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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他,打着哈欠侧在他耳边轻道。“日来主持院考的是白云书院的副院长。”
王小五这才后知后觉,一脸呆滞的张着嘴看着迟音。暗叹皇上真是高。
白云书院三个副院长,三个都是朝廷重
臣。迟音不怕遇到人,反而怕遇不到人。
毕竟,也不是谁都敢像安国公一般,忤逆犯上,还安然无恙的。
“如此,还有一个问题。”王小五伸一根手指,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的姓是国姓,您刚才递文章的时候,写名了吗?”
“写了。”迟音一副还用你说的样子。
“写的什?”王小五心惊胆战地问道。不知怎地,总觉得这事情不靠谱。
“沈音。”迟音面色不改,高傲地抬起,瞥他一眼道。“临时起意瞎写的。你不要多想。”什跟沈明河姓的,他不是,他没有。
“奴才就知道。”王小五终究是叹了气。连看都不想看迟音了,面色晦暗地将想要说来的话咽了去。
王小五想说,沈家当年兴起一时,多行不义,在江南胡作非为,更是一味打压白云书院,不知道被多寒窗苦读却无路登第的读书人记恨。
而哪怕沈家被灭了,不人也还是闻沈色变。其实是怕姓沈的余孽飞黄腾达!因此,在白云书院这种文人聚集的地方,最是怕听到沈这个字,也对姓沈的考生格外瞩目,更加严苛。
当然,青天白云昭昭,渊渟岳峙的贤王殿沈明河除外。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鬼蜮伎俩都是过眼烟云。
所以,他家主子到底是活生生地把己的路给走窄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学究匆匆跑来,一张褶子脸上不怒威,拿着卷子扬起手来问:“沈音何在?速速来认领卷子。”
那老学究声音不大,却瞬间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没听错吧。姓沈?”旁边的一人,搓着手,表情玩味道。
“是姓沈。”另一个人回他,逡巡着,想要看看哪个姓沈的想不开来考白云书院。
迟音却是不管他,挑着眉,抬着手朗声回道。“沈音在这里。”
说着袖子一扫,前面的人动就给他让了路。他施施然踱到老学究面前,漾着笑道:“在沈音,不知夫子所为何事?”
“竟没想到。年第一个破格选来的人会姓沈。”老学究有些不服气,说话的时候吐着花白的胡子,硬邦邦地望着迟音道:“你的文章,不止文采斐然,已到了让人振聋发聩的地步。先生特让我来,将你至最高格入第二关。沈音,清吧。”
最高格唯有惊才绝艳者方入,不仅仅代表着只需要交一文的束脩,这本就是白云书院怜才惜才之措,凡这般进去的,便代表着日后必然受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关注,被人竖为目标,争相学习赶超。
那怎行?谁特是来给你当第一?
“学生认才疏学浅,文采一般,倒不至于惊才绝艳,先生实在是厚爱了。依学生看,还是不必提了吧。一年不过三两纹银,学生还是得起的,这份殊荣,还是留给有需要的生吧。”迟音面上谦虚笑,尴尬回绝道。弓着尊贵的身子,低着头,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心里暗骂周熙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代个笔都写那好。这不是明摆着把朕在火上烤?也是废物!
迟音躬身行礼,顶着敦秀和煦的脸,倒是显得芝兰玉树,温文尔雅。哪怕姓沈,也让人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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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饱读诗书的谦雅之人。
这副作态,让跟他说话的老学究脸色都稍霁了几分,仍旧绷着脸,却安抚他道:“这是你让便让的?先生看重你,便是你的实力。无需如此谦虚。若是过意不去,去给先生磕个头,入第二关考试去吧。”
没有办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音只硬着头皮进去考第二关。
刚坐好在白云书院准备的单人小屋里,便听到一个极为耳熟的苍老声音传了过来。“让老夫看看,被老夫破格提来的门生长什样。”
沈音挑着眉,心里咯噔一声,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小屋子,也没地方躲,只咬着牙,厚着脸皮继续悠然坐在那。
待到陈怀恒那昏花的老眼看到了他,才勾着唇,皮笑肉不笑道:“要多谢您提携了,要不给你磕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迟音:TMD烦死了。一群坏朕好事的废物!
PS.这是一个连续的追夫火葬场番外。我看评论有友友问我,到底是什原因让沈明河夜不归宿。hhh我实在是不敢回答啊。你看过的文,比我走过的路都要长,都实在是太聪明了。让我在最后一章的时候再告诉你以吗?hhh虽然你猜得到,但是我要努力保留我最后的体面!还有,肯定是糖。不要往血海深仇那边想了!这就是个甜甜的沙雕番外。这一章沈明河没来,一章就来了。
另:番外字数大概在一万五,我更一章就发一章。更完会说的,祝大家看文愉快,生活愉快。
第64章 你来
“臣没想到臣临到老还是晚节不保,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实是,实是……”陈怀恒抖着唇,早已经清退了旁人,坐在迟音原本坐着的位置上,拈起笔来,顿了又顿,颤颤巍巍的,斟酌了良久,到底是不去手。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既然你来了,给朕帮把手又有什大不了的?让你写篇文章。又不是要了你的命。怎如此磨磨唧唧!”迟音站在一旁。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半晌笔落不去,一个字都没写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皇上,士杀不辱!这是舞弊作乱,折节屈志的大事。臣一辈子见不得这等腌臜之事,又怎在这个时候如此作为?”陈怀恒气得身子直抖,浑浊的眼睛恨不得凸来,迸到他身上。激动得起伏着胸,气喘吁吁道:“何况皇上,您是堂堂天子,在这里弄虚作假,这要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旁人?谁?此事天知地知,朕知你知,还有谁知道?”迟音听了他的话撇撇嘴,无甚所谓道:“何况这事情,不是也得怪你吗?朕只想低调又朴素地混进来,谁让你好心提朕,让朕万众瞩目了?现在好了,朕骑虎难。你若是写不来篇惊才绝艳的文章,日这事情,该如何收场?”迟音懒得理他,只兀擎着他的胳膊落在桌案上,一副不写就没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