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已走进大门。
武馆当院,一大群青壮汉子光着膀子站成两排。
任炳祺这个拍拍,那个看看,转一大圈,回到队前,朗声喝道:“诸位壮士,你们可都是自愿来我馆报名习武的?”
众人异口同声:“是!”
“我馆只收身体强健、志在四方、想当英雄的血性好汉,哪位胆小如鼠,”任炳祺指向大门,“请立即走出这道大门!”
没有一人走出。
“好!”任炳祺大手一挥,“看来诸位皆是血气好汉。然而,只有血气没有用,能不能成为我馆正式学员,还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诸位请照我的样子,蹲作这般。”摆出样子,“凡在一个小时内趴下去的,请自行出门。”又看看腕上手表,“一二三,开始!”
众人皆摆马步,下蹲。
照门走进一人,是苍柱,一身道服,看上去像个游方道人。
炳祺迎上:“你是⋯⋯”打量他。
苍柱拱手:“是大小姐令我来的!”
听到“大小姐”三字,炳祺紧忙拱手:“大师,请!”
任炳祺引苍柱直入后院,走进陈炯办公室。
陈炯正与几个穿长衫的人开会。
“师叔,”任炳祺一脸兴奋,“太师太推荐的高手到了!”
见苍柱寻常服饰打扮,文质彬彬,在场诸人无不惊愕。
陈炯眯缝眼睛上下打量苍柱,看不出任何高手迹象。
陈炯迟疑一下,缓缓伸手,对方也伸手出来。二人握住。
苍柱之手柔若无骨,陈炯加力,对方没有回握。陈炯再加力,对方仍然松软,虽没叫疼,却无一丝反制之力。
陈炯不忍再用力,松开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草上飞。”苍柱淡淡应道。
众人面面相觑。
“草上飞?”陈炯再问,“是先生的绰号吗?”
苍柱笑笑,没再应声。
“先生此来,可知所为何事?”
苍柱点头。
“敢问先生,可是师太请来的⋯⋯高士?”
苍柱拱手:“高士不敢当!”
陈炯长吸一口气,一脸纳闷地后退几步,拉过一只凳子,正要让座,满头大汗、一身紧身服的陈隽从练功房里旋风般冲进。
陈隽急问:“阿哥,说是有大师来了,人呢?”
陈炯灵机一动,指向苍柱:“这位先生就是!”
陈隽转望苍柱,目瞪口呆:“就你?”
苍柱朝她笑笑。
“哈哈哈哈,”陈隽长笑几声,“我说大师,你这身材,一阵风怕就刮飞了!”
“能不能刮飞,你可试试!”
陈隽眼睛睁大:“哟嗬!哪能个试法?”
“我站在此地,小姐若能动我分毫,就算赢了。”
“你⋯⋯看好!”陈隽哪里肯信,运足力气,欲行推动,却见苍柱原地不动,急了,“快点儿,扎好架势呀!”
苍柱笑笑,依旧不动:“来吧。”
陈隽猛撞上去,结果自己连退数步,差点儿跌倒。陈隽急了,一连冲上几次,使尽解数,竟然没动苍柱分毫。
陈炯惊愕:“先生,我可以试试吗?”
“可以。”苍柱随口应道。
陈炯上前,苍柱稍稍移动脚步,扎好架势。
陈炯捉住苍柱胳膊,拉推顶拱,苍柱巍然伫立。
众人无不震服。
“真人不露相,先生之谓也!”陈炯由衷叹服,拱手,“在下陈炯见过先生!”又指陈隽,“在下舍妹,多有冒昧,请先生宽谅!”
苍柱拱手回礼:“草上飞见过陈先生,见过陈小姐!”又朝众人,“见过诸位!”
“先生,你叫⋯⋯草上飞?”陈隽好奇了。
“是。”
“那⋯⋯先生一定能飞了!”
陈隽话音未落,苍柱身子一纵,人已弹在房梁上,而后又如落叶般飘下,面不改色,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陈隽大服,眼珠儿一转,扑地跪倒:“飞先生,小女子有求!”
“小姐请讲。”
“小女子愿拜先生为师,恳求先生收徒!”
“小姐请起。”
“先生不答应,小女子就不起来。”
“这⋯⋯我答应!”
陈隽拜叩:“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众人皆笑。
苍柱露个脸,算是报到了,见众人在忙,推说有事,起身离去。陈炯与任炳祺送出大门,返回时见院中扎马步的人只剩下三个,且个个大汗淋漓,看样子也都撑不下去。
任炳祺一脸沮丧,指他们道:“师叔,倒下三批了,没一个成器的!”
“降低标准,能收的全都收下!”陈炯吩咐。
“啥?”炳祺急了。
陈炯指下场地:“就那个姿势,你给我蹲一个小时试试!”
炳祺来劲了:“蹲就蹲!”
炳祺正要去蹲,陈炯白他一眼,指下后院,大踏步走去。
炳祺跟回后院,来到办公室,屋中原先开会的三人站起相迎,一个穿长衫,另两个穿西服。
陈炯将一张中英文写就的文件递给任炳祺,指着穿长衫的:“炳祺,这是刘翻译,你带他去趟洋行,向莱皮士下战书!”
“好!”任炳祺接过文件,朗声应道。
“告诉莱皮士,如果他接受应战,就必须签署生死约书,是现场签,当所有观众的面签!”
“师叔,”任炳祺迟疑一下,“死伤无责,洋人在擂台的牌牌上已经写明了的!”
“写明归写明,签署归签署!当场签署约书,就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同时昭示国人,这是一场生死大战,是一场事关中华民族荣誉的伟大决战!”
任炳祺立定,声音洪亮:“是!”
“去吧。”
任炳祺接过战书,与刘翻译匆匆走出。
陈隽转向陈炯:“洋赖皮摆擂台,我们该是挑战才对!”
“是应战!”陈炯语气坚定,“莱皮士是摆擂挑战中华武术,我振华武馆首任馆长草上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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