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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周帝国的黄昏 第一百八十六章 若那年不是风花雪月……

书先生说过:“古之先民,铸九鼎,定天下。”且他还说过,古之先民便是以鼎炼药。

这是神鬼传说中的说法,牧雨尘不知道修行界是否有这样的说法。鼎能否炼药?也是因着这一古怪想法,他才又停下来,对面前这尊大鼎驻目许久。

“老哥,这鼎叫什么名字?”齐安先摊主问道。

听到牧雨尘发问,摊主知道有戏,胖脸上的笑早就兜不住了,马上又王婆卖起瓜来,使出浑身解数道:“这鼎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它可是大有来头啊。这可是当年药家堡老祖身边的东西!”

“老哥,你这就过了!若是药家堡老祖的东西,怎么会在这?”牧雨尘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他觉得这摊主有些过了,王婆卖瓜夸大一些没错。可凡事都有个度,这就有些过了。

“小兄弟,你别不信。此事药家堡上下皆知,你找老资历弟子一问便知。”见牧雨尘要离开,摊主连忙上前拉住他,满脸笑容道。

摊主并没有说谎。此鼎却是揽药家堡老祖之物,但它有什么用无人得知。一开始,也有宗门长老对它作过一番研究。可足足数百年过去,前后几代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知它材质不凡,可也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它就是一尊废鼎!

索性宗门高层对它也不予管理,将它扔给弟子一辈,希望有天纵奇才可以研究出什么来。后来,这鼎的去向便无人问津了,再后来,便到了摊主手中。

此事在药家堡算是秘闻,但也秘密不了多少,老资历的弟子基本都知道。也不怪齐安不知。

摊主向齐安讲了这鼎的来历,又看向药家堡道:“小兄弟,有兴趣?”

“怎么卖?”听了鼎的来历,牧雨尘反倒对它产生了兴趣。揽月老祖对他来讲,就是神话一般的人物,他身边的东西,能不让人产生兴趣都难。

这鼎历经岁月,千载流光飞逝,药家堡老祖都逝去,而它依旧留存至今,让他心中好一阵唏嘘。

“这么吧,小兄弟。五十两银子你拿走!”摊主伸出一只胖手比出五的意思,且极力做出已做最大让步的样子。

实话讲,牧雨尘身上还剩六十两银子,买下此鼎不是问题。但吃一堑长一智,他已经被坑了一回,自然不会有第二回。

当下,他话都没说,又要再次离去。

“十两!”摊主砸吧了下嘴,倒吸一口气后,又再次拉住了牧雨尘。

他这一番动作,就好像是做了极大牺牲一样。让牧雨尘也没有多想,当下把鼎买了下来。但他不知道,他还是被这胖摊主摆了一道。

这鼎,胖摊主私下也研究过,的确没什么用,就是块近百斤的废铁。在他看来,一堆废铁换十两灵石,已是值得的买卖。

回到阁楼,牧雨尘将那口无名鼎立于自己房内,接着取出流金草扔于鼎中,用灵力操起一把火便炼了起来。

事先他还特意又看了一遍流金丹的炼制方法,包括如何最基础的控火,月牙子给的卷轴里也有所记载。

可以说他也算事先准备了一番。

不过眼下却是,火苗刚窜起,鼎中的流金草便成了一捧灰。他这才理解月牙子卷轴上所写,“依药而驭火温制”是什么意思。

即火的温度刚好能使药草液化,这不单单要求人对药草药性的理解,还要求对控火有一定的把握!

他发现自己把炼丹想的过于儿戏了。以为有了识万草的药理就能炼制丹药,的确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过他不想就此作罢,既然控火不行,那就练控火。

实践是最可使人进步的。继续用流金草炼,是不可能的,那和烧钱没什么区别。思索了一番,他便在阁楼外,随便找了些石子、木枝、花草开始练习

通常的认知中石子还有可能液化,但木枝、花草是绝无可能,只要火大一点,顷刻就是一捧灰烬。所以一番折腾下来,石子还是石子,倒是灰烬又多了几堆。

饶是这样,他还是练了半个月,但没有任何起色。倒是前前后后,灵力耗了又练,练了再耗,让他隐隐碰到了通神的屏障。

“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牧雨尘在心中发问。他总觉自己控火只是一通胡炼,走入了误区。或许先找一本控火的法决练练再说。

只是这种法决对炼丹师肯定是十分重要,再去集市也肯定没有。所以他又觉自己方法是对的,只是效果甚微。

控火的法决自然也是有的。就比如掌中化形,即在手中直接化出一头小兽,修士若能达到这种手段,炼丹自然不是问题。

冯雪跟随月牙子有段时间,应该是有控火之法,牧雨尘有心讨教,但又怕那日的误会继续加深,越描越黑。

“你也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就是踏入通神,连火都控不了,如何炼丹?也真不知,当初你如何有脸当着师父讨要丹方!”

也许是心有所想,正练着,一连串少女的清脆之言穿入了牧雨尘耳中。转身看去,是一张冷漠中略带嘲讽的俏脸正对着他。

“也的确,我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却也不劳你费心。”见来人是冯雪,牧雨尘转过身继续重复着炼习。

“你这样练,就是练上几十年,也顶不上我一天!”

“我怎样练,那是我的事,干你何事!”牧雨尘转过身,面色平静对她回到,声音中带着许些冷漠。

他是有些同情冯雪,但不代表不厌恶她。他不明白,她哪儿来的优越感。大安国初见她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且她现在浑身透着一股阴毒,更使得他处处都要留个心眼。

收起大鼎,牧雨尘径直向阁楼外走去,索性,他也不想去理她。

来到离阁楼不远的一片竹林,他停了下来。竹林是少有人迹的样子,亦给人清幽之感,不过也算是个清静之地。将大鼎取出,就地取材,他便以竹为对象,练习控火。

半个月的练习也并非没有成果,他已能驭火令竹液化,只是持续时间极为短暂,往往只有一、两息时间。时间一过,几点零散火星,用来练习的竹子便成了“烟火”,一捧灰尘。

如此反反复复,看似有了起色,实际差的还不是毫厘,让他心间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直接浇灭了下去。

依着骨子里的一股偏执,他继续依着此法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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