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看似无情

霍政戡的电话不停的呼啸,他看了看熟睡的秋芷晴,极不情愿的接起:“喂,什么事?”

“霍先生,我是小邵,提醒您今晚与规划局的黄局长还有个应酬。”对面讲话的是霍政戡的秘书。

该死!他差点给忘了。可他若走了,只留下芷晴一个人怎么行呢?

秋芷晴被刺耳的电话声吵醒,敏锐的察觉到霍政戡放下电话后为难的表情,温柔的问到:“政戡,有急事吗?”

望着她扯开一脸淡淡地笑容,没有讲话,只是无奈点了点头。

“不必担心我,有急事你就只管去吧!”她坐起身,顺了顺凌乱的短发,很贴心的安慰到。

“有个应酬,要很长时间,回来时可能要很晚。”怕她着急,他提前做了交代,“你晚餐想吃什么?我提前帮你买回来好了。”

“不烦劳你了,去忙正事吧。我自己下去买一点就行了。”

“绝对不行!勒令你好好躺着,不准随便下地走动!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轻抚着她的后脑,看了看她,转身出了房门。

望着渐渐关闭的那道门,艳艳夕阳将她略显苍白的双颊映得通红……

霍政戡阔步走出住院部时,霍政衡的白色宝马刚巧开进医院的停车场。一见他那该死弟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晚的应酬让他感到格外为难,若是不去,一定会得罪政府官员,眼下竞争的那桩工程很可能会泡汤。可他要是走了,难道让芷晴跟那家伙单独待在一起吗?

“哥哥,要走了吗?”霍政衡的嘴角划出上扬的弧线,及颈的蓬松长发随风荡起,半眯笑眼望着对方轻柔的问到。

“你可真够殷勤的,一天来几遍!闲得没事做吗?”霍政戡面色冷酷,不屑的嘲讽到。

“该做得都做完了,目前的确很闲!”

“我警告你,不要为难芷晴!”他轻蔑的指着对方的鼻子低喝到。

“哥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他把晴儿当作私有物品吗?恐吓他,真是见鬼!

“不许你碰她!”懒得跟他废话,干脆直说好了。

“哥哥的意思是说只许你碰她吗?”他以为自己是谁?他霍政衡想怎么做,他管得着吗?

“没错,算你聪明!”他一声冷笑。

“那好吧,算我怕你还不行吗?赶紧走吧!”真是自欺欺人!哥哥走后,难道还会在病房里留双眼睛吗?实在搞不懂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霍政戡离开后,霍政衡乘电梯上了六楼。不久,便推开门进了秋芷晴的病房。

他此时到来,秋芷晴并不感到意外。一早离开之前,他说过傍晚会来。与他对视一眼,平静的说到:“你随便坐吧。他出去买些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晴儿。好些了吗?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不提他,行吗?”她既然让他随便坐,他就坐她身边好了。伸手抬起她低垂的下巴,让她直视他魅惑的眼。

“对不起,政衡,以后不会了。”如今,她面对他依旧胆寒,惟恐对方会再次伤害她。

他微微一笑,霸道地吻了她,她细嫩的脸颊上立即写满惊慌的神色。天哪,他不该再这样对她了,他难道忘记了他俩只是朋友吗?

“晴儿……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作为朋友,就不能再吻你吗?”他俊秀的脸压迫得很近,使她方寸大乱,不由屏佐吸。

“不是吗?”她嗔怪他,却始终不敢看他。可以这般亲热,还算什么朋友啊?

“当然不是!作为你的男朋友,吻你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狡猾的迷起双眼,偷换了概念。

“男朋友?”对于这样的称呼她有点糊涂。可她直觉这称呼一定是很亲密的。

“呵呵……是听不懂吗?要是在古代,该被称做情郎吧?”他极为耐心的对着她解释到。

怎么会这样呢?他若是她的情郎,走了的那个又算什么?要知道“朋友”在当代是这个意思,她当初是绝不会答应他的!轻颦眉头,落寞地说到:“政衡,要知道是这样我就——”

“——就不会答应我了!是吗?”他专注地望着她的双眼,神情诱惑。

“你是故意的?”她深知对方满腹心机,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把戏而已。

“呵呵……无心伤害你!”他阴柔的指尖划过她小巧的红唇,引起了她背后一阵敏感的抽搐。

“芷晴!”门再次打开时,传来霍政戡阳光般温暖的呼唤。弟弟那家伙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跟她靠得这么近呢?眼前暧昧的一幕刹时撞进他的眼帘,骤然沉下脸。

秋芷晴惊慌失措的别过脸,低着头,始终不敢面对霍政戡。

她太过轻浮了,那家伙无论怎样她都不拒绝吗?他还肯要她,她该知足了!怎么能再跟霍政衡勾勾搭搭呢?

哥哥大概以为他吻了她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这样的。有意将本就说不清的事情抹得更黑,抚过她的脸颊,柔声安慰着:“晴儿,别怕!哥哥他绝不会责怪你的。”

即使是莫须有,他霍政戡也不堪容忍!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对着秋芷晴沉沉地质问:“芷晴,他……欺负你了?”眼中充斥着无声的埋怨。

“不,没有。”她生怕对方继续误会,非常果断的回答。

她想都不想就回答吗?不会是心虚吧?霍政戡在心底不自主的瞎琢磨。他该怀疑她吗?他大概很难完全相信她。原因何在?或许,就因为她曾给过弟弟吧。她真能忘记弟弟吗?对此,他越来越不确定了……

身上的电话铃声不停催促着,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阵阵难过。一言未发,扫视了对面的霍政衡一眼,匆匆出了房门。

霍政戡是在怪她吧?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伤感,他是怀疑她跟霍政衡不清不楚吧?只可惜,她对此无能为力。对方怎么会忘记,在他之后,她又给了那个男人呢?当真是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起身下了床,望着窗外的氤氲夜色凄婉轻吟到:“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

霍政衡并不清楚她吟的是什么诗,但其中的意思他却听出了大概。什么贞妇,什么殉夫,她果然长了颗古董脑袋。长叹一声,无奈地开口:“晴儿,真搞不懂古代女人为什么要殉夫?人生一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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