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发来指令,向来冷静自持的闻月州也成了奉命而为的奴隶,被压下脖颈,亲吻酣睡的神明。

两张唇相碰,被偷袭者毫不设防的微张,做坏事者却害怕得止不住颤意,不敢有丝毫深入。闻月州僵硬地贴着,他在内心深处痛骂自己卑鄙无耻,纠葛和烦躁都彻底摊开在脸上,慌张的睫毛颤抖着撩过了纪安洵的睫毛。

柔软摩擦,勾连。

一瞬间的亲昵可以被无限拉长,闻月州仓皇起身,和颤着眼皮睁眼的纪安洵隔着万千情绪对视。

第23章 锥心剜肉

两人都无措,两人都惊慌。

纪安洵腰上装了弹簧,他猛地坐起,不知该擦嘴还是后退,浑身僵成了木板。撑着身体的手抠乱了床面,他犟着脖子,半是不解半是惊乱地盯着闻月州,要讨一个说法。

闻月州难得如此心虚,可他坏得机灵,谎话张口就来,你睡着了,我不忍吵醒你,只好自己对。

纪安洵驳斥道:那场吻戏又不是偷亲,你这么亲练习又什么作用?

虽然不是偷亲,但心境有可通之处,都是隔着庆幸、嫉妒和愧疚痛恨,盛着满腔爱意。闻月州镇定地与之对视,语气平静认真,像是在说戏,又不像。

纪安洵辨不清想不明,直接坦然地询问:为什么要庆幸?嫉妒愧疚痛恨又是凭什么?

失而复得,所以庆幸。你亲了别人,所以嫉妒痛恨,让你有机会亲了别人,所以愧疚。凭的什么闻月州反问,还需我来讲?

纪安洵更想不明白,痛恨就算了,嫉妒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弟弟喜欢上别人,哥哥嫉妒什么?

半个你都是我养大的。你饿了困了要我哄着,怕了疼了找我撒娇,别人叫我哥哥你就装哭,我给别人一个好脸你就瞎闹。你屁颠颠地凑在别人身边,跟个傻子被人哄被人利用被人欺负,我不能痛不能恨?闻月州切切地恨着他,你把顶顶的亲密给了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我这与你最亲密的人还不能嫉妒,纪安洵,这又是你创的哪门子道理!

纪安洵心生愧疚,觉得他话中有错处,但实在来不及细细琢磨,又好久没被瞪着骂,一时酸甜交杂,红着眼呛声道:难道我还不能恋爱了!

你跟别人好,那就是剜我的肉锥我的心。闻月州收回眼神,恨得耳朵红,你们两情相悦,我痛就痛了,你要是自顾自地欢喜成傻子,你就想想从我身上剜肉的下场。

那你上辈子怎么不说!

纪安洵委屈又烦躁,坐在床面上搭不上话,好在他不需要在闻月州面前装什么,索性像小时候发脾气那样从床上站起,蹬着床面撒气,好一会儿才猛地躺倒,脸压着床

心如擂鼓。

闻月州凶完了人又后悔,他伸手将纪安洵提了起来,放平了声音,哄着问:生气了?

没有。纪安洵倔着张脸,却撇开眼神,偷偷用余光瞥他。

六年级的时候,你结交了一个新同学,美滋滋地回来说那同学多好多好,还带他来见我,后来我跟你说那小胖子是骗你的,你不信,还说我想得太多,结果呢,没出一周,就嚎着跟我哭,说小胖子骗了你的零花钱。闻月州知道不该拿小时候的经历骂他傻,但为了以防万一,只得卑劣一把,你心眼太少,容易被人骗,以后如果谁说喜欢你,或者你又看上了谁,记得找我帮你看看,知道吗?

猝不及防被揭了底,纪安洵恼道:知道了!

还有,那些肮脏的回忆不必记得太久,光想想就令人生厌,你和闻月州没说完便瞧见纪安洵睁着眼看过来,那眼里闪着睿智

你是不是在害怕呀?纪安洵试探地问。

闻月州嘴硬,怕什么?

白连过几天就要进组了,你是不是怕我对他旧情难忘,又要犯傻?闻月州眉头微蹙,被纪安洵精准捕捉,他怪叫了一声,得意地道,放心吧,爷说不爱就不爱,坦坦蛋蛋!

闻月州没来得及说话,纪安洵已经爬起来,跪到床边,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他的袖子,又放轻声音哄道:不会让你担心了。

再叫他一声,哥哥。

心跳骤停。

闻月州被甜腻的蛋糕拍了一脸,连身带心腻了个彻底。

*

昨天后半夜吹了大风,窗外的叶子卷了一地,铺成枯黄的路。窗内两人紧贴着,紧密得身上的香水都蹿了味。

先睁开眼睛的是闻月州,怀里还蜷着个人。纪安洵将脑袋蹭在他颈边,一只手揪着他腰间的衣摆,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双腿也缠得紧,睡得正香。热气烘着香味,闻月州嗅了嗅纪安洵毛躁的发顶,闻见了熟悉的果香。

纪安洵对沐浴露洗发露并不如对香水钟情,时不时更换,但他喜好已定,因此特意备了常用的放在浴室,此时闻着纪安洵头发上的味道如此熟悉,他窃了香,餍足地呼了口气。

不多时,纪安洵也醒了。他还没清醒,只觉得身边热气舒服,误当做是捂了一夜的玩偶,于是自然地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开口道:几点了。

闻月州下巴连着颈间都泛了痒,他打开手机看了眼,七点二十。

这声音刚醒不久,带着懒散的低哑,好像那琴弦成了精,撩得他耳朵酥麻,可玩偶哪能说话?

纪安洵倏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和闻月州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还抱得这么紧!

他惊慌起身,又该死的发现他们双腿交织,说缠.绵也不过分!

大早上就害臊,纪安洵的脸皮哪里受得住,顿时滚过红烟,漫了半边。闻月州近距离地看着,觉得好漂亮,他心随意动,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一热,就热出了不小的动静。

男人嘛,早上有点反应很正常。两人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闻月州反应太大,两人上半身分开但腿还缠着,这么大的反应哪能逃得过纪安洵的感知,他抠着床面,怔了好半会儿才小声说:快拿开!

闻月州却是坦荡,不知羞耻地说:怎么拿开?这很正常,你害羞什么?

是,很正常,可又不是情侣。

纪安洵总觉得哪里怪异,但看闻月州面色无常,比他坦荡多了,相反他扭捏得跟心里有鬼似的。他不服气了,使劲将双腿抽出来,远离那戳人的玩意,憋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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