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得说,甚至担心父母精力不好,照顾不好舒年,便经常将舒年接到身边如珠如宝地养着,所以舒年最爱的还是他的哥哥。

江云川从小就喜欢民俗故事,长大后没有继承家业,而是留在名校从事民俗研究,成绩斐然,二十六岁那年就成为了副教授,是全家人的骄傲。

然而在舒年被收养的四年后,不幸降临了研究需要,江云川去一座古镇考察,却遇到了泥石流,尸骨无存。

得知这个消息后,养母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去世,接连失去两个家人,养父在悲痛中病情急剧恶化,不久后撒手人寰。

美满的一家转眼间只剩下舒年孤零零的一人。

在养父的葬礼上,九岁的舒年嚎啕大哭,被师父领了去,从此以后,师父就成了他唯一的家人。

十多年过去了,舒年已经能平静地讲述其这些往事,小章鱼听得嗷嗷痛哭,司机也满含同情地看了他眼,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舒年提着行李箱和礼物下车,他首先来到的地方不是自己家,而是保姆肖姨家。

肖姨在他家做了很多年,养父母一家不在后,她一直很关心舒年,这些年来一直定期打扫江家,舒年很感谢她,每年回乡时都要专程拜访。

可今天肖姨并不在家,明明他们已经约好了。

舒年很惊讶,给肖姨打了个电话,肖姨很快接了起来,听起来很高兴:怎么样了,小年,你到哪儿了啊?

我在您家门口,但是您不在。舒年说。

你去我家干什么?肖姨惊讶道,你怎么不家啊?

您在我家吗?舒年问。

然了,不在你家我能在哪儿?肖姨笑眯眯地说,我给杜姐帮忙呢,知道你要来,她说她要亲自下厨。

舒年愣住了。

肖姨口中的杜姐是他的养母。

喂?小年,怎么不说话了?

肖姨追问了声,忽然和别人说起了话:哦,云川,你来啦,嗯,是小年给我打的好好,你来接,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事,居然跑到我家那边了。

舒年的手颤抖起来。

电话换成了另外一人来接,传来了磁性的男声。

小年?你在听吗?哥哥马上过去接你,你不要乱走。

江云川声音含笑,温柔得乎能滴出水来:你个月都没来了,爸妈都很想你。他顿了顿,哥哥也很想你。

舒年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发抖,从嗓子里挤出了一点声音。

哥哥哥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五十八

五号[管理员]:小年长大了很多。

五号[管理员]:还是那么可爱。

五号[管理员]:我这次回来,是不是会令他感到很惊喜呢?

四号:惊看到了,喜没有。

三号:别乱说话。

三号:见到大舅哥,年年肯定会高兴的!

【群成员三号已被管理员禁言。】

五号[管理员]:年年还小,我不会让他这么早谈恋爱的。

三号(小号1.0):过完年他就二十二了,法结婚年龄都到了,哪里小了!

六号[群主]:小的是你,你才十九。

三号(小号1.0):十九还小?够大了吧!再大年年就该受不了了。

【群成员三号(小号1.0)已被管理员禁言。】

七号:小。

七号:我二十二。

第59章 精神错乱(二)宝贝不肯给,哥哥就只

距离江云川过世已经有十二年了,但舒年从未忘记过他声音。

不会错,电话那端人是哥哥。

舒年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干涩的齿轮,无法运转,只是挤出哥哥两个字,都已经是那么艰难了。

怎么会

你在肖姨家附近,对么?江云川着说,我这就过去,等会见。

他作势要挂断电话,舒年脱口而出:等等

怎么了?江云川问。

你真是舒年的眼中涌出泪水,哽咽地问,你真是我哥哥吗?

我当然是。江云川多了几分惊讶,小年,你怎么了?

太久没有听过哥哥的声音,舒年举着手机蹲了下去,泣不成声,哭声越来越大。

十二年了。

他好想他们。

喜悦、悲哀和思念交织在一起,他停不下哭泣,却唯独没有恐惧。

就算是鬼或幻觉又怎样呢?他情愿是亲人的亡魂回来了。

如果他们能来看看他,他就算是死也甘愿了,他害怕其实是他自己孤零零地活着。

小年?宝宝?

江云川听起来很急,传来了匆匆脚步声和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和哥哥说句话好吗?

哥,哥哥

舒年哭得上不接下,叫了江云川一遍又一遍,却因为太过激动说不出什么。

江云川始终没有挂断电话,不停地安慰他,肖姨家离他们的家不远,几分钟后,江云川就驱车赶到目的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五官英俊,质出众,衣冠楚楚,笔挺的黑色大衣将他宽肩长腿衬得更为完美,垂落的浅灰色围巾是舒年送他生日礼物,他很喜欢,一到冬天就会戴上。

他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哭的舒年,愣了愣,立刻跑过去将舒年抱在怀里,心疼地擦掉他泪水。

宝宝,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他手指很温热,并非是属于亡魂冰冷,身上也无半分阴气,与生人完全无异,好似他故去只是舒年的噩梦,他依旧好好地活着。

舒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思考,扑到了江云川怀里,紧紧抱住他哭得喘不上,哭到头痛欲裂。

好了好了,哥哥不问了,你别哭。

江云川轻拍着他后背,任由自己大衣被舒年的眼泪打湿了,神情中没有半分不耐,反倒越发温柔:走,跟哥哥回家,我们给你做主,没人能欺负我们家宝贝。

舒年哭了半天,声音渐小,很轻很轻地点头。他手脚是冰凉,眼睛哭肿了,却露出了一丝容,甜到极致。

江云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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