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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2 都是韦宝没有想到的】

巡抚延绥岳和声、巡按李应公合疏言:延饷积欠相因,自天启元年以前至天启七年共欠一百五十余万,致使各路军饷积欠至二十七个月。千里荒沙,数万饥兵食不果腹,衣不覆体,盈庭腾诉,麾之不去。间有脱衣鞋而易一饱者,有持器具贸半菽者,有马无刍牧而闭户自经者,有饿难忍耐而剪发鬻市者,枵腹之怨久酿,脱巾之変立生,此延镇缺饷之难也。

因臣部匮乏,或缺饷五、六个月,或至三十个月,岂不是二年半!上问:三十个月是哪里?臣对:是延绥。

东林有两大渊源,一是地方书院讲学,二是万历中期朝廷斗争中反首辅的官员,特别是吏部官员。

要说阶级代表性,那和诸多其它官僚派系的代表性没啥区别,地主阶级、商人而已,带不了一个“大”字。

另外还要考虑它的地域性问题。

其实万历时期的各地官员形成的政治派系多了去了。

常有人说东林“代表江南”,然而东林党的大本营在常州,一边有统合苏州人的昆山党,一边有浙党,皖南还有个宣城党。

可谓四面环敌。

谈迁《枣林杂俎》:万历末,朝士分党,竞立门户。有东林之党,无锡顾宪成、高攀龙、金坛于玉立等,废居讲学,立东林书院,而常镇人附之。有昆山之党,则顾天峻及湘潭李胜芳,苏人附之。有四明之党,则沈一贯,浙人附之。有宣城之党,则汤宾尹,而宁国、太平人附之。有江右之党,则邹元标;有关中之党,则冯从吾,各同省人附之。冯尝督学山西,则山陕合。冯、邹又讲学相善,又江右山陕合也。经济史上所谓的江南指的是明代南直隶的应天、镇江、常州、苏州、松江等五府、太仓州与浙江的嘉兴、杭州、湖州等三府,统共八府一州之地。显然东林连狭义的经济江南都“代表”不了,更别说代表全国的地主阶级了。再来看一个具体例子。缪昌期《自序》:朱乌程久弃鄕曲,输肝吾党。朱国桢一个浙西湖州人,来参加东林都被常州府江阴县人缪昌期说成是“久弃乡曲”背叛家乡,可见真东林所出的地域范围是很狭窄的。当然,东林初起时又有以讲学会友的一面,所以是可以一定程度上超越地域性的。那么除了常州一带之外,出身其它地方的那些往往被称为“东林”的官员又是什么来头呢?文秉《先拨志始》:盖门户之局,胎兆於娄东,派岐於四明,衅开於淮抚,而究以国本为归宿。其为东林者,则羽翼国本者也。其为四明者,则操戈东林者也。外此,则秦、晋、齐、楚、西江称强,然声应气求,要不出此二者。左右分袒,元黄互战,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秦人、晋人、江西人是东林的传统盟友,不过也只是“外此”的盟友而已。齐人经常联合浙人,与楚人并称三党,但楚人也曾经与东林合作。黄尊素有句话说的很清楚:晋人争巡抚,先生语太宰曰:“秦、晋、豫章,同舟之人也,用考功而豫章之人心变,参恤典而关中之人心变,再使晋人心变,是一哄而散之局也。”(黄宗羲《明儒学案·东林学案》)和秦、晋、江西“同舟”的是谁呢?就是狭义的“东林”在政治上的势力,真正的我者了。这个真东林不过是诸多派系中的一个而已。顺便说,既然秦人和东林经常站一条线,什么“西北多加赋东南不收税”的荒谬性就更明显了,否则他们还不自己打破头?一般而言,对党争中派系成员的描述可以分两种的,一种是自己表示的认同,另一种则是政敌的划分。很多人自己没有去东林书院讲过学,东林人也没有说过他们是东林,但在政敌眼中他们就是一伙儿的。至于阉党炮制的那些东林名单,更是以罗织罪名的方式,把反对自己的人都挂进去,最后扩大化到连顾秉谦都上了榜,并不能反映真正的派系分野。

东林党就是江南财阀的代言人,阉党就是皇帝的爪牙?抱歉,有明一朝,江南士子在朝人士一直数不胜数。阉党里面的江南士子不见得比东林党少,举两个例子,阉党里面官职最高的两个人,大学士顾秉谦、礼部尚书周应秋,一个是昆山人,一个是镇江府,都是根正苗红的江南人。甚至可以说,明朝末年无论东林党还是反东林党的人,主干大多数都是江南人。那么问题来了,一大群江南地主,凭什么阉党里面的江南地主就要反对江南财阀,东林党里的江南地主就是江南财阀的代言人?动不动就是什么江南财阀的代言人,真以为东林党是蒋光头呢?其次,我们捋一捋东林党是谁?狭义的东林党指和东林书院有关的在野及当朝的人员,这是正统东林人比较认可的;广义一点的东林党可以指齐、楚、浙三党主持京察下野的那些人,后世有些历史学家比较认同这种说法;再广义一点,可以说是反对阉党之人,广大网友比较认同这种说法。最最最最后,就出现了一种叫做薛定谔东林党的生物(此名词来源于@临溪主人,我十分认同),只要对明朝灭亡产生了不利影响的明朝末年读书人都是东林党,例如我见过我有人说史可法是被东林党赶到扬州去的(麻烦查一下史可法老师是哪位东林大佬),还有人给我这么推断:万斯同的老师的爸爸是东林党,所以他也是东林党。这种历史演绎法可以说十分飘忽了。言归正传,即使只按狭义和广义一点的说法,东林党人也是人数众多的,你要说这么多政治生物全部都是善男信女,不现实;你要说全部都是忠心烈士,不现实。但是,就明亡之后东林党殉国人数来说,并没有辱没读书人的称号。李自成打到北京,一矢不敢发就投降的是京营;身负崇祯信任,负责守城却直截了当开门投降的是太监曹化淳;先投李自成,再投后金的是吴三桂。革鼎之际,事多难言,只盯在钱谦益,用一些子虚乌有的水太凉、头皮痒的段子来娱乐,没什么意义。最后,讲一讲为什么当年明月这种历史科普家、顾诚这种明史大家,对于东林党都颇多非词,对于阉党等批评得没那么痛心疾首。爱之深,责之切。历史学家之所以对于东林党的一些行为非议颇多,是因为他们认为若是不天天党争来、党争去,东林党、齐党、楚党等的一批人是有可能帮助明朝重新振作的。但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没做好,所以恨铁不成钢,所以骂东林等一批人因为党争耽误了大局。那为什么不骂阉党呢?因为懒得骂。你说顾诚在《南明史》里为什么对史可法几乎是指着鼻子骂,对于那些真正投降卖国之人(如四镇和左良玉部)言辞反而没那么激烈。不是顾诚要故作反动,而是他认为史可法可以拯救南明,但是他没做到,所以顾诚怒其不争、哀其无能。东林党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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