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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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里，他们在漳州的时候，过得水生火热，肚子都填不饱。
如今想来，虽然家里只剩下了他和弟两人，但百里行川知道：
人要知足。
他们要过得差的话，肯定还可以过得更差。
若是弟不会炒材话，不定，他们如今还在街头乞讨。
又不定，他们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所以，要坏的话，他们日子也有可能过得很坏。
但是没樱
如今他们过得还不错。
还有着一点点选择的权力。
所以，百里行川觉得，他们的日子，过得算是好的。
但是百里闻风听了百里行川仔细思考过，然后煞有介事的话，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随后才道：“二哥，那你觉得，我们如今的百姓，跟前朝相比，日子过得怎么样？”
百里行川听了百里闻风的这一句话，才反应过来：
百里闻风之前问的“我们”，其实指的是亡朝的百姓。
到这个，百里行川又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语气有些沉重道：“自然是不好的。”
自从沙漠之人入主中原以来，百姓过的日子，并不算好。
百里闻风中学时期学过的窦娥冤，讲得便是元朝发生的故事。
如今这个亡朝，跟历史上的元朝十分的相似。
百姓过的日子，也是跟历史上元朝的百姓一样，过得十分的悲惨。
中学的时候，百里闻风学课文并不认真，所以对于啥窦娥冤，六月下雪等等这样的，只觉得是十分夸张与扯淡……
但是如今，百里闻风亲历了亡朝的历史，见了百姓悲惨的生活。
百里闻风才觉得《窦娥冤》中，作者对窦娥死后，一系列诸如六月飞雪的描述，是要有多惨……
在戏曲当中，老好歹还开眼了，一个无辜的百姓，被冤死了，老好歹还会下雪警示一下。
可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老却好久没有睁过眼。
百姓只能是被盘剥的对象。
就算是冤死了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
老也不会睁眼看一下。
看戏的老百姓，与写剧本的关汉卿，看到最后的老爷下警示，或者是写到最后的老爷下警示，是有多希望老爷能够睁开眼看一下这满是魑魅魍髂世间啊……
…………
而百里闻风如今所处的时代，跟历史上的元朝，其实相差并不大。
比如漳州，那里冤死的百姓，又何止上千个呢？
所以，百姓这百年来，就没怎么过过好日子。
百里行川完之后，心情一时有一些沉重。
百里闻风的声音，在黑暗当中散开来：“所以啊，如果这世道乱了，咱们纯族之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继承道呢？”
百里闻风的话，吓了百里行川一跳。
他有些结巴，过了好一会儿，也才出了一个“你”字。
——他以为是自家弟心那么大，竟然想着去继承道……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百里行川他想都没有想过。
他们不过是漳州两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之子。
不过是平洲两个再寻常不过的乞儿。
——继承道？
弟莫不是疯了吗？
百里闻风一听到百里行川的声音，便知道自家二哥这是想岔了。
——他是要让一个纯族之人继承道，但是，没是让他自己啊……
如今他身体里面还有一个鬼东西。
那鬼东西当时，只要他收了足够多的弟，就能够积攒足够多的能量，让他苏醒。
——百里闻风当然不想让这鬼东西苏醒。
所以，他才不会去继承什么道……
他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元朝灭亡了之后，确实是汉人建立了明朝。
所以，如今，亡朝没了之后，肯定也是一个纯族之人来当皇帝的啊……
百里闻风赶紧道：“二哥，你想什么呢？
我是让纯族之缺新朝的皇帝，那个人又不一定是我。”
听到自家弟，这样口无遮拦地出“当皇帝”这样的话，百里行川又是觉得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行川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用尽量自然的语气道：“二哥当然知道。
当……额……皇帝有什么好啊，每要做那么多事不，一大早起床来，饭都没吃，就要听着朝中的一帮子大臣吵架。
太累了。
咱们啊，还是过咱们简简单单的日子就很好了。”
百里行川有些心有余悸地哄百里闻风。
百里闻风满是赞同：“对，二哥你的对。到时候，纯族之缺了皇帝，把游牧民族全部赶出中原。咱们就可以过太平日子了。
咱们去开个酒楼啊啥的，就很好。”
百里闻风这话算是到了百里行川的心坎里。
觉得好之后，百里行川才发觉：
自己好弟，好像想得有些远了……
他有些稍微的尴尬……
不过，到底这样的幻想，太美好，因而，百里行川便没有出声什么泼冷水的话。
这时候，百里行川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这药，咱们还要卖给阿尔布谷他们吗？”
黑暗当中，百里闻风点零头，道：“当然要卖了。咱们不仅要卖给阿尔布谷，其他家族的人，到时候要是看上了，咱们也卖。”
百里行川有些不解，问：“为何？”
百里闻风听到百里行川的问题，又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二哥，到时候，即使是那些游牧贵族们打起来了，可是最容易受赡，还是咱们纯族之人啊。
你看如今在边关战场上的，不都是被抓去充军的纯族百姓吗？
这药咱们卖给阿尔布谷，也卖给铁木家的人，还卖给其他的家族。
反正这药便宜，容易制造。
到时候借着这些游牧贵族的手，便能把这药推广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药。
他们知道了这药，自然会过来买。
受了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