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男人。
只有我一个人躲在了地窖里,幸免了这些。天天躲在地窖里,跟狗一样,只要能活着,连屎也吃。
我翻了个身,肚子疼得难受。
一只什么虫子蹦到了我的脸上,因为周围太黑,我看不清。只能一巴掌按在那地方,一爪给抓了起来。
还没有拇指大的虫子,就这样在我的手指间挣扎。细小的爪子在蹬在踹,试图从我这里逃掉。
我松开手,那只虫子就蹦出去逃之夭夭了。
能逃出去的,那只虫子逃出去了……
我发病一样突然腾起身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打开火折子,重新点亮了煤油灯,昏黄的光又充满了这个地窖。
扒开一点小口,清冷的空气散了进来,混着点点泥土的味道,冲淡了地窖里发腐的霉味。
我爬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柴房里,白天会有日本军队来这里扫荡,我平时除了很早起来去找吃的以外,就一直躲在那个地窖里。很少冒险上来这里。
我熟悉这里,毕竟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了。我翻找着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