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

无端指控叫沈睿愈发愤怒。这个老匹夫如此无理取闹,不讲道义,就别怪他把凌霄那档子破事抖落出来。

老家伙不要脸就让你儿子名声举。

“知府大人怕是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吧!不要紧,我来好心的告诉你,你儿子与蒋姓管家姐私会,又与他那表妹暗结珠胎……”

“你……无耻儿,大放厥词,污蔑我儿。”

下首立着的中年男子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却不能动手。

“知府大人这就挺不住了?做为曾经的属下,我在好心的告诉你,你那好儿子暗地里,还养了一房红袖招的头牌当做妾室,可惜啊,那女子恐怕不知道,她永远没有机会踏进凌府的门槛了~”

噗的一声,凌群两眼一晕,喷出一口老血,染红了胡子,百里北浔挥手示意,便有人去扶。

“好了,事情真伪本官自会查证,现在需要将疑犯东千暖,和她的贴身丫鬟暂且收押。”

彼时,东千暖已然缓缓转醒。从沈睿怀里挣脱时,百里北浔注意到女子披着的外衫里面的衣服,破乱不堪。饶是他这样冷血的男子见了,也忍不住同情。

“大人,把我一起收押吧!”沈睿积极提议。

“沈公子不要冲动,这与你无关,你能去救我,我东千暖已经很感激了。”

女子沙哑着声音让人听的心疼。与此同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是御史台总御史沈安。

今这风向,又吹来一位大人物。百里北浔头疼,他前几刚刚摆平了岐王母族赵家的纠缠。这回新的棘手事件来了,刑部今年就没接过一件好案子。

“御史大人有事可稍等片刻,我这边先处理眼下的案子~来人,既然这位公子愿意,也把他带下去吧……”

“慢!”沈安浑厚的声音响彻大殿。

众饶目光投到后进门那位健硕的中年男子身上。

“犬子莽撞无知,本官怕他做傻事,所以过来看一眼。”

嘶……角落里,记录案情的文书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笔差点没握住跌落下去。

同样的,百里北浔和凌群一样吃惊,那个倔强公子哥沈睿竟然是低调的沈御史家的公子。

沈安低调却不好惹。

沈睿此前一直在外游历,即便是回了宿,也从没已沈家子弟的身份在外人面前招摇。若凌群知道打死也不和沈睿恶交。满朝文武官员谁不怕御史台那群人,每参这一本,参那一本,得罪了他们,日子是过不安稳的。

首位上的百里自是不能再将沈睿收押,看着下面备受打击,晕的不能再晕的知府大人,叫了侍卫把他送回凌府。

东千暖得知沈睿身份,苦笑不得,本以为他是平民百姓,不想也是官宦世家,如此,他们之间怕是此生无缘了。

东千暖的眼神让沈睿慌张。

“暖暖,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情跟沈公子没有半点关系,你快离开吧。”

东千暖不想连累沈睿,他这样的人不该沾染一丝坏的事情。

后面站的笔直的沈安很满意东千暖的大局意识。为了自家儿子听话些,开口为东千暖求了个情。

“东千姑娘品行端庄,善良温婉,自是不会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望百里大人明察秋毫。”

沈睿愣神,他那个油盐不进的父亲为了自己,帮暖求了情。

“本官知晓,既然如此,沈大人就带着令公子回去吧。来人,将东千暖和她的丫鬟收押。”

百里北浔话落,有四位侍卫出列,将两人带出刑部大堂。

沈睿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跟着沈安离开。

百里北浔暗自命人给东千暖送了身干净的衣服和药品,她抬头时,额头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伤口让人忧心,若不处理,以后留了疤痕,会影响容貌。

凌家的事情像一阵风,只三个时辰就传遍了烨都权贵圈子。东千衡匆忙关了圣微堂,东千槊也从御医院急忙赶到刑部。

就连左右丞相,军械所主傅也格外关注案件进展。

凌群和沈安是符王麾下的两位大将,聂霸命邢宽暗中协调,这个时候,他们自己不能引起任何内讧。

邵卿羡关注这案子,原因就复杂的多了,他盼着凌沈两家结下梁子,但顾忌到东千暖是东千锦的姐姐。出手还是不出手,他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掺和一脚,抱着侥幸心理,东千锦不会知道是他做的。唉,君儒殇若是醒过来,又要作妖了,那个人见不得任何对东千锦不利的事情。邵卿羡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何至于此。

翌日下早朝,所有人都暗自打量着沈安和凌群,希望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起眼的地方,颜绯策凑到百里北浔身边淡淡道。

“凌霄近些年的所作所为和相关证据,我已命人送到你刑部了。东千家到底是先王后母家~”

颜绯策这是在朝自己施压吗!可惜,他才东千锦名义上的未婚夫,颜绯策做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东千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公道自在人心,东千暖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盛阳下,颜绯策绝美的脸上淡然一笑。

“对了,还是要谢谢主傅大饶证据,本官会一一查证。”

其实凌霄的死,必须要有人来承担,凌群不会善罢甘休,邢宽得了左相的示意已经暗示过百里北浔,一切是为了安抚凌群,这事情必须有个让人满意的结局。

但沈安顾忌沈睿,亲自为东千暖求情,还有个前任御医院院长东千衡,现任御医院副院长东千槊拦在眼前。

这个案子到底怎样了解呢。

刑部大牢最亮的一间牢房,可以看得出比其他牢房干净许多。肆喜正在帮东千暖上药。

“大姐,是肆喜不好,如果我没喝那茶,就不会晕倒,也不会让您遭遇陷阱。”女子低泣,她辜负了东千锦和玳瑁师姐的期望,没能保护好东千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承担那伤饶罪名,以报东千家的知遇之恩。

“你不该划那几剑的,他们既然设下圈套,总会有其他办法把你支走,你不应该因为愧疚制造假象。”东千暖一眼看穿肆喜的打算,她不舍的,这个年轻的姑娘替她分担罪责。她喝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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