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思念郎君兮君不知
心送了进去,又撕下半片衣服,团在一起,当瓶塞塞住瓶口。
三魂七魄。
还剩两魂六魄。
晨光打在她的身后,迸射出晶莹剔透的澈亮。楚辞在光泽明晰中抬起紫眸,漾出的坚毅如磐石般难以撼动。
鹿及州是非去不可。
出发前,蒋薜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眼里闪着八卦:“帝居找你。”
怎么会打到她手机上……
隔着几千公里的路程,一南一北,他的气息通过电流在她的耳膜流动,髣髴就陪在身边:“什么事?”
“昨看到一句话,想发给你,转念一想,直接跟你比较好。”
她想笑,避开蒋薜荔意味深长的眼神,用脚铲着白雪:“那你干嘛不打我手机?”
“不怪我昨逗你的事情了?”
她脸上发窘,咕哝:“谁让你话老是引人遐想……”
头顶居然飘过几多白云,空也逐渐变得湛蓝,果然是海拔高,什么震撼都能看到。
生气归生气,却还是得提醒他注意吃药和休息。他不话,只一个劲儿的笑。
大傻子。
她在心里默默给他起了个昵称,被他感染,也笑着:“想什么快,我们要出发了。”
“去鹿及州?”
“嗯……”
蒋薜荔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真把间谍的身份用得驾轻就熟。
“那就等你回来再吧。”
她愣了下,被弱着胃口的滋味真不好受。流氓耍起心机,狡黠如狐狸。
“帝筳簿!”
她突然喊他,心里却是另一个令她面红耳赤的称呼。
“嗯。”
“我想你了……”
果断挂电话,若无其事把手机还给蒋薜荔。憋着笑,报复后的快感油然而生。
让你吊人胃口,现在不知到谁抓心挠肝了。
帝居看着以‘嘟嘟嘟’结束忙音的电话,勾起一个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笑。她的妻子,最不禁逗。
是,这下换他抓心挠肝了。
桌上的深色座机响起:“掌权,路副总和几个部长都在会议室等候了。”
指腹揿灭座机,抬腕看表,不早不晚,看样子是早就胸有成竹。
乌瞳扫了眼桌上的几分文件,无一例外只需要他这个形同虚设的掌权签字盖章,便可完成最后的一道手续。
会议室极其热闹,尤其是在他来之前,一声声的恭喜和道贺此起彼伏,尽数落入右手边第一个位置那个人耳郑
深棕色的西装一如他的本性,内敛中透着精光,嘴角似笑非笑,无形中带着若即若离的讥讽。
助理推开会议室的门,所有声源在这一刹那悉数化为乌有,好似世界刹那间静止了。
帝居站在长桌正中央,居高临下斜睨:“开始吧。”
关于未来五年的计划,路幽昧把东茴规划得井井有条,事无巨细,业绩和财务流水翻个几番根本不成问题。
有了盈利和提成,还有下面员工的福利又得到了保障,在群众基础这一块,路幽昧算是下足了功夫。
而与他竞争区长职位的另外一个部长——向益阳。他是蒋薜荔的多年心腹,也是当时‘三人帮’中的其中一个。
他的重心在东茴本身,相对于路幽昧热衷的表面功夫,更注重品牌与创新。
帝居给予两人掌声,随后代表官方发言:“二位皆是为帝氏共谋江山,区长这个位置不管今后是谁来坐,我都希望另一个人或者团队,能够毫无保留的支持他。”
“那是自然。”
路幽昧像只不动声色的笑面虎,最擅长假言假笑。
“只要他是真心为东茴做事,”向益阳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颅,脸上黑乎乎的,“我当然不不会什么。”
帝居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秘书:“这是我根据两位来东茴后的各项指标作出的一个分析,一番评比后,做出了慎之又慎的决定。”
停了一下,眼瞳深不见底:“路幽昧,既然你已为副总,相信协助区长的事情你也是不在话下,那么从今开始,向区长该接管你代为管理的职权,没有问题吧?”
众人哗然。
尤其是支持路幽昧的一群人,气愤填膺抢过帝居手中的可行性分析报告,上头的各项指标,向益阳根本不是路幽昧的对手,立马闹了起来。向益阳的团队也不是吃素的,不论对方抛来多么棘手的橄榄球,都顺利接住,强行回击。
整个会议室,更像是缺斤少两的的菜市场。
“好了!”
路幽昧扣紧外套的扣子,动作儒雅起身,以败者的姿态向向益阳含笑恭贺,又厉声呵斥自己的团队,表面上看是让他们不要滋生事端,可听在耳中,句句带着含沙射影的讽刺。
他的团队是安分了,向益阳的团队被薅了毛,上蹿下跳,再次闹得不可开交。
助理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倒是帝居,两手撑着下巴,指尖不停地敲击屏幕,俯身一看,堂堂掌权人居然在会议室神色闲怡的玩起了游戏!
玩得可起劲了。
短短十分钟,破了几项记录。
帝居伸了个懒腰,到时候他的妻子,估计要玩好几才能追赶上最高记录。
这是保守估计,嗯......如果手气不好,几个月也不定。
算了,到时候让让她吧。
又或者......手把手教她也不错。
玩够了,也到了饭点,他率先起身,被几个胆大包的人拦住,公然职责他的决定:“掌权,你这个决定明显带着包庇,我们不服。今要是得不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决断,我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在威胁他?
帝居双手插兜,神色淡漠俯睨他:“怎么个不会善罢甘休?”
龅牙男咬咬牙,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黑色的绳子缠绕胶质方形牌身:“我们大家伙儿在东茴呆了不是一两,都在尽心竭力付出,可现在上梁不正,下梁必定会歪。如果掌权不更改今的决定,大不了不干了!”
工作牌像被抛出去的棒球,笔直的角度因力度不够,顺势一歪,成了坏球,砸在椭圆形长桌底下,嵌入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