,刚才走得匆忙,没有拿走盘保留梦境的录像带,许诺自己不会丢下左朝见,而且通过左朝见,也许可以获得多有关的信息。

放映厅依旧静悄悄的,舒年将梦境录像带放进背包里,而就在此时,录像机突然开始自行运转起来,第盘录像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去了,开始播放起来。

之们观看这盘录像带时,后的内容都是空白的,可这次再播放,画竟然不样了,增添了新的内容。

是少年左朝见的心理诊疗录像。

录像中的左朝见和梦境中差不多大,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医生地坐。

俊秀清雅,是翩翩的如玉少年,却死气沉沉的,如潭死水,眼神冰冷空洞,比成年后的还要死寂,是与舒年印象中的少年判若两人。

最近还是会做噩梦?医生温和地问。

少年垂眼睛,过了好会,很缓慢地点头,似乎外界的反应极度迟钝。

是怎样的梦境呢,能给我描述下吗?

沉默。

给你的觉是不是很不好?

依旧沉默。

医生的绝大多数问题,少年都以沉默作为应,问诊结束后,的母亲将带离了房间,父亲与医生交谈,得出的结论是少年的情况十分令人担忧。

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医生说,距离绑架案已经过去三月,但是外界的反应依旧相当有限,极度封闭自我,并伴随定程度的自残行为。

的用药情况怎么样?有在按时服药吗?

父亲点点头,突然情绪崩溃,捂住了脸无声恸哭,医生拍了拍的肩膀,目光落于诊疗记录上,也是声叹息。

在三月,着名企业家的独子左朝见与朋友遭遇绑架。亲眼看朋友被杀害,并遭残忍虐待,全身伤痕累累,脏器机能受损,左脚的趾被切下寄给了父母。

周后,警调查了绑匪的藏身之地,展开了救援行动。

由于地点是在贫民窟,营救难度极大,绑匪负隅顽抗,左朝见险些被杀,关键时刻,狙击手将绑匪枪击毙,成功将左朝见救援出来。

舒年本来没有想看录像带,但看左朝见的过去,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为的遭遇暗暗心惊。

尽管早就有过猜测,可左朝见的经历仍是超乎的想象,难怪会留下么严重的心理创伤,也难怪会极度依赖。

录像带的画跳了跳,从窗外可以看,时间从冬天了夏天。

少年长大了些,坐在医生时,既然无表情,但的眼神产生了些变化,有了少许的生气,不再像是冰冷的玻璃。

最近我做了很好的梦。少年医生说。

是什么样的梦?

我梦人。是救了我。

还能回忆起的样子吗?

嗯。

是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是男孩,比我,很漂亮很可爱。穿睡衣。

提男孩时,少年的语气起了波澜,目光有浅浅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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