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冲冷笑:“你不用嚎了,巷子两边替你把风的,已经提前下去等你了。”
高衙内这时才彻底死心,他色厉内荏嚎道:“姓林的你要做什么,我父亲是高太尉,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他就能治你的死罪?”
林冲皱了皱眉,此刻他闻到一股尿骚味,原来是这货已经吓尿了。
他不在意的说:“我当然知道你父亲是谁,不过就你这种腌臜货色,居然也敢调戏我的夫人?记清楚了,我叫林冲,去了阴间好告诉阎王爷是谁宰了你。”
说罢,林冲一枪刺出,枪头从高衙内肥猪一般的喉咙刺入,直透后颈而出。
高衙内双眼翻白,嘴巴张的老大,嗬……嗬……两声,两脚乱蹬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林冲冷冷说道:“算是便宜你了,时间不多,要不然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抬头看了看日头,自己还有约要赴,陆谦……我来了。
樊楼,陆谦今日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眼看到了约定的时辰了,林冲却迟迟不到,他心里焦躁,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会啊,以自己对林冲的了解,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了午时,那自然不会爽约。
正想着,他透过窗户看见林冲牵着两匹马,手中还抱着一个油漆木盒。
他心中冷笑,饶你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怕是也想不到此刻高衙内对你家娘子动手了吧。
林冲目力极好,看见陆谦坐在窗边,将缰绳递给樊楼的小厮,顺手递过去一两碎银,说道:“就在这等我一刻钟。”
那小厮见他出手大方,收了银子忙不迭的点头:“爷您只管去,莫说一刻钟,便是两刻钟也不妨事。”
林冲从马上取下镔铁枪,手抱木盒,浑身散发着杀气,向二楼樊楼走去。
刚登上二楼,陆谦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来:“哥哥,你可让兄弟久等。”
林冲此刻还哪里耐烦与他虚与委蛇:“谁是你哥哥?你又是哪个的兄弟?”
此时樊楼吃饭的人不少,林冲声音不小,手里又提着兵器,胆子小点的已经准备开溜了。
林冲将手中的漆木盒子向陆谦怀里一掷,厉声喝道:“这才是你的好哥哥,你二人一个约我来樊楼吃饭,一个却去我家中,欲要对我娘子行不轨之事,就你们这样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与我林冲称兄道弟?”
陆谦听林冲将他和高衙内的密谋揭破,大惊失色,待林冲将盒子掷了过来,下意识的接住,谁知盒子并未上锁,高衙内面带恐惧的头颅咕嘟嘟的滚落在地。
陆谦看清落地的人头,整个人如遭雷击,木然站立原地,紧接着,林冲一枪扎来,他只来得及略略侧身,还是被林冲一枪扎进左下腹。
陆谦本身武艺非凡,虽然略逊于林冲,但若要分出胜负也要几十回合。
但今日林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加上看见高衙内的头颅,陆谦满心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
林冲可不管那么多,自己在樊楼杀人,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至于武德?不存在的,对于陆谦这种小人,能偷袭干嘛要和他决斗?
要不要再约个时间,请高俅来当裁判?
所以林冲一击得手,顺势枪尖上挑,直接给陆谦来了个开膛破肚,同时口中呵斥:“今日便破开你这畜生的胸膛,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陆谦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而且林冲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杀当朝太尉之子!
陆谦被林冲一枪挑飞,身体重重砸在原本要请林冲吃饭的酒席上,一时间遍地狼藉,整个酒楼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惹祸上身。
汴京城里,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杀神!简直是胆大包天。
林冲眼见陆谦出气多、进气少,但他还是不放心,手中镔铁亮银枪递出,又给陆谦补了一枪。
看陆谦彻底不出气了,林冲这才满意的收了枪。
转过头,他对着噤若寒蝉的食客说了一句:“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林冲。此二人一是当朝太尉高俅之子高衙内,一人是我曾经的朋友陆谦。高衙内恶贯满盈、见色起意、陆谦卖友求荣,两人合谋欲对我家娘子用强,今诛杀之,快慰平生!哈哈哈,吾去也!”
说罢,林冲直接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林冲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汴京城里内城虽有禁军巡逻,但林冲也曾经当过禁军教头,碰见的也都认识林冲,看他策马只当有什么差事林冲有什么急事,万万没人想到林冲会当街杀人。
这个时候信息通讯落后,这才给了林冲逃出汴京城的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汴京城里才掀起轩然大波,而此时,林冲已经快马加鞭离开汴京城了。
前两日他就做好了出逃路线。
虽然这个时候的官兵体系冗杂,管理混乱,但是自己毕竟杀的是高俅的干儿子,精锐还是有的,所以林冲假意逃亡延安府,实际上是打算绕个圈子再去往沧州。
太尉府。
高俅此刻看着高衙内的尸首目眦欲裂,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问道:“究竟是谁干的?”
负责内城治安的统领一头冷汗:“杀人者是林冲,此人在汴京也略有薄名,乃是八十万禁军强棒教头。”
那统领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他自称杀人是因为公子和陆谦合谋欲对他妻子用强,下官派人去缉捕之时发现他妻子一家早已离开汴京城了,至于去向,不明。”
另一名禁军头领补充道:“这林冲原是王进手下,但王进也于四日前告假,说是去庙里烧香还愿,至今违规,标下查过,林冲早在七天前,已经辞去禁军教头职务,另外,林冲杀完人后,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