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咦?”章虎抬腕,将表送他眼前,“你看清爽,早过十二点了!”

“昨晚遇到个事儿,折腾我到天亮!”

“嘿,”章虎来劲了,“快说说,这辰光正无聊呢!”

顺安将秋红来闹腾的事简要说了。

“小娘比哩,”章虎咂舌,“这贱货也是够狠!兄弟,你打算哪能个办哩?”

“要是晓得哪能个办,我就睡香了!”顺安苦笑。

“交给章哥,成不?”

“这⋯⋯”

“兄弟不会是怜香惜玉吧?”章虎盯住他。

“好吧。”顺安咬牙。

夜深,嘭嘭嘭,有节奏的三声敲门。

秋红惊醒,抱住被角,警觉地看向房门。

嘭嘭嘭,又是三声。

“谁呀?”秋红问道。

一片沉静。

秋红侧耳细听。

四周静寂如死。

秋红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自诧异,嘭嘭嘭,门上又是三声。

猛然意识到是顺安,秋红心里咚咚直跳,声音发颤:“是晓迪吗?”

一声轻轻的咳嗽传进来。

“天哪,真是晓迪,才过两天!”秋红兴奋地嘀咕一声,点上灯,跳下床,打开房门。

门外闪进两道黑影。

秋红不及反应,两只胳膊就被他们扭牢。

秋红本能地尖叫,可嘴巴刚刚张开,一块麻布就塞进来。

紧接着,门口再次闪进一道黑影。

秋红的脸色白了。

灯光下,三个汉子皆是黑衣、蒙面,目露凶光,一看就是道上的暴徒。

最后进来的显然是个老大。

老大顺手将房门闩上,扳住秋红的脸,凑近看看,满意地点头:“嗯,货色不错!”又转对二人,“脱光!”

两个暴徒将秋红推到床上,扒光衣服。

老大慢慢脱下裤子,在秋红的绝望挣扎中,将她**。

看着秋红两腿间殷红的血,老大吧咂几下嘴巴:“小‎­骚‎‍‌比‌,还是个处哩!”又朝二人努嘴,“该你俩了!”

两个暴徒依次上来。

暴行施毕,老大低喝:“小骚娘,说,财宝在哪儿?”

秋红的嘴巴仍被塞着,缩在床上。

老大努嘴,二暴徒上下翻腾,终于从床底搜出一个包裹,抖开一看,是秋红的所有细软。

老大将秋红脖颈上的项链取下,一手卡住秋红脖子,目光凶狠:“小娘比,若敢报官,我在你身上扎出三十六个洞!”另一手亮出利刃,在她眼前晃晃。

就在秋红快要气绝时,老大松开手,收起刀,打开房门,大步走出。

三个暴徒动作夸张地踏着楼梯,走到楼下,沿巷子扬长而去。

天色黑定,挺举、葛荔正在安顿孩子们入睡,阿祥匆匆赶至,喘着气道:“阿哥,快,鲁小姐不见了!”

挺举、葛荔相视一眼。

“啥辰光不见的?”挺举急问。

“我也不晓得。齐伯急疯了,正在四处寻人。”

挺举闷头寻思。

葛荔推他一把,人已站起:“愣个啥哩?快寻人哪!”

三人急急慌慌地跑出去。

万家灯火渐次熄灭,月亮升高,月光洒满大街小巷。

挺举、葛荔满大街奔跑。

挺举放慢脚步,渐渐停住。

葛荔急道:“快走呀,到江边看看,不定她会跳江哩!”

挺举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快,四明公所!”

二人撒腿奔向四明公所,推开门,疾步冲向俊逸、阿秀合葬的柩房。

门关着。

挺举推门,关得牢牢的。挺举飞脚踹门,连踹几脚,门被撞开。

柩房里充满尸体腐烂的刺鼻味道。

碧瑶静静地坐在父亲棺前,头歪着。

“小姐,小姐—”挺举急叫。

碧瑶没有应答。

挺举又要叫,葛荔闪身过来,伸手抱起碧瑶,冲出屋子。

葛荔抱住碧瑶远离柩房,正行走时,觉得身上湿热,低头一看,月光下,鲜血正汩汩地从她的手腕流出。

“天哪!”葛荔惊叫一声,将她放到地上,紧紧按住手腕,“挺举,快,撕条布给我!”

挺举扯破自己衣服,撕出一条,递过去。

葛荔用布条将她的胳膊紧紧缠住,用力捏住伤口,看挺举一眼:“愣啥哩?快抱上,去医院!”

挺举抱起碧瑶,葛荔捏住她的手腕,冲出公所。

二人将她送到就近的西人医院,值班医生查验伤口。伤不算重,碧瑶终是狠不下心,割得不深,加上救援及时,失血并不太多,昏迷是过于伤悲、气血攻心所致。医生包扎好伤口,上好消炎药,为防意外,又打了一针盘尼西林,安排她住进病房观察。

不消半个时辰,碧瑶悠悠醒来,睁开眼,吃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葛荔坐在她的床沿,热切地望着她。

挺举端来水,交给葛荔。

葛荔喂她,目光柔和。

碧瑶渐渐明白过来,看向刚刚包扎的手腕,转向挺举、葛荔,两行泪水无声流下。

挺举、葛荔对视一眼,嘘出一口长气。

“小荔子,”挺举小声道,“你守在这儿,我告诉齐伯去,他一定急坏了!”

葛荔点头。

听到挺举的脚步走远,碧瑶慢慢睁开一双模糊的泪眼,目光哀怨:“你⋯⋯你们⋯⋯为⋯⋯为什么⋯⋯救我?”

“傻妹子,你讲讲,究底有啥事体想不开?”葛荔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碧瑶啜泣起来。

“是为你的阿爸吗?”葛荔控制住语气,循循劝道,“人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世上的人若是都与你一样,亲人走,自己就跟着走,这世上早就没人了。”

碧瑶仍旧啜泣。

“是为你家的财产吗?”葛荔扫她一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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