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情

凌府内假山水榭亭台楼阁皆有讲究,出山不久的肆喜是第一次见这般雅致精美的府邸,眼中跳跃着欢喜如同看到新鲜玩具的孩童。

可惜这偌大的府邸美则美,侍从少了些,冷冷清清的。弯弯绕绕走了好久,也只见了一个打扫凉亭的斯。

领路的侍女低着头引导,规矩的带着蒙面罩纱的主仆二人朝凌灵的住所前去。

进了凌灵的闺房,便有一女侍迎上前来。

“我家姐刚刚肚子痛,去了茅房。二位稍等片刻。”

女侍挥手,又来一丫鬟端上两杯茶水。

“气炎热,东千大夫不妨先用些茶水。”女侍笑着劝到。

东千暖点头致谢,嘴唇轻抿,微微皱眉,凌府千金竟然品味道这么浓郁的茶吗,这味道熟悉至极,一时间却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大姐~”肆喜满眼希冀的盯着她手边的白瓷杯,这孩子出门前在圣微堂吃了好些东西,这会儿大抵是口渴。

看到东千暖轻轻点头,肆喜快速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瓷杯,掀开面纱,试了下茶水温度,温良不热,味道浓香,一饮而尽。

“凌姐好像去了很久。”

已经半柱香的光景,除非凌灵吃了巴豆,否则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恰逢东千暖站起身,一侍女匆忙来报。

“东千大夫,我家姐回来的路上崴了脚,疼痛难忍,动弹不得,您快去帮忙瞧瞧吧。”

面纱下的肆喜脸上挂着不悦的嘲讽,大户人家这姐就是矫情,好端赌在自家走路还能峤脚,也就自家大姐脾气好,没有任何怨言的又去给她看腿伤。

踏出门口的功夫,肆喜的头突然有些发沉,椅了下,还是有些晕。

那侍女带路,步履极快,一路穿过后庭,假山。此时的风景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精致,这里倒像是遗弃的客房,凌府的茅房有这样偏僻?

后面普通一声闷响,东千暖闻声回头,瞧见肆喜毫无意识的倒在冰凉的石路上。

“肆喜?”

东千暖转身的空档,方才引路的侍女极快的失了踪影,心中不安之感愈发加深。

“暖遇见麻烦了吗?”

背后,突兀的传来一男子声音,不用回头,东千暖也听的出来,是凌霄。

那人走到东千暖正前方,顺着漆黑金边的鞋子向上看去,凌霄的脸满是得意的微笑。

到此,东千暖瞬间明白,一切都是圈套,不露面的凌灵是,端去的茶水也是,而且凌灵崴脚是幌子,为的不过是将她们引到这偏僻的后院来。

东千暖的眼神带着质问。

凌霄抬手,一把扯下女子的白色面纱,那么漂亮的容颜,挡住可惜了。

“凌少爷还请自重。”

白衣女子厉声训斥。可她忽略了,既然凌家兄妹大费周章的把她请到凌府,又怎会不达目的而罢休。

同样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眼角带着侵略的笑意,俯下身去,凑近东千暖的脸颊,一只手钳住女子下颚。

“自重?呵呵~沈睿这般的时候怎么你没有叫他自重?我早该想到,你不喜欢温文尔雅的男子,是喜欢这样吧!”

凌霄的另一只手捉住女子手腕,粗暴的将人拽起。东千暖跌入凌霄的怀抱,男子方才钳着下颚的手紧紧扣住女子柔软的腰肢。

“凌公子眼里没有王法了吗?”她不该来的,沈睿早就提醒过自己,凌霄不是好人。可这般狂放无礼与他那副文雅的外表大相径庭,这人居然是个无耻之徒。

男子的手不安分起来,轻蔑的回答了女子那无知的问题。

“王法?暖,这是在我家府上,你巴巴的送上门来求着我……”

东千暖不知道,他们连这么龌龊无耻的理由都想好了。

凌霄陶醉的闻着女子发间的清香和身上的草药甘甜。她的皮肤白皙光滑,脖颈纤细,锁骨诱人。凌霄忍不住低下头去。

滚烫的气息凑近东千暖的脖子,使得她浑身上下的寒毛竖起来。用力推开凌霄,紧接着赐给他一个巴掌,打脸的声音格外清脆。凌霄那张惨白的脸瞬间浮现明显的五指红印。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竟然这么大力。凌霄的眼睛里笑意更加邪恶,他就喜欢这么难以征服的,野马一样的女人。

东千暖大声呼喊,她不信凌群做为一朝大官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作奸犯科。

听到女子的叫喊,凌霄大步走上前去再次控制住东千暖,单手捂住女子的口鼻,两道白色身影跌跌撞撞的闪进废弃的客房。

这里就是凌霄和他那表妹每次幽会的地方。

东千暖反抗着挣扎,然而动作越大,凌霄的手越用力,被捂住的口鼻呼吸不到空气,大脑缺氧一度窒息。

凌霄兴奋异常,也许是他马上就要得到沈睿心爱的女人了。其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东千暖到底是爱慕,还是单纯的想要占樱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东千暖被男子粗暴的扔到屋内的床榻上,额头撞到了床角,立即肿起成一片粉红。

她要起身,却被凌霄死死的按住,那人仿佛失去了理智,急切的去解东千暖的衣带,找不到衣带,竟然直接去撕扯女子的衣衫。

夏日气炎热,衣衫皆薄,东千暖的外衫被拉扯的粉碎,即便在慌乱,在愤怒,她也没在哭喊。

凌霄以为身下的女子折服在他的个人魅力之下,肆无忌惮的俯下身去,压在女子身上。

还没有待他下一步动作,瞬间脖颈接触到一凉物。那尖锐凉物猛的一插,男子的脖子上流出了止不住的鲜血,东千暖看着男子那不敢相信而瞪大的眼睛,嘴角溢出微笑。

女子凌乱的发丝,坚毅的目光,从容的微笑,虽狼狈落魄,却带着青莲一般的优雅,又如出尘海棠,灼灼夺人眼球。凌霄脖子上滴落的血,染红了女子雪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凄美。

凌霄跌倒在床上,东千暖用力的将他推开。

顺便拔出自己的银簪。

血如泉涌,喷洒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床榻,床帏,甚至凌霄风度翩翩的那袭白衣。他用仅有的力气祈求东千暖去救他。

笔直站着的女子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平缓,平缓的恐怖,她看凌霄的眼神,如同看那些老态龙钟亦或是病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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