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明府大少明光泽
在南广书院中求学,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明府中。
而对于明府上上下下来说,唯有明光泽回来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过年时候。
虽然在北离国中,文武并重,但是明家一直都为书香门第,自然更注重文这方面。
这也是为何三少爷明志泽在明府中不受待见的原因。
所以比起来自幼习武练武的三少爷明志泽,那明相自然更宠爱嫡长子明光泽多一些了。
明月柯对这明府的嫡长子明光泽没有多少的好感,只记得,小的时候,那白氏可没少指使那明光泽从明月柯这里讨要走什么东西。
明月柯可是都在心中将这些账一笔一笔计算着呢。
不光如此,明月柯还听闻了,自打自己进了皇宫后,相府的大权,竟然又到了那大夫人白氏的手中了。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众人都认为太上皇恐怕难逃此劫数,而明月柯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所以先前因为明月柯,而夺走大夫人白氏的相府内宅大权外加禁足一事,想来也就作废掉了。
“大小姐,我们可要去看那大少爷?”秋雨眼见明月柯就停下了脚步,便也出声询问。
“走,我们去祖母那。”明月柯打定了主意,便朝着清芳园而去了。
还未到清芳园,便听到那边热闹非凡。
明二叔父子二人都还在床上,却不曾想,王氏的声音是最热烈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王氏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明光泽常年在外求学,自然是认得不少世家才子,这王氏想帮着自家女儿明初月找个好人家,当然免不得要巴结那明光泽了。
不过待到下人通报后,明月柯走入大厅中后,原本热闹无比的花厅内,也都安静了下来。
“柯儿见过祖母。”明月柯福身,就对祖母明老太君请安。
“嗯。”出乎意料的是,祖母明老太君却只是淡淡然的嗯了一声。
明月柯似乎也就是五六日的时间未曾来拜见祖母明老太君而已,为何对方便这般冷漠了呢?
难道同明光泽回来有关?
“是大姐姐么?几年不见,竟有些认不出来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用在大姐姐的身上,倒是没半分的错。”说话的是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
虽然这人有些陌生,而且和记忆印象中的对不上,但是明月柯可以确定,这便是明光泽没错了。
“是光弟吧,许久未见。”明月柯与这明志泽倒也没多少交情,便只是轻轻的点头问候一声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那明光泽在确定了明月柯的身份后,反倒来了更多兴趣。
“听闻大姐姐现在可是未来太子妃的身份了,不知道那太子姐夫如何?帅与否?”眼前的明光泽饶有兴趣的说道。
整个北离皆知,那太子如同个废人一般,一时之间,明月柯也搞不清楚,那明光泽是故意这般说的,还是无意随口一问呢?
“太子他还好。”明月柯只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其他人眼见此状,也都附和着,极为尴尬的夸了一两句太子。
总而言之,清芳园的花厅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似乎是明月柯来了之后,众人便都安静了。
感觉到空气中几分的烦闷,明月柯便也匆匆告别了明老太君和众人,就回到了玉馨苑中。
果然,还是这玉馨苑让她觉得最舒服。
然而没过多久,那明光泽却是带着姐姐明西月以及妹妹明真茹前来拜访明月柯。
明天薇倒是不在其中,说是身子不舒服,便先行回去休息了。
明真茹姐妹几人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二姐姐明天薇这几日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不过明月柯倒是知道,那明天薇喝了那打胎药,恐怕必然要虚弱个半月的时间,才能恢复。
“大姐姐,听闻大姐姐现在医术精湛,连太上皇的病都是大姐姐给医好的啊。”那明光泽在走入玉馨苑中,迎面而来就对明月柯一顿的夸赞。
“精湛倒是说不上,不过是凑巧,运气好罢了。”
这明光泽虽然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但是在前世的时候,可是在年后春闱大考中考取了第一名,高中状元郎,从此之后,便更深的明相的喜爱了。
明月柯更知道,虽然对方表面看上去一脸单纯,似是天真的少年,但是其实却心思不少。
前世的时候,她可在对方的手中吃了不少亏。
而且前世中,白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最后成为皇商,也同这明光泽脱不开干系。
此时面对明光泽不怀好意的夸赞,明月柯自然是小心应付起来。
“大姐姐也太谦虚了吧,似大姐姐这么厉害的人,应当是我们兄弟姐妹们的模范啊。”明光泽说着,更露出了满脸佩服的神色。
“模范倒是不敢当,都是明家的姐妹,又有哪个会差呢?”
“而且比起来二妹妹的才名艳名,我还差得远呢。”明月柯几分谦虚,几分警觉。
明月柯没想到,这明光泽不过是今日一早才回到帝都中罢了,怎么就听闻了她皇宫中医治太上皇一事?更夸赞她医术高明呢?
“我有几个朋友倒是也颇懂些医术,不如改日一起来向大姐姐讨教一二呢?”那明光泽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便诚恳说道。
明光泽这小兔崽子把话都说尽了,似乎并不给明月柯留下拒绝的余地,不过,好在明月柯有太上皇这个挡箭牌!
“我倒也想同你的朋友一同研讨医术,只是可惜,如今每日还要入宫诊断太上皇的病情,恐怕是分身乏术。”明月柯婉拒说道。
她倒要看看,那明光泽还能如何。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倒也不急,待到大姐姐有空,我再请朋友他们来府上小坐,一同讨教医术。”明光泽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不过却也并未急于一时。
往往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类型,一旦惹上对方,便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