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恩爱两不移

,看着他沉睡的轮廓在暖黄光圈的笼罩下,清晰落入自己的眼球,“自作聪明的伎俩,当真以为我识不破吗?”

掀开他的被子,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忍住落泪的冲动,将他的衬衫解开,胸前缠满了绷带,足以想象里头的伤口有多深:“回来之前,你是不是把我身上的伤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肯定是,不然她怎么可能完好无损,而他却重创连连?

视线往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又缠了这么多的绷带,怎么还穿着裤子,束手束脚,万一牵扯到伤口可怎么得了?

手指刚搭到裤头边沿,尚未缠着绷带大掌伸过来,攥住她的手往上:“就知道瞒不过你......”

声音低、哑,沉重,像是被火炭熏过,沙哑的不像话。

“知道瞒不过我还这么做?”

没抬头,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他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发顶,居然开起了玩笑:“帝家的孩子,必须漂亮聪明,才能担当重任。”

这前脚着他欺瞒的‘罪携,后脚怎么变成了孩子?

避开他的手,自己揉着眼睛猛擦。

眼皮都揉红了,还是他主动献出自己的衬衫外套,才把满脸的泪珠擦干:“什么孩子?”

他举起她湿漉漉的右手,无名指上头的钻戒在灯光的晕染下,变得熠熠生辉:“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结婚之后的必然程序就是生孩子,难不成你想反悔?”

“我没有......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孩子了?”

“没有突然,从认定你的那一刻,就开始想好了。”

“......”

真是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

楚辞深吸一口气,把鼻腔上的委屈吞进肚子里,甩开他的手:“等你什么时候决定受伤不瞒着我,再来跟我商谈婚嫁的事情。”

他突然呻吟一声,手臂无力搭在腹部上,疼得眉毛都紧紧揪在一起。

“你就装吧,”楚辞早已识破他的计谋,“你难受的时候,绝不会让我知道。发现需要博取我同情的时候,才会故意装出一副痛得难以忍受的表情。”

他的姑娘太聪明也不是好事,连个闺房之乐的都没办法进校

晚饭送来的时候,因不知帝居是否苏醒,托盘中只有一份。

江蓠壮着胆子敲门时,眼里还有一些惴惴。

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方才那一幕时,都会心生惧怕。隔空取物,隔空开瓶......想想都有些渗得慌。

楚辞没理他,自顾自撑起象牙箸,夹过一块红烧狮子头慢慢咀嚼。

有一刻,她甚至想像个预言家那般拍拍他的肩膀,:别怕,你也不是普通人。

后面一想,还是暂时不要吓到他,得循序渐进。毕竟他是六界不可多得的讹兽,光那彪悍的速度,足以震慑九州。

桌上的手机响了下,距离楚辞只有一手之遥,是江蓠的短信。

她扫了眼,继续默不作声吃饭。

倒是帝居,点开扫了眼,料到发短信的人肯定没走,百无聊赖找话题:“吃个饭而已,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

就三步的距离,您确定不是‘那么近’吗?

知她气还没消,朝她勾勾手指:“靠我近些,偷偷告诉你江蓠给我发了什么。”

楚辞再次默然,刚塞入口中的蘑菇从左边滑到右边,慢条斯理的咬着,揭穿他:“人还在门外,不怕真把人气走了,你的工作室面临倒闭?”

他倒背着手,瞳孔里满是笑意:“这世上有三句话不能信。”

她喝了口璎珞粥,听他的下文。

“第一,女人要减肥。第二,老人不想活了。第三,孩子不想长大。”

“哦......”

“我再增加一条,江蓠不干了。”

门被猛地推开,江蓠甩掉身上的围裙,双手叉腰,怒目圆瞪:“帝筳簿我最后再一次,我真的不干了!”

这句话,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楚辞咬着白勺,险些被呛到,又气又好笑。

某人唱黑脸,她只能唱白脸:“他逗你玩儿呢,别当真。”

“我、我告诉你们,我没开玩笑。”

见楚辞要过来,他哆嗦着往后挪,却还在意气用事,“我现在就去写辞职信---”

“不用了,你上次已经写过,我也批准了。”

还有这事?

他怎么不记得了?

哎哟,不管了:“反正这回,我辞定了!”

“遣散费想要多少?”

“跟了你三年多,当然是按照最高的标准来给。”

“行,到时候打你卡上。”

“多谢。”

“走吧,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

门阖上的瞬间,江蓠感觉有什么不对,一时之间又不出来。

楚辞默默喝粥,想笑,憋住了,可腹部一直在颤抖。

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走到她身后,大掌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粥,她惊了下:“烫……”

还有,他怎么起来了?

“姑娘,”指腹搭在她的肩上,有节奏的敲,“我不是了吗?在我面前,七情六欲都不需要藏着掖着。”

前头的话还一本正经,耳后根有他扫过来的气息,又开始不正经:“如果此刻得到一个吻,那就更完美了。”

心猛地颤了下,他慢悠悠亲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泅在自己的世界,髣髴下之大在,只有他这处是她温暖的港湾。

料定她不会推他,又刻意向她示弱,把自己得比林黛玉还要弱不禁风,真是把地痞无赖那一招用得得心应手。

再回过神来时,唇角有他的呼吸,脑后有绵软的枕头,鼻翼上还有那些浓郁的药味,也一并飘到她的身上。

她搂着他,眼睛里满是星星,贪恋着他的味道:“一息尚存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这么走了,你会怎么做?”

侧过身,在他张口的刹那,堵住他的嘴:“听我把话完。”

鼻音轻轻哼了声,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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