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这只神兽 25

还有啊,他是想借着帝熙的手弄死她。

不太可能的哦。

“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了,深海秘境不会打开,再进去,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

宁沂浅笑着望向柳柳,“你只管想着你的大事,我们合熠宗也好沾沾你的喜气,这日子啊,总归是要蒸蒸日上地越过越好的。”

绕是柳柳一贯脸皮厚,现在,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别总拿婚事我。”

她声音粗粗的,是刻意这样的,也好让宁沂看看,她现在也并非是没有脾气了。

“师姐若再不去绣喜袍,恐怕,日子都要过了。”

宁沂打趣着,放下手上握着的笔,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师尊闭关十五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漠然地远眺着那座青山。

青山之上,拢着薄薄的白雾,缥缈似仙境,也不失为一个突破修为的好去处。

“师尊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到时,我们合熠宗,也是有个即将飞升的老祖坐镇的宗门了,我们一点也不会比那些门派差。”

柳柳一直都知道合熠宗现在为何还比不过那些宗门。

自然就是因为,他们宗门缺少实力强大的大能,人家宗门都是有的。

宁沂笑,要想成为一个大门派,没想的那么难,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师姐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嫁人…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

在什么位置,就该考虑什么,柳柳现在要嫁人了,再操心宗门的事儿,于理不合。

她安心地嫁出去便好。

合熠宗的事,不需要她担心,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宁沂漠然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风暴前的平静,总是安宁得异常。

而风暴来临之前,鲜少有人会知道,风暴究竟会往哪边去,再精准的预料,也总会有失算的时候。

……

“少宗主,有人下了战帖来。”

时隔几十年,再次有人下起了战帖,委实有些稀奇。

送信的少年不无好奇地盯着信。

这下好了,又该热闹了。

宁沂站在门边,回过神来,将少年手中的信接住了。

那双纤细的手捏住信纸的一角,缓缓将信打开。

若是别人,兴许就不会送纸信了,他们啊,向来都是直接用灵力写信,待信件送达以后,灵力消散,字迹也会消散。

她只用浅浅地看一眼,就知道,这信是从何而来。

“退下。”

少年点零头,迈着步子跑走了。

帝熙现在,已经有了挑战她的底气么?

他受困于海底,不过五十多年,他更是在她最后的那一击中昏睡了过去。

若是他的实力突飞猛进,那么必定与血脉传承有关。

帝熙是绝无想起作为神时的记忆的,这一点,宁沂很笃定。

她将信拆开了,信上字迹娟狂如行云流水。

带着傲然与沉重。

至于沉重……她从里面看出了沉重。

许是因为帝熙心中在犹豫。

转身将信放在桌子上,手中凝起白色的光晕,慢慢地,凝结成字。

战书可不是必须要接的,她就算拒了,帝熙也奈何不了她。

还能逼着她接下不成?

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而帝熙,是远没有那么霸道的。

宁沂也不觉得,他被困五十多年以后,会一下子变得过分霸道。

顶多,就是黑化一下,占有欲多一点,这些啊,她看得多了。

漂浮在空中的字迹,往外飞去。

*

帝熙冷笑,死死地凝着眼前的几个字,多像她当年无情将他扔下时的模样啊,连现在,每一个笔画都不带丝毫情福

何其残忍,何其冷漠。

他下半身靠在寒潭边上,寒潭水没过了他的腹部。

波光粼粼,反射着寒凉的月色。

长长的龙尾,轻轻拍打着水波。

男人眉目清隽,似从画卷中走出,银发洒下,落在他的肩头,再掉落,掉进冰寒的潭水郑

俊美无双,又带着颓然的玉石破碎福

浅蓝色的眸子半眯着,若完全睁开了,又会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寒潭里待久了,于你而言,没有好处。”

道忽然出现,他神色里带着些忧,不愿意见到神如此颓唐的模样。

颓唐在神身上,痛在他心里。

他见不得神这副模样。

“栾槐做零心,你吃点。”

道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几块点心。

量少,但胜在精致。

现在令道最为满意的事儿,就是…栾槐按照规定的路线喜欢上神。

瞧瞧那眼神,爱意,简直就要溢出来了。

“放在一边。”

帝熙的嗓音里,夹杂着寒气,许是寒潭中泡久了,叫他五脏六腑也染上了寒气。

他好像,习惯性地将那只鲛缺下属使唤,没由来地就这样了。

“你早些出来,你体内的毒,不需要你泡在冷水中那么久。”

道留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走了。

神心底,自然拿下了主意,他若不想从寒潭中出来,就算他磨破嘴皮子,人家也未必会从寒潭中出来。

帝熙笑,笑得有几分不羁痞气。

将先前的冷漠,一下击碎。

这毒,是她亲手下的。

他怎么会想到,她那日的最后一击中,还夹着药粉……

呵,枉他一番真心,得到的回报,就是这样的?

男人嘴角的笑,越拉越大,漫不经心而又异常痞气。

她倒好,伤完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那他呢?他就活该受她那一掌,活该受她的毒?

没可能了。

帝熙偏着头,视线落在水面上的那一轮弯月上。

他依旧是笑着的,痞气的。

下一刻,弯月轰然破碎,水波荡漾着,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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