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
么就做什么。现在,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已经感觉不到周末的好了。
这么想的话,一个礼拜这种事情,也是一种笼子吧。被关在七天,七天,又一个七天里,上班五天,休假两天,虽然前面的五天很难过,但因为有可以休假的两天,就像坐牢可以放风一样,放放风,又可以继续被关五天了。
可是鱼是不能被放风的,我也一样。”
潦草的字迹到这里就结束了,就像莫名其妙的开头一样,莫名其妙的收了尾。郑源不死心的掏了掏信瓤,空空如也,甚至连署名都没有。
这算什么,散文??随笔?内容没什么营养,文笔也平平,跟小学生日记一样。但是仿佛心里有什么被戳中了,郑源突然想看看这个人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寄过来。
他趴在信纸堆里翻找起来。大部分外观都很相似,贴的邮票也大同小异,投诉爆水管的,举报老板偷税漏税的,参加填字游戏的,也有写和读后感的,往报社寄什么的都有,拉拉杂杂的本省生活在面前铺陈开来,蒸腾出虚幻的烟火气——不,也许并不虚幻,因为汪士奇已经端着一盘炸带鱼上桌了。
“吃饭吧。”他说,表情有种微妙的放松,大概是确认了自己真的开始“做”了某件事情,至于这件事情是养花、带孩子还是重新开始工作都悉听尊便。他伸出来的手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郑源被拉着站起来,雪片般的信封从身上扑簌着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