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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从家里带来的筷子递给他,他有点笨拙地抓到手里,大概确实不怎么常吃中餐,努力夹菜的样子非常可爱。我跟他说,我小时候没少因为拿筷子的姿势被我那个多管闲事的爸说,他有点吃惊,说,这个还有讲究的吗?能用两根棍子顺利吃饭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我笑着点点他握筷子的姿势,你这个握的就偏高了些,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会寓意嫁的远。

T教授把每道菜都尝了尝,像是很喜欢那道鱼,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种做法,吃起来很鲜美。一开始他很犹豫,对着一整条骨架还完整的鱼,握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夹。我就用他的筷子替他把鱼背上的大块鱼肉夹进碗里。见他喜欢,我很开心,确实菜式味道都不差,便佯装打电话,说谢了老妈。又聊起我小时候上学做的一些捣蛋的事,T教授听的直笑。

吃的差不多,白葡萄酒也下去了两杯。暴路在空气里以后,这种味偏甜的果酒会慢慢变酸,口感不如一开始那么好,T教授就换了一瓶澳洲的红酒,从冰箱里找了切好的芝士片和火腿出来,我并不太懂红酒,只觉得那酒让芝士和火腿的醇香更加丰富柔和。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刻意找话题,只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是很好的倾听者,我总是忍不住同他说许多——说Jack,说另外几节课上的教授,说我本科的时光,我打过的游戏,甚至提及我的一些朋友。他侧着脸认真听我说话的样子十分迷人——当他望着你时,就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样,我说过的。

“都是我在说,对不起。”结束一个话题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个事实,实在是因为同他谈话太过舒适——他总是恰到好处地给到适当的反馈,并且用肢体语言向你传递“我在认真听”的存在感。

“不,谢谢你愿意跟我分享,Yan。”

我们站起来收拾桌子。

本打算把碗碟都打包放进袋子里,带回家再洗,T教授却坚持让我使用他的洗碗机,说总得让它工作一下,不要让它认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摆设。把碗碟都放进去,按下启动键,我洗干净手,回头看见T教授正看着我,耳朵和脖颈都红红的,大概是喝的有点多。

“怎么了?”我问他。

“我在想……也许我们能来个吻什么的?”他耸了耸肩,耳朵又红了一点。

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样主动的邀请,而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也十分可爱,笑着说了一句“我很乐意”,便倾身吻了过去。他尝起来有一点点红酒的苦涩,嘴唇那么软,舌尖那么湿润,我很快便有点一发不可收拾,把他压在冰箱上,吻的愈发投入。他也迎合着我,甚至指尖勾到了我的裤子边缘。我开始有点激动起来——我感觉到他今天比往常更热情,如果喝地再醉一些,说不定他已经主动把手伸进我裤子里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洗个澡吗?”我抵着他,亲密地问道。洗碗机开始发出轰隆隆的工作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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