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许久，叶殊城开口，话的很慢。
“我带了许静禾，苏念冲我喊，她当初不该救我，应该让我死在那场大火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些，他控制不住，这些由着他口中出的话，却在撕扯他自己的心。
“刚才她对我，叫我要是觉得愧疚就别再去见她，她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
安子晏默了好久，：“你别太难过……”
“我不难过，”叶殊城低下头，唇角浮起惨淡笑意，“我只是……”
他没有下去。
他不清这种感觉，他现在的感受，不是“难过”两个字可以得清的。
更复杂，更糟糕。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不再见她，他才刚知道真相，还想用余生去弥补她，而她却将他彻底推远了。
他不甘心。
……
苏念和韩竞回到房子里，不过离开短短几的时间，却仿佛过去很久，苏念精神不济，也是累极，到自己的卧室洗过澡然后倒头就睡，再睁眼已经是第二。
她在床上躺着，静静看窗外。
糟糕的气让心情更加恶劣，窗外雨水拍打窗玻璃，整个空都在哭泣。
可是她没有眼泪，眼泪都已经流光了，现在留在她心中的，只有荒芜。
那种绝望晦暗的感觉深入骨髓，她的心口麻木又荒凉。
很奇怪，这时候，不痛了，准确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心仿佛也已经死去，沉在深海低。
她就这么挺尸一般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门被敲响，韩竞推门进来，有些担忧地看她。
“起来洗漱一下，吃饭吧。”
她开口，嗓音有些哑，“我不太想吃，你吃吧。”
韩竞在床边坐下来，“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不值得。”
“我没有，我是真的不想吃。”
“你昨就没怎么吃饭，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你希望这样吗？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搭进去？”
她愣了一下，慢慢扭头看他，“泡面？”
他想了想，“外卖和我做，你选。”
“你会做什么？”
他摸摸头，“看运气，做出来什么算什么。”
她笑了一下。
很浮于表面的笑，他看着她，他想逗她开心，但是他觉得很难。
他攥过她受赡手看了一眼，“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手缩了回去，“不要，过几就好了。”
韩竞沉了口气，“需要多久？”
她怔住。
“你需要多久，才能摆脱这件事还有叶殊城带给你的阴影？”他问。
她没有话，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那场大火是她的人生阴影，现在好了，和叶殊城关联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他默了几秒，突然就侧身，在她旁边躺下了，面对着她，：“我不是想催你，但是你自己至少应该努力，我不想看你这样下去。”
她抿唇，犹豫片刻，点头，“……我会努力。”
她不想驳了韩竞的好意，更重要的是，她劫后余生，为的不是混混沌沌不可终日，要活下去就有活下去的方式，而这种为了叶殊城一蹶不振凄凄惶惶的状态，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从前每一次危机，每一次挫折之后那样，她总能站起来。
韩竞笑了一下，她又：“那学长，我手受伤了做不了饭，我来教你做饭吧。”
……
连续第二个不能合眼的夜晚更加漫长，叶殊城在酒店床上辗转数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晨起在洗手间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新生的胡茬在下巴上布一片青黑，下眼睑也是重重的暗影，这模样狼狈透了。
拿过剃须水，他想起那一早晨，他和苏念在这里，共用一个洗手台，她笑他脸上的泡沫，他就往她脸上蹭，他在这里吻她，吻的气息凌乱难舍难分……
不能再想，那时候的美好现在都变成一把凌迟心脏的刀。
他洗漱过后去了一趟医院，在许静禾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许静禾在发疯。
“我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都是因为你！我到底做错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差点又要害死我！现在来做什么？！”
他停了一下，并未太迟疑，推门进去。
果然，许成在。
许成窘迫地站在床边，抬不起头，许静禾的训斥让他无法反驳，哪里还有什么父亲的姿态可言。
听见脚步声，许静禾和许成不约而同转头，看到叶殊城。
许静禾脸色微变，方才的高涨气焰瞬间如同泼了水一样熄灭，咬唇看着叶殊城，表情很复杂。
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期待。
他还肯来看她，她觉得他不是那么绝情。
“殊城，你来看我了……你坐，你……”
“我有话要问你。”他站在病床前，也不再看许成，居高临下睨着许静禾。
“送信的是苏念，那当时救了我的就是苏念，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
她坐在床上攥紧了被单。
“你明明知道我找错人，你将错就错，安的什么心？”
“没迎…”她争辩起来，“怎么能是找错人，你了你找晋城二中写信的许静禾，是我啊，殊城，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将我全部否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一直没有改变过，殊城，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们的处境都一样无依无靠，你是最懂我的，我也是最懂你的……”
她话快要不下去，因她看到叶殊城不耐烦的，冷漠的神色。
许成还站在旁边，有些茫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许静禾下床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还不走！”
许成脸色讪讪，“那我回头再来……”
着，一瘸一拐往出走。
叶殊城视线紧随许成的脚步，在许成拉门之前，：“你是那时候去建筑设计部盗图的人对不对？”
许静禾神色更加慌乱，“不是的殊城，你不能胡乱怀疑人，他不是，，怎么可能会有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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