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谢逢,把玉坠还给我。”
谢逢吓了一跳,不耐烦站起身:“又怎么了?”
“你想留念想,我可以给你别的,唯独这个玉坠不行。”
“为什么?”他眉心拧紧,“不是你亲口答应的吗?再说,这玉坠叶甜喜欢,我已经送给她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叶甜咳了两声,眼睛通红:“梁栖,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不满足,连一个不值钱的玉坠都要跟我抢,非要我一无所有你才开心吗?
谢逢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对我怒斥:“医生说甜甜活不过两个月,她不过是喜欢这个小玩意儿,你就非要跟她争吗?”
“你有车有房还有五千万,什么玉坠买不到,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让让她,梁栖,你不自私能死吗!”
我余光扫到床头的诊断书,叶甜的病情急剧恶化,确实没剩几天了。
三天之后,谢逢应该就要动手了。
我和谢逢体力悬殊,硬抢的胜算为零。
压下情绪,我平静举起手:“你不过是想留个念想,这婚戒我婚后从没摘下过,现在要离婚了,也没必要再留着,而且,钻戒总要比那个破玉坠值钱。”
这颗钻石足足三克拉,是婚前谢逢花光积蓄买的,当时我视若珍宝,现在只觉得碍眼。
谢逢一开始有些犹豫,见叶甜看到钻石两眼放光后,还是同意了。
见他翻遍口袋都没找到玉坠,我的心又一下子揪起。
“糟了,我把玉坠忘到朋友车上了,他出差了,要不你三天后来取?”
谢逢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那天正好是你生日,我在酒店订了包厢为你庆生,三天后,你拿着戒指来换玉坠。”
4
生辰之日,正是谢逢计划好要换命的时间。
我正要拒绝,叶甜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晕在病床上。
谢逢一把推开我,着急跑出病房大声去叫医生。
我只能先回了家,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家里的符纸和摆件清理掉。
沈穗告诉我,床底狭窄闭塞,一般人不会去检查,将符纸烧掉即可。
傀儡用刀划掉八字,和摆件一起扔掉。
三日之约已到,为了拿回玉坠,我带着闺蜜来到了酒店。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包厢里谢逢在打电话。
“我说老谢,你借高利贷,就为了给你前妻过生日,你脑子坏了?”
“不是哥们说你,那个梁栖有什么好,叶甜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当初非要娶那个女人,还说什么江浙沪独女,老丈人能扶持你的事业......结果呢,老丈人还没来,你自己倒落了个净身出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唉!”
谢逢笑了笑:
“刘哥,你看到的只是眼前,过了今天,我甜甜不仅可以永远在一起,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至于梁栖,她已经没有用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之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高看我一眼!”
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但亲耳听到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闺蜜扶了我一把,塞了张符在我身上让我放心,她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情况,她立刻冲进来救我。
有她这番话,我心情平缓了很多,推门而入。
包厢里除了谢逢,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叶甜,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形容枯槁,毫无生机。
我掏出戒指递给谢逢:“戒指我带来了,玉坠呢?”
这三天,我找工匠做了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已经被我调换。
谢逢站起身向我伸过手,手心里正躺着那枚玉坠。
我一把抢过,将钻戒扔给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戒指已经归还,就不奉陪了,谢谢你的好意。”
没理会两人的表情,我起身向外走,还没走几步,霎时眼前漆黑一片。
包厢停电了,黑暗中前方传来一声细不可闻“吧嗒”。
我心下一紧,包厢门被反锁了。
黑暗中,我攥住玉坠摸着椅子后退:“谢逢,别胡来,我要报警了!”
桌上燃起香烛,谢逢狞笑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中尤为瘆人。
心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想到闺蜜在门外,我快步挪到门边将要敲门。
手腕却被一双大手攥住,将我强行按回座位紧紧捆了起来。
“谢逢,你疯了!”
“沈穗,快救我!”
挣扎中我惊恐大叫,却突然意识到,早该在门外听到声音的闺蜜此刻却一点动静没有。
谢逢已经撩起叶甜上衣,匕首划过心口,血迹蜿蜒而下,染红了手上的钻戒。
“梁栖,为什么偏偏就你命好,甜甜失去双亲又身患重病,她凭什么要受这种罪,该死的是你,是你!”
“上一世我明明已经将你推进江里喂鱼,可你偏偏命格特殊,得幸重生,那么这一世,就让我来夺了你的命格,让你彻底灰飞烟灭!”
谢逢狰狞的脸让我头皮发紧,原来他也重生了!
“谢逢,符纸已毁、摆件已移、命媒已替,你的劫傀代命阵已经对我没用了!”
“把我放了,我把车房存款都给你,再给你一百万,你要的不过是钱,何必要做绝!”
话毕,我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手脚发麻,丧失意识前,看到的是谢逢诡笑地看向我:
“梁栖,谁告诉你玉坠是唯一的命媒?”
“你已经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