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回首1

江湖之上人人皆知。”老板娘来到盖着幕布的宝物前,“这件宝物的旧主人,是站在武学巅峰,练就自创武学青云决时青光入霄。这便是薛大掌事在世时铸造的宝剑,有剑心入云之名的北侠释青云的佩剑青云剑。”

听到这里,花无期搁下了茶杯,将目光毫不吝啬地投到楼下的青云剑上。距离稍远,虽无法确切判断是真是假,但瞧着那成色凌气,若是仿造的,那绝对是能以假乱真的了。

“奴家能得到这件宝贝,纯属巧合。届时奴家自东城赶集归来,正路过鬼叫岭附近的一片树林,却见释少侠倒在路中,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奴家将他救起,本想带回鉴宝阁好生照料,却不料释少侠再三推诿,还将他手中宝剑交予奴家,之后便飞身离去,不知释少侠现今可否安好,但看他伤势,只怕凶多吉少。奴家也算是临危受命,本当是该好生保管,可奴家本不是习武之人,只好将宝剑带到鉴宝阁,看看坐下哪位有缘之人能将它带走。”

话可以造谣,这段话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说释青云自知命不久矣,这才临终前将青云剑托与他人,自己则寻了个隐蔽之地了却此生,可谁又能这样轻易相信呢。薛大掌事这才过世不到一个月,又传释青云也命不久矣,这两位江湖头号人物相继过世,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啊。

“释少侠武功盖世,怎会有人能将他打成重伤,江湖之上,我可不信还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就是,谁又能确定你这把青云剑是真的呢?”

面对诸多猜疑和质问,老板娘倒也不慌不忙,取了袖中手绢,掩了掩眼角泪花,微带啜泣地说道:“各位英雄豪杰,敢问当今武林谁能与释少侠匹敌?纵观整个江湖,怕也只有那位行踪不定的南侠花无期了呗。”

“哦?”千荀饶有兴致地将头偏向花无期,玩也似的盯着他,“听说你武功盖世,行踪不定?那前几日那位云锦宫护法竟还能伤到你,怕是你这武功盖世行踪不定的传言是徒有虚名吧?”

随千荀如何说,花无期就是不为所动,全然是千荀一人看法,要知道千荀的看法那是和普通人大不一样的。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喊释青云来使出他那冠世一绝,在千荀看来也不过像是在凡间放了个小烟花。

“是虚名。”花无期想起那天和千沧雨交手之时,千沧雨很阴显地走神,倒像是在向长辈讨教,而非争斗一般。

千荀撇撇嘴,那日她自然是看出来了花无期的手下留情了。可哪想到花无期也不争辩,看来自己的名声好坏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你看那老板娘摆阴了要把罪过全赖你身上,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话说回来,你要去救的人是释青云?”

“是。”

了然,千荀点点头,如果面前那把青云剑是真的,那么释青云恐怕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千荀瞧着花无期脸上的表情,难得见他蹙紧了眉,看得出来他很是忧心释青云的安危。在平安村也没见花无期对自己中了蛊虫有多么地忧心忡忡,照样还如常地吃饭说话做事,可这回面对这样的传言,他却是开始担心起来了,他靠在茶桌上的那只手握得死死地,指关节都已泛白。

现下在场的各路英雄好汉都已经相信老板娘说的话,花无期不仅害死了薛陵,还杀了自己的好友释青云。这份罪,要是搁在别人肩上,怕是早就被江湖中人乱刀砍死不下一千次了吧。

于是有人前来鉴剑。

传言青云剑通人性,方铸就之时,只有铸成它的薛陵才能将剑拔出剑鞘。后来赠予释青云后,宝剑便又多了一位能拔出它的主人。世人虽不知其间奥秘,却也将信将疑,今日难得有这样一次机会,必然要上来一试。

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争先恐后的上台拔剑的戏码。

然后又各个悻悻而归,称赞薛陵铸剑之道,精而注灵。

最后无一人拔得出宝剑。

老板娘喟然道:“看来今日在座各位都与宝剑无缘了,奴家只好暂收鉴宝阁,等待有缘之人前来取走它了。”

“既然无人拔得出剑,老板娘倒不如直接把剑卖给我等,也好让武林中人观摩观摩这薛家宝剑其中精妙之处啊。”

“这……”老板娘迟疑着,“我受命于释少侠,怎可转头就把剑给卖了……”

“老板娘就别在拘泥这些小节,若是你肯把剑卖了,一来你也赚了银子,二来等日后有人参透出了剑中奥秘,将薛家铸剑之术公诸天下,皆是人人可持宝剑,也算是大功一件呐。”

楼上千荀一拍桌面,痛斥人心不古,原以为江湖中人那是敬仰薛家手艺,这才发现原来是觊觎薛家铸剑之术,得不到想要占为己有,实在是人心险恶啊。照着花无期当晚同千荀说的,薛陵是死于蛊毒,可能给薛陵下毒的除了薛府中人,别的恐怕也无法下手啊。如果不是薛府中人下的毒,那下毒之人一定也同这群人一样,对薛家铸剑之术觊觎良久了。

正当老板娘踌躇不定之时,台下竟有人施展轻功,一跃上了台,一把拿起青云剑便欲逃跑。又有眼疾手快之人紧跟其后,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往回拖。

蠢蠢欲动,只要一人率先动身,其余人便会按捺不住,纷纷施展自己浑身解数,誓要夺到青云剑才肯罢休。

周遭原本看似祥和的环境瞬间变得脏乱繁杂,座位上的江湖客都纷纷起身参与那场夺剑争斗中。而此刻仍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的花无期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千荀支着下巴,不解地问道:“这青云剑,你不去拿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花无期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想等他们斗个精疲力竭,再出手也不迟。虽说这想法有悖道义,可这数十人争斗的混乱场面,花无期可不想淹没在其中,脏了他这一身白衣。

说话间,周围巨大的动静扬起的尘埃落在花无期衣袖上,他低头轻轻拂去灰尘,不忍半粒尘埃玷污了这身衣裳。说白了,花无期就是分外在意千荀给他选的衣服。

楼下的老板娘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慌乱的模样,挥着手中的绣帕看着自家的店面被各路江湖中人上上下下的乱窜给砸烂,心中甚是心疼。奈何就算她喊得再大声,也丝毫救不了她这桌椅。

有人轻功了得,携着宝剑窜上二楼,拉着天花板上坠下来的红绸带自人多的一头荡到了人少的另一头。下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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