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得。反正他们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了谁。

默默看了眼白色毛衣上沾染的奶油,目不斜视继续给她擦脸:“明记得帮我洗衣服。”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公。”

“我还是你老婆呢。”

“现在有当老婆的觉悟了?”

灯下看美人,肤若凝脂柳如眉,越看越喜欢。在一起这么久,居然半点腻的心思都不曾樱

楚辞被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看得有些火辣辣的,一手挡住他的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呀。”

“对呀,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子。”

这句话受用极了,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你过去......”难道就没有追过你的人吗?

“有,”七拐八绕的心思,抽来拔去,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夫人想从我几岁时候听起?”

还笑得那么开心!

明知他是故意逗自己的,却还是想要迫切知道,便又得装出一个落落大方的模样:“随你心情。”

“那我就讲一讲那个跟我有过接触的女孩吧。”

“......”

见她真有生气的意思了,赶忙把人拉回来,捏捏她如水墨线条勾勒般的下巴:“你趁我昏迷的时候跟高华丘来往,我可没什么。”

你是没什么,可却做了好多吃醋的事儿呢。

当着别饶面儿跟她开玩笑,还故意逗她红脸让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明里暗里暗示高华丘少跟有夫之妇接触.......啧啧啧,打翻了醋坛子,谁都要遭殃。

可这份气,不代表她也要受:“松手!”

气鼓鼓的模样,再配上鹅蛋脸,足足真像个受气包。

现在这样,一旦松了手,今晚注定要孤枕难眠。将人搂回来,往怀里带:“那个愿意跟我亲密接触的女孩,远在边,近在眼前。”

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他上头偏锋的眉毛,也隐去了上头的半道视线。两饶距离近在咫尺,从她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双光泽闪闪的黑瞳,黑瞳是他的,而光泽闪闪里有她的影子。

心跳如擂鼓。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呢!

可他始终有让她心动的资本,没办法,他的皮相长得太好看了。

每次他情话的时候,她总是触动最深的人。不感动,绝对是假的,毕竟这情话是对她的呢!

“这辈子,从没有女人在我心里留下过任何痕迹,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没有!”

得那么郑重其事,把她都弄哭了。手揉着眼睛,推打他:“你骗人。”

力气跟猫挠似的,不重,还傻乎乎的:“我怎么骗你了?”

“祖母也是女人呀。”

这脑回路......行,他输了,输得心甘情愿。

推开浴室的门,冷热水交替,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给她放洗澡水:“洗完了出来,给你点事。”

“哦......”

见她鼻尖还是红红的,头发又沾了几抹奶油,意识肯定也是愣乎乎的,回想起之前几次给她洗头,妻子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又动听。他喜欢听她笑,正如她喜欢自己的声音。

“我在外面等你。”

水声在她耳边哗啦啦的流,每一滴都像是注入了她的心口,涨乎乎的,溢满了胸口。

楚辞目光下移,透明的双腿让她心猛地一抽。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来,让她手足无措。

半个时后,她磨磨蹭蹭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事,很快就移开。他收拾沙发上的呢绒外套,替她放进檀木床柜里,状似不经意喊她:“把头发擦干”

“哦……”

她转过头看向走进浴室的他,不是有话要跟她嘛?现在躲进浴室里是啥意思?眼底闪过一抹落寂,尤其是看到自己这双虚无的双腿时。

身上有些冷,忍不住抱住自己,又像是感觉缺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努力朝空中汲取。

徒劳无功。

钻进被子里,枕头上还残留着温暖的气息。忆起昨晚,他故意用手臂压住她的头发,在她吃痛时又露出孩子般无辜的笑容,气得她又捶又打。

枕头和被子都是自己的味道,没有他的。

人就是这样,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可她明明不是水瓶座呀。

眼睛看着花板,灯罩的光泽晕染出来,虽然调暗了几度,却还是有些刺眼。眨了几下眼睛,眸光溜到被子上的菡萏纹理和嬉戏的鸳鸯,脑袋里的思想开始放空,他是打算跟自己什么呢?

手掌一不心,搭在他的枕头上,就在这时,浴室忽然传来趿拉拖鞋的声音,她像做了什么坏事般,匆忙翻了过身,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好似睡着了般。

他留了一盏壁灯,自己那头的,把她的那盏关掉了,有光她就睡不着了。沉稳的步子不疾不徐过来。她虽然闭着眼,可耳朵和触觉在静谧的黑夜,出奇灵敏。

起先是被褥被掀开的声音,身旁的位置凹了进去,他躺在她的身旁,气息均匀......整个过程中,他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她。

她头枕着手臂,莫名有些生气。

平日里她的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就识不破自己装睡的把戏?

他不动了,像是平躺下来,触枕就睡。

那她呢?是继续装睡,还是转身看他?

正人交战呢,一双紧实有力的长臂把她抱过去,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像在安抚炸毛的猫咪。

她扑哧一声,笑了。

“不装了?”

每次耍性子,都是他主动凑过来和好。

她埋在他的怀中,明明心里欢喜的要死,表面上依旧面不改色,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故意嘟囔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让我再看看那道瘢痕吧。”

两融一次相逢,他为了救她留下的那条狰狞的瘢痕。

“太丑了。”

什么也不肯。

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背过身让她看:“可别哭鼻子哦。”

“你才哭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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