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战帖言要这么长呐?

地住在原来的客栈,哪里会遇上颜容?哎,怨来怨去还得怪自己不长心眼,不识人心莫测。在客栈吃白斩鸡是鸡,在金玉楼吃白斩鸡也是鸡,总归是肉,她为什么还非得跑到金玉楼嘚瑟呢?

果然,任性是魔鬼。

颜容再次四指合并握着纤细的毛笔,秀眉微拧,神色专注而痛苦,最后曲折的一横结束,他丢下毛笔,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文绉绉的玩意的确不适合他。

不过总算大功告成,他欣喜地凑到榻边,路伊白此时正在榻上挺尸。

“小白,老子念给你听啊——战帖:咳咳,幼圆小儿,你且听着,玉瓷公主在老子手上,你若想她平安回到大盛,五月初五,迟连峰,愿与一战!落款,北燕王子颜容!怎么样,是不是言简意赅?是不是霸气外漏?”

口不能言的路伊白白眼一瞥,为什么战帖言要这么长呐?

自以为言简意赅的颜容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也同意的吧?就算你反对,念在你我如今对立的场面,老子就觉得你越是反对,就越说明老子就做得好。”

于是乎颜容再次发挥小通告的威力,趁着月黑风高杀人夜只身上街。

第二日,迟连镇的大街小巷再次出现随处可见的小通告。

路伊白听完颜容眉飞色舞地描述外面的状况时,她不禁感叹,颜容当初招采花贼时没被打死真的是命太好了,你想要,当初大街小巷满是通告,按理说迟连镇的百姓也该晓得是颜容在捣鬼的不是?

颜容则不以为然,他原本以为,时下正是四月,即便是陈幼圆再忙,给他一月也足够他将七七八八的事处理完了,是以便将决战之日定在五月初五的端午节。

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有前车之鉴。

当年他只身前往庆州找陈幼圆比试。那冰块脸琐碎事忒多,不是要训那个小虾小卒就是哪里的马棚坏了等着他找人去修理。

不过令人觉得可惜的是,那日颜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着腿软的路伊白上了高耸入云的迟连峰,从日出等到弯月初上,等了足足一日,陈幼圆都没有出现。

那日的情景除了他们两人谁也没在提起,因为实在可怜得揪心呐!

在山头吹了一日冷风的路伊白坐在悬崖边上,任衣袂飘飞,青丝飞扬,目光渺远而忧伤,神色悲凉而哀戚。

颜容在一旁等得那个烦,他从来都不晓得男子也能如此婆婆妈妈。

日子也就在路伊白的频频白眼中过得飞快。

其实说是颜容绑了她,不过除了第一日他点了她的穴道拘着她的行动,后来的日子颜容也没再绑着她了,不过为防她半途跑路,他封了她的内力而已。

五月初五,颜容为了壮胆,豪迈地喝了满满一坛雄黄酒,酒杯被他狠力一摔,颇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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