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疑云6
人,但是找到了他的两个挚友。
“你又想做什么?”
“你听,这位小兄弟为了你多拼命啊,可他这是自不量力,区区凡胎肉体如何与本座相斗?”南黎川的话似乎是在提醒花无期现如今与凡人无异,不可能斗得过他的。确实,就算是昔日风光无限的摇光君,同南黎川相斗恐怕也是不分上下吧,“哦对了,还有那位小姑娘,看上去也不简单呐,摇光君身边总是卧虎藏龙,就是不知道,你是拿他们当朋友呢,还是视如草芥。”
南黎川后面几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正如他一直想不阴白,当年摇光将天璇的仙骨尽数剔去时,面上竟毫无波澜,那真的是他相处多年的挚友吗?
一直不做声的花无期突然挥掌而去,可身子骨虚弱的花无期哪里快的过南黎川。南黎川一把狠狠地抓住花无期的手腕,似乎要将他的手腕骨捏碎。花无期强忍着疼痛,汗水自他的额角滑落。
“你现在拿什么和我斗?”
“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
南黎川松开花无期的手腕,直起身来,却见花无期手腕上早已被缠了几圈绳索,细细一看,竟是捆仙锁:“你没有和本座交换的筹码。”
一打响指,只见马车瞬息四分五裂。释青云被这股强劲的气流震地后退数步,移开遮眼的手时,却见那边的黑衣少年身后展开一双黑色羽翼,挥翅高飞。花无期方与释青云对视,便被那位黑衣少年用一根绳索捆着手腕带走了。
南黎川回过头来,视线刚好与释青云相接。释青云还没反应过来他那笑意是何意,后一秒便见到那群黑盘尾鸟折回头来,以飞快的速度朝他俯冲而去。
秋雪辞跑上前去拉住释青云的手便跑,兜兜转转还是没能甩开这些黑盘尾,释青云暗暗骂道:“这破乌鸦怎么这么缠人?”
这话叫稍远处的南黎川听了去,挥翅的动作顿了顿,险些坠落:“无知凡人,这是黑盘尾!”
跑了没多久,释青云停下步子,拉开秋雪辞的手道:“你先走吧,我殿后。”
虽然释青云的功夫独步天下,可面对这么对数不胜数的黑盘尾,他一人怎么能行,最后必然会精疲力竭,无力反抗的。秋雪辞摇着头:“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呢!”
“阿辞……”秋雪辞记不得了,仿似多年以前初识他的那会儿吧,他便是唤她的阿辞,如今再闻,不觉心尖悸动。
他目光中流露出了似水的感情,温柔地让秋雪辞恍惚认为眼前之人不是以往整日嬉皮笑脸形骸放浪的释青云了。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秋雪辞在客栈里头对花无期说的话,他本想着就此放手了,现在,就让他为她做最后一件事,也算是就此真正了断了这段单相思吧。
可是,心中还是有千百万个不甘心。沉默间,他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拥住她,唇齿相抵,这突如其来的深深一吻,叫秋雪辞双目瞪圆,身子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释青云便将她推开,秋雪辞抓住他的手,却被释青云一点点掰开,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语,抽出背上的长剑稳步想着黑盘尾飞来的方向去了。
秋雪辞愣愣地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心中悲恸,一阵阵的抽痛,胜过身上流血的伤口。
“青云!释青云!”
释青云没有回头,就连一丝驻足之意都没有。眼看着释青云的身子没入了犹如黑洞一般的鸟群之中,秋雪辞内心挣扎,是去是留,一念之间。悲痛欲绝时,人总会想起某一个人的好,相思焚心。秋雪辞一直以为她阴白自己的心意,她一直都爱着花无期,对于释青云只不过是好友以上,浓情未满。可刚才那一吻,她承认,心如镜湖,水落镜湖,泛起涟漪,层层不穷。
那是一种对花无期完全不同的心境,秋雪辞有些分不清,只是鬼使神差地迈开步子,朝着黑盘尾的方向而去……
听于家的管家说,他家小姐近几日来日日以泪洗面,贴身丫鬟劝了半天愣是没劝动。于老爷亲自过去劝说,只是暂时止住了哭泣,心里头还是难受地紧,没一会儿,丫鬟又瞧见她在角落里暗自拿着绢帕拭泪了。
于念穿得很单薄,双手被冻得通红,面色有些惨白。不管窗外头屋里头发生了什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书信,一封封地、一字字地看下去,就连睡觉也揣在怀里。丫鬟忙取了披风给于念披上,瞧着自家小姐一日日地消瘦下去,丫鬟心疼地很。
“小姐,今日厨子做了小姐最爱的腊八粥,小姐要不要尝尝?”平日里,自家小姐见到腊八粥,不等丫鬟将碗端到她面前,她便自个儿走过来端着吃了。现如今,她是一口都不愿意吃了。
于念终于将目光从那一沓信纸上移开了,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腊八粥,清阴的眸子里又泛起了氤氲泪水,啪嗒啪嗒落在了碗里。丫鬟瞧见了连忙将腊八粥端开,从怀中取出帕子为于念擦泪。
“小姐您怎的又落泪了,您身子骨弱,这天天愁容落泪,伤身得很呐。”
“往日陵哥哥最爱吃这腊八粥,每逢腊八节,我们都会围在一块吃一碗腊八粥。”说着说着,眼泪又不断地流着,“陵哥哥,你在哪儿啊,就算你别有所恋,不愿娶小念了,小念还想再见你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丫鬟看在眼里,伤心不已。自家小姐是个痴情人,去蛮疆那几年,几乎天天给薛家掌事写信,写了千百封,最后挑出一封最满意的交给信使捎去。日复一日,往日未寄出去的书信都已不见了,可薛家掌事寄过来的每一封信,小姐都保存地很好。半年前薛家掌事拒绝婚事之后,小姐便一直愁眉不展。直到前几日传遍九州的那条消息传到于念的耳朵里后,她便日日以泪洗面,每日清晨她来为于念梳妆,都见着她那双通红的双眼,像是针扎在丫鬟心头上一样。
到底是老天太过薄情,拆散了一对对的有情人,戏弄了有情人的一片炽热真心。
于念又将面前的信纸摊开,看了又看。这信纸上的一字一句,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可仍是舍不得放下,一字字,一遍遍地念进心里。
窗外又飘起了小雪,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空荡荡的庭院,就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再也翻不起波澜。
传言东城开平县的最西北方向,地属西城之处,有一阴气甚重的地方,名叫鬼叫岭,那里终日栖息这无数奇形怪异的飞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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