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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腾地起了身。眼睛一扫,抬望就望到了跟前的沈信,面色倏然一变。
“怎。狗急跳墙?不过您走错地方了吧。沈明河的殿在那边。”迟音反应极快,扫了眼沈落,不动声色道。
“狗急跳墙?”沈信红着眼睛,面上显着不正常的白。心不断起伏着,一步步逼近他。冲他崩溃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皇上。沈明河手什时候留情过。”
“你别激动。”迟音逡巡了周,看了眼他没带武器才稍微放了心来。这时候才有些发怵。咽了水,往后不断挪着屁股,一边戒备望着他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沈明河对你不留情,你不该去找他?朕跟他非亲非故,您这样滥杀无辜有些不合适吧。”
他这殿里空旷,没甚躲藏的地方。迟音在那榻上挪动,没一会就到了边缘。咧着身子,准备爬起来就跑。一边暗骂王小五怎还不来。
“非亲非故?”沈信听他这说却笑了。撩起宽大的袖子,让己怖的青白胳膊暴露在他眼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往前凑近他。恶狠狠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踏足这里?他藏你在这乾清宫里那多年,不容任何人窥探。面上对你狠厉,却原来是在金屋藏娇。”
说完扯着嗓子绝望笑笑。只那笑声实在是怖。看来这段时间没被沈明河磋磨。“怜沈清以为是觉得己拿捏住了他的把柄。殊不知,那人真正在意的东西近在眼前。他却不闻不问,还以为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
“你大概是误会了。”迟音满脸绝望。心里已经脑补了这段时间沈清和沈明河两个人你来我往,激烈交锋,互捏短处的场面。
有些颤抖地拽着床榻,一边周旋,打量着状态也不怎样的沈信。想也不想地咬牙道。“朕明白你恨他入骨,朕日日受他欺压,样恨不得对他扒皮拆骨,又怎会对他举足轻重?你来迁怒朕,并没有什用。”
“有没有什用,等我试过再说。”沈信一把揪住他头发,将他抡在厚重的茜红地毯上,半蹲在你上,拉近他的头道。“他到底在不在意你,不是你说了算的。反正我什都没了,索性鱼死网破,拉上你一起去见阎王。”
所以总有人觉得死前拉着皇帝一起。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迟音忍着头皮疼狠狠拽着沈信的手,两腿伸去狠狠揣着他,怒道。“朕过得好好的,凭什跟你鱼死网破?这乾清宫你混进来,还带朕去不曾?”
“不去。”沈信像是一点不疼一样,紧紧箍着迟音,任他又踹又打。半晌才有些神经质地呢喃道:“花了那多年才勉强混进来。再说带你去哪?”
门外这才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王小五嚷嚷着进来,看着迟音被掣肘的样子,瞬间从高鸣的公鸡变成了个破了嗓子叫的鹌鹑。
“你把皇上放。”王小五哆嗦着,挥着手让侍卫进来。
“放?”沈信突然捏住了迟音的脖子。因为激动涨红的脸狰狞无比。看到人来,索性也不动了。坐在地毯上,一手收紧,一手在己腰间拔了个软剑来,示威道。“把沈明河叫过来。我就放了他。”
迟音很想告诉沈信,沈明河去了江南,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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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人捏住,连呼吸都不成。更别说支吾什来。只憋着脸,狠狠晃荡这脑袋。
“去。去请摄政王。”
还没晃荡完,便听到王小五大声朝着外边吼。霎时间,惊得迟音翻了个白眼,差点撅过去。
“怎?你很惊讶的样子?”沈信这才注意到迟音的反应。略松了手上的劲,索性无事,问他道。
迟音猛地吸了一气,咳嗽完才回他。眯眼又是看沈信,又是望了眼王小五,才道。“朕以为,他回江南了。”
“……”
“胡说。”沈信突然也呼吸急促起来。放了他脖子,一把又牢牢揪住他头发,狠声道。“你是在骗我。”
“朕也想骗你啊。”迟音忍着头皮疼,龇牙咧嘴道。“说了沈明河跟朕不熟。你看,连那边那个太监都知道的事情,朕都不知道。”
“要不。您把他抓手里试试?”
“狗屁。”沈信铁青着脸吐两个字来。再也不看他了。
沈明河在不在京城,其实迟音说不准。但是若是不来,沈信便这样等着他不成?
索性,没让迟音等一会。沈落闲适地踏进了正门。
殿里万籁俱寂。沈落进来的时候挑着眉,咧着嘴道:“你在闹什笑话?”
“沈清在你手里。”沈信瘫坐在地上。没有血色的面容因为看到了沈落更加地苍白。只眼睛有些木然,似是不太清醒。“沈明河怎不来?”
“在给你哥放血。”沈落连看都没看迟音一眼,对着沈信淡淡道。“我从牢里要一炷香,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哥估计就死了。王爷觉得那边更好看一些。你倒是不必在这浪费时间。”
“你就不怕?”沈信唇色发白,望着迟音又望着沈落。有些不太好的精神此刻更是濒临崩溃。
“怕?凭你手上的人?你觉得我会怕什?怕你把他杀了吗?”沈落冷哼一声,凤眸里显而易见地摆着嘲弄。不动声色地望了眼抵在迟音脖子上的软剑。抬脚便门。
门外王小五抱着沈落的腿痛哭,被沈落毫不留情一一脚踢开,边斥道:“滚一边去。”
沈落真的真情演绎了什叫做对迟音的不屑一顾。
第60章 田进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沈信面目扭曲着,却呲着一白牙,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应该是想哭却哭不来。无论是谁刚刚家破人亡,兄长即将惨死,好不容易挟持个人质想要讨价还价,却发现丝毫没有威胁效果的时候,估计都没有什心情笑来。
迟音知道,以沈信对现在局势的认知,他现在必定觉得很尴尬。但是尴尬归尴尬,在沈明河没有想到办法,过来把己从刀救来之前。他还是得颓着双肩,头发被揪得散落来。半白着脸,连看也不看外边的侍卫,狼狈演道。“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你不用说朕也知道。”
好像真是没有了被救的希望后,索性暴弃,破罐破摔了一般。
“所以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你。”
“他不在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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