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验筋
没有新的未解锁的隐藏职业是因为桥梁队目前还不需要,所以林云暂时无缘得见了,老王是桥梁队带班的,大概是劳务班组工长差不多。
林云看了看基坑四周,我去,梯子都没放一把,你让老子像猴子一样的爬下去。心里边把老王问候了一遍,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
“嘿嘿,老王你干活我放心,你再检查一下,我给监理打电话报检。”
林云两三步从基坑土堆上下来,摸出手机,单手解锁手机并翻看通讯录,这一招前段时间练习了好久,终于派上用场了。直到翻到刘美丽,拨出去……
“妹妹要是来看我,不要从那小路来,小路上的毒蛇多,我怕咬了妹妹的脚……”
“妈的,人骚气也就算了,还整个这么骚气的破彩铃”
林云边听着彩铃边心里骂娘,通了
“喂,刘工,我是路基二标林云”
“小林呀,什么事”
我去,林云对比自己小的人叫自己小林是深痛恶绝的,这个监理员叫刘百佳,男,29岁,河北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顶着一张少年老成的娃娃脸,大夏天也经常穿一双大头皮鞋,说不出的滋味,反正林云本人对他是不大感冒的。
“刘工,五里冲主线大桥右幅0号桥台基础钢筋绑扎好了,你看你啥时候过来验一下钢筋”
“好的,你叫个车过来监理办接我一下。嘟~嘟~嘟……”
“你妹的”,反驳的机会也不给一个就挂断了,林云又给司机班的人挨个打了电话,没车,项目刚开始千头万绪的,到处事情都多,司机班一共六辆车,项目经理和副经理一人专属座驾一辆,征迁办开走一辆,试验室专属皮卡一辆,剩下两辆皮卡被测量组早上不到四点就开走了。
这段时间项目副经理分管的临时成立的测量组工作强度非常大,由于项目部人员不齐整,下边工队承诺配备的测量人员一个也没到位,为了避开高温,测量组每天早上三点多就起来了,吃着干粮就着矿泉水就往工地赶。
林云从项目部到现在这个工点都是坐11路车走着过来的,也亏得不是太远,大概一公里不到的样子。
“怎么办呢”,林云正想着呢。
桥队拉工具的破皮卡车过来了,说破那都是瞧得起这车了,打第一次看见这车的时候,林云一直好奇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玄学束缚着这辆车,要不然就这连走平路都三步一摇晃的车,为什么就没有在这些凹凸不平又波浪连绵的的施工便道上散架呢。
正想呢,车近了身前,不正常的引擎声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哮喘病人一样,咳两声抖一抖,有点像喉咙粘着一口从出生就存在的老痰咳不出来的感觉。再看那用绳子拴着的上下左右不规则摇晃的引擎盖,像极了十级肺痨鬼随着剧烈咳嗽起伏的胸膛,车屁股一如既往的冒着黑烟。停车熄火,引擎心不甘情不愿发出几声异样的响声,哮喘病人也寿终正寝了,整个世界仿佛清净了。
车上下来一人,人还没下来声音过来了,是桥梁工队老黄,48岁,姓名不详,东北人,现定居在江南省省会浙州市,桥梁工队老板合伙人。
“林工,你在这儿呢,钢筋验完了没,我模板都拉过来了,准备合模了”
“还没,刘美丽还没过来,对了,高考期间,必须晚上九点半以前收工。”
刘美丽是桥梁队的工人们给监理刘百佳起的绰号,自从林云听说以后就开始在背后也这么叫了,连手机备注都改了。
混工地第一条:千万不要得罪工人。划重点
不然劳动人民智慧爆炸,脑洞大开以后,背后指不定给你起什么乱七八糟的绰号呢。
林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群人给一个五大三粗的北方彪形大汉起个叫美丽的绰号,要挨边美丽也是像自己这种南方俊俏男人差不多。
我呸呸呸,我去TMD美丽,谁爱美丽谁美丽去,美丽他全家带一脸。什么惯性思维把自己都带进去了。
想不通的道理就不想。
混工地第二条:关我屁事。划重点
抛开这些杂乱的想法,老黄把烟递上来了。林云点着了烟深吸一口,把一次性打火机递还给老黄。
“老黄,你这个模板要卸多长时间,一会开你这车去接一下监理”
“不好吧,这破车,别把监理得罪了”
“没事儿,得罪算我的,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大不了请他吃晚饭”
老黄看了看自己的据说是正品雷达的腕表,“行,现在四点半,五点钟出发去接”
监理办到这个工点往返大概是三十五分钟左右,半小时后再去接,看来今天这顿晚饭是跑不了了,也没事,像林云这样的老油条,按公司规定实报实销,每个月请几次饭,报销一两千以内是没什么问题的,之所以很少请监理人员吃饭,纯粹就是不想请和习惯问题,以林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垫付再报销的戏码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做的。
当然了,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同样的工作,不同的人管理下,待人接物是不一样的,能不花钱就办好的事,为什么非要去花钱呢,对不对,再说了,花钱少能办同样的事也是能力的一种。
说到这里有个题外话,所有的施工从业者包括监理单位等等涵盖所有相关的单位部门都懂,很多时候吃饭不仅仅是吃饭的问题,是一个严肃的等同于政治的问题。
谁敢说不懂政治?懂得经营自己的生存环境就是政治,可同理换算进任何可人为客观转移改变的事件结果中。政治是人为的产物,所以同理可证,每个人天生就懂政治。当然也有特例,二傻子和智障等先天或后天精神异常者除外。对了,再补充一下,TMD杠精也必须除外,这种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逆天人种打开天辟地那会儿就这样了。
因为自身知道做某事是因,然而事情的发展变化得到果。因为知道了因,可以选择做还是不做某事,客观上就有两个果。懂得利用选择去规避某一个果,这就是最初级的政治。这不就明朗了吗,每个人都懂政治,只是其中有个水平问题,这才是关键。
所以请吃饭,就不能理解为单纯的吃饭问题了,说一句某些无良监理从业人员内部流传得比较广且最不要脸的一句话。
‘你不管我生活,我不管你死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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