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是他的药
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娘!这件事儿子还要跟娘好好说说……”
“你闭嘴!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你不孝顺为娘,违拗我的意思,那就是大大大不孝!这件事,你不用再表明什么多余的态度了,我不会采纳的,也不会同意的!”
我的心,好痛。
是那种被人蔑视,被人遗弃的晦暗感。
可是我是梅晓雪,我是坚不可摧的痞子女,我才不要被谁打倒呢!
我讥讽地一笑,不管心底多么虚空,依然笑得那样猖狂,“哈哈,真是好笑!夫人,你搞清楚,不要认为你眼里的好儿子,在别人眼里就是最最优秀的!管好你儿子,不要让他总是缠着别人,人家也是很烦的!另外,我还想告诉你,莉娜是谁的老婆,你没有必要说给我听,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呢!以为我梅晓雪卖不出去吗?哈哈哈,真是搞笑!我天马行空习惯了,才不屑于搭理你们这些俗人呢!俗!”
我豪迈地说完,才很痞子气地仰天吹了一声酷酷的口哨,潇洒地捡起衣服,一旋转,穿上。
“晓雪!”小染染哀痛地呼唤我。
我停了一下步子,却终于没有回头去看他,因为,他的床边,坐着一位阴鸷的夫人。
腾腾……我坚决地走了出去。
“姨奶奶!姨奶奶!弯竹陪着你吧?”弯竹颠颠地跟了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小跑着。
我不知道,我盛怒之下的步伐,有多么快,多么急,多么仓皇。
心底嘲笑着自己,不就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孤儿吗?谁也不会瞧得起的可怜虫吧?小染染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冲破家庭的阻力,与我在一起的吧?
我自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小染染,非要跟他长相厮守?
我不知道。
我竟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因为,一直以来,对于小染染,我都是猎奇的念头,就是那种龌龊的沾便宜的想法。
我是洒脱的梅晓雪,我是没有心没有肺,更加不会有爱情细胞的梅晓雪,我是玩世不恭的晓雪太妹,我是无情戏弄人间的梅痞子!
“姨奶奶,您哭了吗?”弯竹紧紧追着我,小声地说。
哭?
我伸手抹了抹脸上,腮上果然几颗冰凉的液体,“我会哭?你看错了吧,弯竹,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鸟屎。”
弯竹便去看天,用手挡着光,“咦?没有见到飞鸟过去啊?这鸟也可恶,为什么偏偏把鸟屎下到俺们姨奶奶脸上,不过,这鸟屎挺清澈的嘛,好像人的眼泪一样透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天,一语双关地说,“这天,一直都是不公平的。而我,一直都是最最倒霉的。”
烧烤店很乱,依然是人来人往,客流如织。
我低着脑袋急急地走进去,跟几个客人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像原来那样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小石头跑过来,小声对着我说,“梅老板,您的脸色好冷哦。”
我瞪他一眼,骂道,“我又不是你家老娘,你干嘛光盯着我看?滚!再不去干活,我就拿竹签子插到你屁股上,让你变成刺猬!”
“人家一直干着活呢,这不是见您来了,跟你说句话嘛。别插,我最怕梅老板您发狠了,比我老娘还可怕……女人如虎啊……”
小石头嘟噜着,溜溜地跑掉了。
脑子好乱。
小染染清雅的微笑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他的笑,他温柔的手,他柔情似水的眸子,他柔情蜜意的亲吻……都让我回味不止。
可是猛然间跳出来一个陶莉娜,夹在我和他之间,我顿时萎顿不悦。
顶替青竹做收银员的小厮,噼噼啪啪的认真打着算盘,这曾经让我无限血脉贲张的钱钱声,此刻听来,竟然是无比的聒噪。
“姨奶奶,那边走过来的,看上去好像是陶公子嘛。”弯竹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一边红了脸,羞得不知道往哪里躲藏的样子。
我抬起眼皮,百无聊赖地看了那边一眼,的确是陶泽良,他还是摇着一把扇子,穿着银白色的长袍,温煦地笑着,一副阳光男孩的模样。
“呵呵,梅大也在啊?瞧瞧你这铺子,真是钱罐子啊,从中午就人满为患,挡都挡不住的人气旺盛啊!晓雪,我都跟我爹爹讲过了,从我们府里拿钱出来,让你开店,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陶府的媳妇,怎么可以光给金府做贡献?喂,晓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走神了,对于陶泽良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他把扇子在我眼前摇了摇,我皱眉,“喂,滚远点啊陶泽良,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你忘记了,我可是有暴力倾向的。”
陶泽良立刻收了扇子,惊悚地环抱住自己的胸口,一副胆怯的模样,点头如捣蒜,“梅大今天又不开心吗?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每次见你,你心情都不好?哪次都是拿我当作发泄靶子,人家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呢G呵,不过我不计较了,谁让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啊。”
我狠狠剜了嬉皮笑脸的陶泽良一眼,想到他妹妹是我的情敌,于是没有好气地堵他,“我最最讨厌姓陶的了!”
他猛然睁大眼睛,“哎呀,所有姓陶的你都讨厌吗?那罢了,我干脆改了姓,跟着你姓梅好了,今后你就喊我梅陶泽良了,对了弯竹,见了我,就呼我梅公子吧,我随了我夫人的姓氏了。”说完,还对着我耸耸眉毛,极为搞笑。
“噗……”我终于撑不住,被陶泽良逗笑了,一把推开陶泽良逼近的胸膛,笑骂他,“真是没有正经的家伙!亏你还是什么将军府的公子,竟然如此脓包?”
陶泽良咬着嘴唇,吃吃地笑,死死盯着我眸子,突兀地说,“晓雪,你知道吗?你一旦笑起来,哇,真的好迷人。”
我罩着他的脚丫子就踩了过去,意料之中的,换来他凄惨的号天大叫,“死样!我看你就是欠扁!”
“啊!梅晓雪,你总是欺凌我!嘶嘶,脚丫子好像踩碎了哦……”
陶泽良抱着脚丫子原地转圈。
我心情还是比较沉重,便跟弯竹打了一声招呼,信步走出烧烤店,在野外胡乱溜达。
陶泽良亦步亦趋地跟了来,神神秘秘地说,“忘记跟你说了晓雪,这次我接到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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