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着的话说一遍,谢氏挥手让双莺等退下,拉了她的手小声问道:“梅君,是不是做着回家的准备?”
回家?沈梅君怔了怔,悟过来谢氏说的是恩平侯府,有些失神,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她心中已好像不把那个地方当家了。
沈梅君定了定神,嗯了一声,道:“娘,要一步一步来,爹给那个女蒙弊了,不容易办。”
谢氏明亮的眼睛听到沈梅君说蒙弊时,微有些暗淡,启口想说什么,又不说了,半晌,道:“爹最疼,那个女算什么,一封假书信能蒙骗得爹一时,骗不了一世。”
被赶出来这么久,母亲第一次平静着说往事,沈梅君又喜又惊,悄悄看谢氏,谢氏眼神平静,并没有发病的迹象。
果如自己所想真的是假书信,沈梅君凝眉沉吟,想着怎么让傅望舒眼下开始帮自己侯府里有所行动。
“慢慢想,不急一时。”谢氏温和地笑,摸摸沈梅君脸颊,叹道:“这些日子难为了,都瘦许多了。”
先前是很瘦,进傅府后衣食无忧,脸颊也圆润起来了,沈梅君许久没从谢氏那里得到关怀了,心头一酸,眼眶涩涩的。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双莺过来门口禀报,药煎好了,要不要端过来。
“不喝了,精神好的很。”谢氏摆手,拉了沈梅君的手笑道:“累了一天不需陪娘了,去洗漱了歇息。”
谢氏突然换了个似的,又回复家时的慈爱,沈梅君欢喜无限,笑着倒到谢氏身上撒娇,哼小调儿给她听。
母女俩说笑许久,沈梅君没敢说出分居东西厢的话,夜深了,又亲自服侍谢氏洗漱了,自己方整理了一下上床睡觉。
头挨着枕头后沈梅君便沉沉睡去,晚上又做梦了,梦里傅望舒捧着她的脸,微笑着看她,柔声道:“沈梅君,们成亲吧。”
沈梅君好梦沉酣时,傅望舒正曾凡房中喝酒,不是用酒杯,而是抱着酒坛子,哗哗往嘴里倒。
“望舒,这是怎么啦?”曾凡惊疑不定看他,傅望舒极是冷酷沉静,像这么失态的事,认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见到。
“他娘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娶妻了,却变成这么个样。”傅望舒把手里的酒坛砸向墙壁,砰一声巨响,明黄的酒液淌了一地。
“想娶妻了?”曾凡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按住傅望舒伸向第二个酒坛的手,大声叫唤道:“别喝了,快说,是谁让动了凡心,竟然起了成亲的念头。”
“不可能的了。”傅望舒喝醉了,摇椅晃站了起来,拍拍曾凡的肩膀,道:“了解说的了,抱过香香-软软的姑娘,真的就再也忍不住了。”
“从冷面雕塑要变成饿虎了?”曾凡又愁又喜,“望舒,咱们一起去找个姐儿玩吧,真的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