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荒唐的开始
那双狡黠的黑眼睛也看不见。
所有的一切都破碎、崩塌了。
直到第二天柏浔再来的时候,池一都还没从中缓过来,他像被抽走了魂、挖走了心,呆滞着、木然着、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从池一手里接过手机,柏浔问:“怎么样,歌好听吗?”
池一默然点着头,翻开卷子,接着昨天的题给他讲,讲到一半,他浑身冒冷汗,声音也哑了,颤抖着说不出下面的话。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柏浔去握着他的肩,用一双焦急的眼睛把他看着:“池一你怎么了?”
池一猛地推开他的手,柏浔倏地看见他的眼睛红了,里面是愤怒、厌恶、还有最深处散不开、冲不掉的浓浓的眷恋,柏浔不知道他怎么了,懵着去抓他的手,抓着了就把人扯过来,全神贯注地凝视他:“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池一看着他的眼睛想开口的,可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哽咽,他狠狠地推柏浔,柏浔死活不撒手,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谁脚下一滑,两个人滚到身后的床上,池一较劲儿似的挣,可越挣柏浔搂的劲儿越大,也就越来越不对劲。
他们全身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
,大腿攀着大腿,胯骨贴着胯骨,胸口挨着胸口,柏浔本来两只手是抱着他的脊背的,可到后来他发了疯一样从他凸起的肩胛骨一遍遍地往下摸、隔着薄薄的衣服在手心里揉捏,像畜牲一样喘的粗气喷在池一耳后,池一可怜地在他手心里发抖,滚烫的眼泪落在柏浔的肩上,将他烫得清醒。
“池……池一,别哭。”柏浔手足无措,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知道一遍遍捋着他的头发,微硬的短发有些刺手,肩上又湿又热。
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打着圈儿把微热的风送下来,吹过汗湿的地方,带起一阵凉意,池一从他的肩上移开,那张脸让柏浔的心都疼了。
哭得红肿的眼,满是泪痕的脸,微微湿润发红的嘴唇,那么轻地看着他,像看一朵迎风绽放的花、一朵四处飘荡的云:“你对你女朋友也是这样吗?”
一瞬间,柏浔连血液都凝固了,就这一秒,甚至不到一秒,池一就明白了,他黯然地坐起来,捋了捋在拉扯中变得皱皱巴巴的衣服。
柏浔突然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是落寞、是痛苦和愧疚:“池一,我没有……”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看到池一睫毛上颤抖的眼泪:“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他没说,池一也没再问,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书用带着哭腔的嗓子说:“我继续给你讲……”
柏浔听话地坐在那儿,看着池一张合的嘴唇,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愤愤地撸了一把头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他点进消息,看到昨晚上那一连串的消息,他白了脸,往上翻他最后回她消息的时间是五天前,早知道就该把她屏蔽,妈的,柏浔发过去四个字:“分手,再见。”然后迅速把她拉黑删除。
天刚刚擦黑,柏浔脑子一热,越过漆黑的山路,跑去池一家,他连理由都想好了,说作业忘了拿,晚上还要复习一遍。
他没走大门,后院儿有扇门连着屋子,一打开就是池一的房间,他把那扇门推开,刚推了一个小缝,就听见了池一的声音。
他的脸霎时间就红了,不为别的,只因那声音太淫靡、太黏腻,跟他亲他的时候发出的哼声不同,这时的声音有点儿放肆的意思,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这声音是在干什么柏浔再清楚不过,微微的,他再把门打开一些,把脑袋凑了过去,怀着兴奋好奇的心情,他看到池一仰着头倒在他们平时讲题的那个椅子上,手里握着红彤彤的阴茎上下抖动着,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他扭着脊背弯着脖颈看。
柏浔以为是什么黄书,可当池一拿着那个东西放到嘴边不住地伸舌舔舐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嗡嗡作响,眼睛都晃了一下,脚都要站不住了,那是他白天喝过水的杯子!
池一红嫩的舌头不断地舔着杯沿,一边舔一边无意识地叫:“……浔……柏浔……”
柏浔彻底站不住了,他趔趄了一下,撞到门,发出微弱的声音,池一没有听到,柏浔却听得真切,真切得让他胆颤。
池一慌乱地叫,手上的动作也是乱的,胯骨胡乱地往上顶,没几下他就射了精,一股接一股的,全射在了手上,这一刻他的身体是满足的,可心却是空虚的,他闭着眼睛瘫软在那儿,眼前浮现的全是柏浔喘着粗气,狠狠地亲他时的样子。那双狡黠的黑眼睛里像是有光,他沦陷进去,跟他一同漂浮在那片耀眼的光海里。
那扇门破空而开的同时池一心中发出了一声巨响,像飞鸟猛然从枝桠掠过,又像巨浪汹涌地击打崖岸。
他梦寐以求的人,正站在那儿,那双他反复回想过的眼睛此时说炽热又有些愤怒,可说愤怒那其中却满是熊熊燃烧的情意。
“柏……浔?”池一不敢相信似的,四肢百骸像有热浪涌过,一寸寸地化了,想站起来,可手臂怎么都使不上力。
柏浔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捞了起来,两个人贴在一起,池一很明显地感觉到,柏浔勃起了,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微微地往后缩:“你干什么……”
柏浔没说话,他已经被池一刚刚的模样冲昏了头脑,遵循着本能,他低头就把他的唇咬住,像要嚼碎了吞下去似的那样狠,那样用力,池一被他吓坏了,不想逃,可却不得不逃:“柏……柏浔!”
“别动……”柏浔把唇移向他的耳垂,含着那一小坨红肉,他用牙齿轻轻地咬重重地吮,这是他一直都想做的,“叫哥。”
池一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叫得出来,可他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先一步叫了:“哥……”
下一秒他就感觉身体一轻——他被柏浔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像压娇弱的女孩儿似的,柏浔把他压在身下,用胯骨不知轻重、莽撞地顶,上头呢,就吸着池一的嘴不断地用舌头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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