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舰队·新人
停车场内也有些昏暗,为了观看今晚的烟花表演,宫廷外围的广场周边都只开了最低限度的灯光,这偌大的停车场内,只有一盏雕花路灯闪烁着橘黄的光芒。不过,陈静兰并没有那里。林笺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正闪烁着一点红光……
果然,陈静兰从那里走了出去,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丢进一边的清洁机器身旁。
“事情解决了,”陈静兰打开飞车的车门,坐到驾驶座上,“还真是忙碌啊。直接送回家,”
“不,突然想去喝一杯,带去们那里吧。”坐陈静兰的身边,林笺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酒气。将椅背稍微调整一下,并打开身旁的车窗,林笺嘱咐了一句,“设置自动驾驶,开慢点,想吹吹风。”
看出林笺似乎有些心情烦躁,陈静兰没说什么,只是按照对方的指示调整了自动驾驶的速度。飞车升空后,便自动按照设定好的路线,朝着他们之前举办派对的地方飞去。
因为开着车窗,所以飞车不可能飞出高速。陈静兰倚椅子靠背那里,等着林笺开口。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情让林笺心情烦闷,但是陈静兰知道,林笺这是有事想跟她说。
“回来这些天,去看安捷琳娜了吗?”将胳膊搭车窗的台阶上,林笺撑着额头,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象。
“她精神还好,这段时间已经基本恢复过来了。”陈静兰顿了下,回答道,“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
“是吗……”林笺点点头,半响才想起还有一个,“那佛伦斯……”
“他倒是每天都去,就连布兰特给他发通讯让他来拿新军装和肩章他都不来,还是给他送去的。”想起佛伦斯,陈静兰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所以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若不是当初的比赛,安捷琳娜不会认识佛伦斯。也不会有今日的不离不弃。”
“如果不是,她也不会遭受这种事情。”林笺摇摇头,眼中的犹豫渐渐消失,“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到时候会给安捷琳娜一个交代。”
“要做什么?”听出林笺口中异样的狠戾,陈静兰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让那些敢打身边主意的会吓死的事。”听到陈静兰关心的口气,林笺缓缓的露出了笑容,“让那些喜欢躲暗处的看个明白,等到事情败露的那天,是怎么亲手撕碎他们的。”
“是那个女?”陈静兰一下就明白了。
“是啊,都不知道怎么忍住了,没拔出枪她脑袋上开个洞。”一出宫廷,近卫军便会归还军官的配枪,林笺也不例外,粒子束手枪此时就腰间。
车内有些沉默,林笺胳膊放车窗边,托着下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天空依旧变换着色彩,影像烟花拘束会燃放一整晚。宫廷的广场此时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纪念钟上的大屏幕依旧回放着上午高官们的任命。
模糊间,画面重复到了林默接过元帅杖那段。林笺扬起头,想要看清楚。飞车却此时转换了方向,即便是她立刻回头,却也看不分明了。而此时,那晚的画面重新脑海中上演。
“拿元帅杖的手也能拿托盘么?”林笺到现也不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才会对林默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齐西亚的死触动了她。这之前,她一直对那两个已逝之的爱情有着某些怀疑,但是此时她觉得也许不应再怀疑。因为对原本的林笺抱有爱意和愧意,所以他对于对方的一切怒意与伤害全盘接受,无半点反抗。这不仅仅与爱情相关,更加体现了这个国家这个体制下,国民的价值观。
而对于林笺来说,她此时同样身处此种价值观的统治之下。不仅仅是国家宫廷,家族爵位,更重要的是与面前这的关系纠葛。
“某些时候某些可以让这么做。”这是林默的回答,而且是他少有的愿意表达的话语。
林笺垂下眼眸,走回答房间中央,接过他手中的托盘,勉强扯了个笑容,“谢谢。”
“心情不好。”林默将房间的门关上,一向庄敬的他却背靠着门板问道,“是因为齐西亚的死?难道现还对他有什么想法?背叛国家背叛,他死有余辜。”
刚刚拿起饭勺的林笺听到林默的话后,重新将饭勺放下。她不想为齐西亚反驳林默,虽然她心中并不认同林默的话。“想问一件事,可以吗?”
“说。”
“从格兰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林笺咬了咬下唇,看着林默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横心继续道:“那位蒂玛达特公爵小姐的事情。”
林默的眉头蹙了起来,他看着林笺,仿佛审视她一般,长长的沉默过后,他才有些哑声的问道:“想说什么?”
“想问的是,如果当时身阿斯切特,会不会去救她,救她免于一死。”林默没有做声,但是屋内的气氛却已经开始有些紧张,林笺知道这样提起旧事对于林默来说有些残酷,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弄清楚,那种疑问会将她憋死。
“然后看着家族因为而面临灭顶之灾?蒂玛达特公爵被按上反叛的罪名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支持玛兰锡耶德大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将家族置于险地这种事,不会去做。”
话虽如此冷漠,林笺却依旧他冰冷的表情里看到了深埋的痛苦。
格兰说的还真是没错啊,即便他当初身阿斯切特,他也不会伸手去做这件事。林笺挺直了身躯,脸上扯出笑容,继续逼迫。
“那么,如果有一天,也被按上反叛的罪名,会救吗?”
“如果被构陷,自然会拼尽全力。”闻言,林默抬眼看向林笺,眼中露出危险的寒光。
“那如果不是构陷呢?如果真的做出反叛之事呢?”林默眼中的警告更加激起了林笺此时叛逆心,她盯着林默冰蓝色的眼镜,丝毫不退让。
“那亲自送上刑台。”说完这句话后,林默摔门而去。
只留下林笺房间内,依旧高昂着头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半响,她笑了笑,对着房门轻声道:“那么就多谢了。”
而就林笺沉思那番话的时候,另一辆飞车倏地从她们所乘坐的飞车边上像一阵狂风似的“刮过”,气流对撞甚至产生了“嘭嘭”的声音。陈静兰急速打舵,这才没有让飞车被擦上。从车窗外瞬间涌进的风扑面而来,几乎将林笺呛住。
“咳咳。”年轻的帝国少将一边咳嗽,一边伸手将车窗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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