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王都剥皮案

百里锦黎,虎符在自己手里,但这虎符还是百里锦黎的,还是听从君王的号令。

阮晚被困在百里锦黎怀里,只能微不可闻地点点头:“臣为陛下效命,自然身心都在陛下身上的。”

下巴特别疼,阮晚眼泪花花都闪出来了。

百里锦黎松开手,擦拭了下阮晚的眼皮:“祭司说晚卿爱哭,朕还不信,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这般爱哭呢。”明明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说起话来倒是老气横秋。

阮晚嗝了一声,呆呆盯着不远处的一朵牡丹花。

百里锦黎看他出神的样子,以为他是喜欢,就走过去用袖里的小刀削了一朵,娇弱的花瓣颤巍巍的,终究一片都未落下。

将硕大的牡丹花放在阮晚腿上,百里锦黎笑着说:“晚卿可知道,朕的八万大军会到哪儿去呢。”挑明了话,便就是直接告诉阮晚,并不是怀疑你有兵符,而是知道,清楚,明白,确定兵符就在你手里。

阮晚默,皇帝没有逼他交出虎符,而是在问他要如何站队,将用这兵符做什么。

见阮晚不说话,百里锦黎也不再逼问,将轮椅推出花圃,阮晚闭着眼睛似在假寐。

虎符绝对不能交,绝对不能,装傻都行,不能真的傻乎乎的承认虎符在自己手里。

八万人,在王都,足以改朝换代了。

阮晚对龙椅没什么兴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有这个烫手的山芋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

百里锦黎让太监去叫韩灼来接走阮晚。

韩灼本来就一直在宫里游荡,等着百里锦黎召见,太监一传便飞速赶到栖龙殿。

谢不完的恩谢了后,韩灼推走了阮晚。

阮晚坐在轮椅上,那朵牡丹花还在他的腿上。

阮晚捻起牡丹花枝,手腕一抖,花瓣簌簌全落在腿上,阮晚皱着眉头看着满腿的花瓣沉思。

韩灼在旁边问了句:“皇上是不是问你虎符的事情了?”不是虎符就是剥皮案子的事情。

阮晚点点头:“他只问了虎符。”这也是让阮晚不解的,按道理说,百里锦黎召见他就是因为剥皮案,可是除了韩灼在的时候他象征性问了一句,韩灼走后几乎就没提过剥皮这个词。

韩灼也懵了,按道理哪怕是走流程皇帝也会过问的,皇上关心虎符他是知道的,只是虎符在韩灼这里恐怕是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皇帝不了解阮晚,阮晚并不像轩苍骨那般疑心病那么重,相反,心眼大得让人操心,既然自己答应要帮他保管虎符,那就死也不能拿出来。

阮晚的要求只是保住他的命,并不是要韩灼用这虎符去造反,这一点韩灼又不得不佩服阮晚的狡猾,明明知道他忠心于百里锦黎,所以巧妙地告诉他只是要报名,这样他以后就说不了什么忠义难两全的话。

两个人各有心事,趁着夕阳霞光朝锦衣卫走。

阮晚仔细翻查了每一个受害少女的卷宗,都是清女子,除了那个偷男人的,也不算大户人家,也没有与什么人结仇,凶手就是想要人皮,不是为了报复。

又查了这六户人家有没有什么共同认识的人,还是没有。

阮晚扶额,今晚上注定又休息不好。

百里锦黎这算是口头上恢复他的官职了,又同意他跟韩灼一起查案子,要是没处理好,这事儿恐怕两个人都得遭殃。

韩灼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几乎坐下之后就在不停翻案卷,阮晚动用了白骨书院,也没什么特别的进展。

阮晚抬起头,看了看窗户外已经高高挂起的月亮,又看了看韩灼:“如果他只需要人皮,何必只在王都选人,邻近的都市也不少。”

韩灼沉思了一会儿:“人皮需要保持新鲜,或许这个人,离不开王都?”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阮晚愣了一会儿,又说:“那么,你告诉我,哪些邪术需要这么大量的人皮。”

韩灼摇摇头:“此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查。”

阮晚敲了敲桌面:“不,不查,今晚上咱们去个地方。”

韩灼问:“去哪儿。”

阮晚对着他做了个口型。

韩灼像是被吓到,随及言辞凿凿地:“绝对不行!”

回应他的则是阮晚一抹隐笑。

夜里,栖龙殿内,四下宫人退到殿外,皇上安寝的习惯便是不能有人在侧,连侍寝的妃子过了半夜也要送走,皇上的怪癖都不能称之为怪癖,连近身伺候百里锦黎的大太监也是在外殿门外休息。

栖龙殿顶上,两个身影隐匿在黑暗里。

韩灼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真是疯了,作为锦衣卫统领专抓刺客的人居然听了这个混球的话真的夜里悄悄来栖龙殿。

阮晚被韩灼抱在怀里,感叹习武之人体力就是好,抱着他那么久气儿都不喘一个。

见所有宫人屏退在外,阮晚眉梢一挑似是得意:“我就说没来错吧。”小声地对着韩灼炫耀。

后者轻哼了一声:“皇上入寝后不许旁人在侧,这规矩自陛下登基以来就有的。”

阮晚瘪瘪嘴:“来都来了,反正下河湿一次衣裳是湿,十次是湿。”

韩灼无语,栖龙殿的暗窗他是能找着的,但抱着阮晚去下暗窗,怎么也是个累赘,韩灼不说阮晚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先把我扔下去,等会自己下来。”

韩灼摇摇头:“我先下去,你跳下来。”

阮晚白了他一眼:“我他娘怎么跳。”

好吧,抱他太久韩灼都忘记他是个瘸子了。

给阮晚腰上捆好绳子,一点一点放下去了,韩灼纵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迅速解下阮晚腰上的绳子,然后抱起他:“去看什么。”轻手轻脚地像极了贼。

阮晚想了想:“先去看皇帝。”

韩灼硬着头皮,朝内寝殿走去。

寝殿内,点着安神的香料,龙涎香和鹅梨帐中香的味道占大头。

阮晚有些不解,这些安神香料的分量未免也太重了些,都有些熏人了,难不成百里锦黎有狐臭?

捂着鼻子,韩灼也不好受,龙床在正对寝殿门的地方,两个人在寝殿门侧:“就在这里看吧。”韩灼胆子还是小了一回,试图和阮晚商量。

“不,进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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