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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可奈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当可奈何

刘邦的惨状,让文武百官伏地嚎啕大哭!

哭声惊醒了刘邦!

刘邦慢慢睁开双眼,望着伏地嚎啕大哭的文武百官,有气无力地说:“哭什么?我又没死,只是有些昏眩,现在好了,都站起来吧!”

刘邦又侧过头去望望商山四皓,这四位老人敬酒祝福已毕,小步快走离去,已经出了宫门口。

刘邦目送他们,召唤戚夫人过来,指着那四个人给她看,说道:“我想更换太子,他们四个人辅佐他,太子羽翼已经形成,难以撼动了。吕后以后就真是你的主人了。”

戚夫人知道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已成舟,她感到绝望,并呜呜哭咽。

刘邦也不胜唏嘘,一时又找不到语言开导戚夫人。

站在两旁的文武百官也黯然神伤!

刘邦对戚夫人极其怜爱,对戚夫人的处境感同身受,为了安慰戚姬,刘邦便说:“给我跳支楚舞吧!我替你唱楚歌。”刘邦看着戚姬愁眉苦脸,忧伤戚戚的样子,悲切地唱道: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天鹅飞向天空,翩翩展翅,能飞数千里高。羽翼已经丰满了,可以四海翱翔。

可以四海翱翔后,我能把它怎么样?即使我拥有利箭,又能把它怎么样?

刘邦这次很哀伤,替戚姬哀伤!刘邦这次没有用他擅长的三句体,而是用楚辞伴唱!楚辞的凄婉,更能表达刘邦的孤寂与忧愤。再加上刘邦对戚姬的凄楚又感同身受,吟唱这楚辞,语调及其哀伤。站在底下的官员,有的甚至啜泣起来!

戚姬忧伤中慢慢起舞,舞姿柔曼、飘逸,但无论怎样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忧戚与恐惧!

刘邦一连唱了几遍,唱得戚姬哀叹流泪;唱得文武百官黯然神伤;河水为之呜咽;山川为之垂首!

戚姬不断翻飞起舞,让刘邦愁肠百结。刘邦不忍心离去,触景生情,便为戚夫人又写了一首楚辞。

刘邦唱道:

“为妾歌兮,歌难成行!为妾筑兮,筑声凄凉!

看妾舞兮,袖飞如鸿!看妾泪兮,百结柔肠!

歌兮舞兮,妾伴君王;舞兮歌兮,君亡妾亡!”

刘邦一曲唱罢,戚姬接着唱道:

“君亡妾亡,妾随君往;生死相依,何有彷徨?

君亡妾亡,妾心凄凉;小子年幼,何枝可傍?

小子年幼,何枝可傍?妾随君亡,小子命殇!”

刘邦不忍心再唱下去,也不忍心再看下去,抹着眼泪,独自转身离去。

戚姬跟在刘邦身后,没有哭声,只有眼泪;没有灵魂,只有躯壳,俨然死去一般!

刘邦回到寝宫,一言不发。刘邦颓废落魄,无力躺在龙椅上,如一滩烂泥!

刘邦怨自己窝囊,斗不过一个女人,斗不过自己的女人!战场上,刘邦想,自己虽然多次败在项羽手下,但没有一次气馁过,绝望过!这一次败在自己的女人手下,刘邦不但气馁,而且绝望!

刘邦尽管气馁、绝望,但刘邦并不甘心!刘邦给自己打气说:“不能就此认输,要尽一切可能做好防备!”

刘邦意识到,吕后得意后,不会就此罢手!

刘邦想找个人商量对策!

刘邦把自己身旁的那些大佬想了一遍,一个都不放心!

刘邦知道:萧何已经被吕后控制;张良已经对吕后妥协;叔孙通是一心一意为吕后效劳;夏侯婴也不放心!

刘邦用力捶打自己的胸部,感叹:这些人曾经都是自己形影不离的心腹,今天却形同路人!

刘邦此时更加忧虑!

刘邦忧虑关键时刻,连一个能与自己说上话的人都没有了!

刘邦很无奈!

刘邦从龙椅上站起来,不断踱来踱去,最后刘邦想起了帮助自己出主意的那个御史大夫赵尧!

刘邦派人立即找来赵尧!

赵尧看到刘邦这几天明显憔悴了,很难过!

刘邦说:“找你来,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听听你的建议!朝廷上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他们找来了商山四皓,这是告诉我,太子身边已经有一个团队了,再更换太子是不可能的了!我知道商山四皓的能力,我原计划让商山四皓辅佐赵王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赵王命运担忧,就是有周昌这样的忠诚也救不了赵王!你看怎么办?”

赵尧说:“皇上重视赵王,就是想把江山社稷托付给赵王。现在太子刘盈身边有了商山四皓,太子刘盈登基后,天下不会有什么值得皇上担心的J上值得担心的有两件事情:从近阶段看,燕王卢绾值得担心;从长远看,刘盈之后值得担心!”

刘邦说:“赵王更值得担心啊?太子登基,吕后掌权,赵王与戚夫人性命难保,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赵尧说:“赵王与戚夫人的性命与江山社稷比较起来,孰重孰轻?皇上自然知道!”

刘邦说:“御史大夫难道是叫我对赵王与戚夫人的性命不管不顾吗?”

赵尧说:“我不敢这样说!我只是建议皇上考虑,如果拿赵王、戚夫人的性命和江山社稷相比,皇上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刘邦不做声!

赵尧说:“江山社稷应该摆在第一位,只有保住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皇上开创的事业才得以万代相传!”

刘邦不情愿地说:“我愿意听听御史大夫的想法!”

赵尧说:“皇上现在急于处理的事情是燕王卢绾的事情。社会上风传燕王卢绾有反叛之嫌,皇上对这问题怎么看待?”

刘邦说:“我是不相信燕王卢绾会反叛的!”

赵尧说:“现在不是皇上相不相信的问题,现在是要如何对待这个问题J上不相信燕王卢绾会反叛朝廷,就应该给朝廷一个交代,证明燕王卢绾没有反叛朝廷。如果皇上相信燕王卢绾反叛朝廷,那么,更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刘邦问:“这件事情,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赵尧说:“应该派人去燕国调查,查出真相,给天下一个交代!”

刘邦说:“这件事情,你让我琢磨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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