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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非卿不娶

去。

而对水慕卿的这份感情,他知道现在不是心急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撑过来,还在乎眼前这一点吗?他们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显然不是现在。

第二天下午,画坊迎来一位稀客。

小珍怔了怔,即刻把邵安引进了里面的办公室。水慕卿因赴某家知名珠宝的约稿商谈,还没有回来,作为画坊的老人,虽然因为单淳其的原因,对这个经纪人也埋怨颇深,但小珍还是责无旁贷地友好招待。

等到水慕卿到来时,半小时已流走。

邵安淡淡一笑,等到小珍出去后才道,“淳其并不知道我来找你。”

水慕卿点了点头,并没出声。

“来找你是因为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即使当事人不说,我作为她的经纪人,很有必要告诉你。”他忽而惨淡而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深爱着她。”

水慕卿侧目看了看他,还是没有回应。

“所以,当她要嫁给别的男人时,我心中的痛不会比你轻。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希望你能理解,所以,我不请自到。”

“你想要我知道什么。”

邵安却不再说了,沉默片刻,他道:“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到了那,你就会知道真相了。”

竟没有想到邵安会带她来樱花谷。

开了门后,邵安神色黯淡地收起钥匙,“进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十分钟后她就到。有些话,我实在不好跟你说明,你们好好谈一谈。”

水慕卿点头进了门,由邵安离开时把门关上。

大概是因为不常在一个固定地方居住的原因,公寓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有日常生活需要的家具,没有过多的特别装饰,简单得如同酒店一般。

可是……显然不对,这里是樱花谷的房子,是单淳其在明约的定局地,怎么会这么简单?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水慕卿起来四处走走看看。

房间一律是简洁大气的风格,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贴在家具上的纸条,虽然不是很多,但每一张纸条都标注着家具的名称,冰箱门上备忘录写得满满当当。

倒是书房还相较有些生活的气息,书桌背后的书架虽不能说是书籍万贯,但也摆了个六七分满;书桌上杂志还敞开着,应该是平常繁忙,没时间收拾。

但杂志的内容着实吸引眼球,正是这一季巴黎时装周的专刊,恰巧敞开的书页呈现的是那个自创品牌,水慕卿没有多想,拿起来就看。

杂志移开,一本记事本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她一眼就认出了单淳其隽秀的字迹。她知道偷看别人日记是侵犯隐私的事,也无意窥探什么,却偏偏要在无意一瞥中看到“慕卿”“宸君”。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事,是在无意无心中发现,然后,那些事却从此放在了心上,如何都抹不去。

那是一篇日记,是最近的一篇,也是一封信,一封单淳其写给多年后自己的信:

淳其,你好,我是你,病症未发依然神智清晰的你。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篇,未完全遗忘之前,我会尽力多写些,只求到时还能自救。

现在的我,偶有症状出现,开始忘记同别人的约会,忘记东西摆放的位置,甚至出现了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状况,脑子里一片茫然空白。我想知道,又惧怕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会有多糟糕,是不是真的会成为众人的负担?会不会拖累了他?

尚宸君,这个男人,你爱了他整整一个青春,依然不肯停止这份无尽的挂念和等待。你爱他爱成了习惯,爱成了生命不能割舍的筋弦,如果某一天断了,只怕无法活下去。而现在,这个你深爱着的男人终于答应娶你了,即便只是一个婚礼的形式,你的生命也能因此而完整。过去的种种痛苦,执念,不放,付出,跋山涉水,终于到达彼岸,看到美好花开。

然而,不久的将来,你将成为他的包袱,负担,拖累他余下的生命,破坏他终生的幸福。既然你为自己做出了最后自私的选择,就请你勇于承担后果。

永远地离开他,永远地离开。

不要忘记你在心里立下的誓言,不要忘了你对他的爱。

因为你爱宸君,你不能让他痛苦,离开,让他回到慕卿身边。

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于你而言,于任何人而言是一种解脱。你看,生命对你是如此的偏爱,此生已经满足。

离去,离去吧。在下一个永恒里,做一个不会爱他的妹妹,换他来关心你,照顾你,疼惜你。

纸张上还有水滴的印迹,显然就是单淳其的泪滴。她含着泪写下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邵安要让她知道的,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沉思中,忽然听到门锁旋转拧开的声响,水慕卿惊得连忙把记事本放回原位,却在最后停住了手。就这样吧,就让单淳其知道她看了这篇日记,就让她说明一切。

由于邵安是以自己的名义约的单淳其,她进屋后不见邵安身影也就作罢。估计是临时有事走开了,这种事情也常有发生。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欲喝时,她瞅见放在沙发上的包。

那个包……慕卿?

她立刻放下水杯,试探地喊了一声:“慕卿。”

无人回应,她隐隐松了口气,又欲饮水时,心中顿感不安,便匆匆忙忙跑向书房。果然,担心应验,水慕卿手里捧着她的日记本。

水慕卿缓缓转过身,神色淡漠不已地看着她。

单淳其有些无措,只好讪讪地说:“你来了?”

水慕卿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赤/裸裸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把记事本举到单淳其面前,单淳其别开脸,她却缓慢走来。

“这是什么?这个本子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单淳其低垂着头,牙关紧咬,而眸中早已蓄满泪水。

“什么是‘清醒’?什么是‘永远地离开’?什么是‘下一个永恒’?”

单淳其泣不成声,却仍是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水慕卿呼出一口气,把日记本放回桌上,胸口莫名的沉闷,如同被人捏住了喉咙般窒息难受,就连声音都轻似微风,“你们会结婚,是因为你所说的‘清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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