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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鄙七州十八部,战胜西域,至起儿漫一译作克将木。地方,自称天祐皇帝,改元延庆,妻萧氏为昭德皇后,又绵延了三世,历史上号为西辽。
小子有诗叹天祚帝道:
朔漠纵横二百年,后人失德祀难延。从知兴替皆人事,莫向虚空问昊天。
辽亡以后,金欲恃强南下,正苦无词可借,偏宋人自去寻衅,引他进来。看官试阅下回,自知详情。
费无数心力,劳无数兵民,仅得七空城,反欲铭功勒石,何其侈也!艮岳山之成,需时六年,内恣佚乐,外矜挞伐,天下有如是淫昏之主,而能长保国祚耶?夫辽天祚亦一淫昏主耳,弃国远奔,流离沙漠,卒之身为金虏,万马践尸,徽宗苟有人心,应知借鉴不远。况国势孱弱,比辽为甚,辽不能敌金,宋且不能敌辽,燕云之约,金敢背之,其蔑宋之心,已可概见。此时励精图治,犹且不遑,遑敢恣肆乎?故吾谓北有辽天祚,南有宋徽宗,天生两昏君,相继亡国,实足为后来之鉴。后人鉴之而不知惩,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第五十九回启外衅胡人南下,定内禅上皇东奔
却说宣和五年六月,金平州留守张瑴或作觉,或作珏。归宋。大书特书,为宋、金启衅张本。瑴本仕辽,为辽兴军节度副使,辽主走山西,平州军乱,瑴入抚州民,因知州事。金既灭辽,仍令瑴知平州,寻改平州为南京,命瑴留守。会金驱辽相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等及燕京大家富民悉行东徙,道出平州。燕民不胜困苦,入语瑴道:“左企弓等不能守燕,害得我等百姓流离道旁,今公仍拥巨镇,握强兵,何不为辽尽忠,令我等重归乡土,勉图恢复呢?”瑴闻言不禁心动,遂召诸将商议。诸将如燕民言,且谓:“复辽未成,亦可归宋。”瑴乃至滦河西岸召左企弓等数人,数他十罪,一一绞死,掷尸河中,仍守辽正朔,榜谕燕民复业,燕民大悦。瑴恐金人来讨,乃遣张钧、张敦固持书至燕山府,愿以平州归宋。宣抚使王安中喜出望外,立即奏闻。王黼亦以为奇遇,劝徽宗招纳降臣。但管目前,不顾日后。赵良嗣进谏道:“国家新与金盟,若纳降张瑴,必失金欢,后不可悔。”徽宗不从,反斥责良嗣,坐削五阶。即诏安中妥加安抚,并蠲免平州三年常赋。
看官!你想金邦方当新造,强盛无比,怎肯令张瑴叛逆,不加讨伐?当即遣斡离不、阇母等督兵攻平州。阇母率三千骑先至城下,见城上守备颇严,暂行退去,瑴即捏报胜仗。有诏建平州为泰宁军,授瑴节度使,犒赏银绢数万。朝使将至平州,瑴出城远迎,不料斡离不乘虚掩击,设伏诱瑴。瑴闻警还援,遇伏败走,宵奔燕山。平州都统张忠嗣及张敦固开城出降,斡离不令敦固还谕城中,并遣使偕入。城中人杀死金使,推敦固为都统,闭门固守。斡离不大怒,遂督众围城,一面向燕山府索交张瑴。王安中见瑴奔至,匿留不遣,偏金使屡来索取,安中没法,只好将貌与瑴相似的军民杀了一个,枭首畀金。妄杀平民,成何体制?金使持去,既而又来,把首掷还,定要索张瑴真首级,否则移兵攻燕。安中又惊惧异常,奏请杀瑴畀金,免启兵端。徽宗不得已,准奏。安中遂缢杀张瑴,割了首级,并执瑴二子送金。
燕降将及常胜军动了兔死狐悲的观念,相率泣下。郭药师忿然道:“金人索瑴,即与瑴首,倘来索药师,亦将与药师首么?”于是潜蓄异图,讹言百出。安中大恐,力请罢职,诏召为上清宝箓宫使,别简蔡靖知燕山府事。会金主旻病殂,立弟吴乞买,易名为晟,谥阿骨打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改元天会。宋遣使往贺,并求山后诸州,金主晟以新即大位,不欲拒宋,颇有允意。粘没喝自云中驰还,入阻金主。金主乃止许割让武、朔二州,惟索赵良嗣所许粮米二十万石。谭稹答道:“良嗣口许,岂足为凭?”因拒绝金使。金人遂怒宋无礼,决意南侵。会阇母攻克平州,杀张敦固,移兵应、蔚,势将及燕。宋廷以谭稹措置乖方,勒令致仕,仍起童贯领枢密院事,出为两河、燕山路宣抚使。定要令他拱送河山。
时国库余积早已用罄,当童贯伐辽时,已命宦官李彦括京东西路民田,增收租赋。又命陈遘经制江淮七路,量加税率,号经制钱。至是又因燕地需饷,用王黼议,令京西、淮南、两浙、江南、福建、荆湖、广南诸路,编置役夫各数十万,民不即役,令纳免夫钱,每人三十贯,委漕臣定限督缴,所得不到二万缗,人民已痛苦不堪,怨声载道。
徽宗尚荒耽如故,每夕微行。王黼奏称宅中生芝。徽宗以为奇异,夜往游观。见堂柱果有玉芝,信为瑞征,倍加喜慰。芝生堂柱,就使非伪,亦是不祥。黼设宴款待,并邀梁师成列席。师成自便门进来,谒见徽宗。原来师成私第与王黼毗邻,黼事师成如父,尝称为恩府先生,应五十三回。因此开户相通,藉便往来。经徽宗问明底细,也欲过去临幸,命从便门越入。师成当然备宴,一呼百诺,厨役立集,不到半时,居然搬出盛肴,宴飨徽宗。徽宗高兴得很,连举巨觥,痛饮至醉。嗣复再至黼宅,继续开宴,酒后进酒,醉上加醉,竟饮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若就此醉死,也省得囚死五国城。待至五更,方由内侍十余人拥至艮岳山旁的龙德宫,开复道小门,引还大内。翌日尚不能御殿,人情汹汹,禁军齐集教场,严备不虞。及徽宗酒醒,强起视朝,已是日影过午,将要西斜,惟人心赖以少定。退朝后,适尚书右丞李邦彦入内请安,徽宗与语被酒事。邦彦道:“王黼、梁师成交宴陛下,敢是欲请陛下作酒仙么?”徽宗默然不答。看官道邦彦为何等人物?他本是银工李浦子,风姿秀美,质性聪悟,为文敏而且工;初补太学生,旋以上舍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好讴善谑,尤长蹴鞠,每将街市俚语集成俚曲,靡靡动人。徽宗喜弄文翰,因目为异才,累擢至尚书右丞,很加宠眷。邦彦自号李浪子,时人称他为浪子宰相。专用这等人物,如何治国?此次入见,轻轻一语,便引起徽宗疑心。太子桓尝私嫉王黼,黼欲援立徽宗三子郓王楷,与谋夺嫡,事尚未成,偏被邦彦探悉,即行密奏,蔡攸又从旁作证。中丞何
是时天狗星陨,有声若雷,黑眚(sh ě ng)现禁中,状如龟,长约丈余,腥风四洒,兵刃不能加。后复出入人家,掠食小儿,二年乃息。都中有酒保朱氏女生髭,长六七寸,疏秀若男人。又有卖青果男子怀孕诞儿。有狐升御榻高坐。又有都门外的卖菜夫,至宣德门下,忽若痴迷,释去荷担,戟手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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