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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逐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默默将这根饱受蹂躏的指节拿出来,又将自己的食指塞进去,松开口中的肉团后,轻声道:“哥,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咬我的吧。”

    严若筠衔着他的指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道:“林逐,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微凉的薄荷香,以及醇厚的香烟味。

    就像林逐这个人,干净透亮又让人捉摸不透。

    严若筠侧了侧脑袋,露出自己的下半张脸,说话时,湿热的舌尖总是撩过小男友的指腹。他低声呢喃着,“林逐,原来你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啊……”

    林逐也没想到——

    自己的信息素居然是薄荷烟味。

    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在ABO世界中,性的最高表达模式就是使彼此的信息素交融混合,你中带我,我中带你。

    而在此之前,林逐从来没有过切身的亲热行为,哪怕是步入青春期之后的梦遗,也从未出现具体的对象。

    换句话来说……严若筠就是他的性启蒙对象。早几天,就在严若筠出差期间的某一个晚上,林逐还梦到过他。

    梦中,巷子昏暗。

    林逐靠着墙,严若筠靠在他身上。

    两人紧拥在一起,任由对方的舌头闯进自己的口腔里,肆意席卷着一切,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密吻。

    醒来后,林逐臊得脸通红,心里还有些隐秘的欢愉。那天早晨他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清洗睡裤……随后一整天都不好意思主动联络严若筠。

    最后还是严若筠主动打电话过来的。

    还记得,在挂断电话之前,男人突然道了声:

    “林逐,我想吃薄荷糖了。”

    当晚。

    林逐背了好一会儿的课本才睡着。

    尽管两人只经历过一次深吻,但‘薄荷糖’这三个字仿佛被赋予了某种暧昧的意味,成为他们私有的秘密用语。

    ……让人忍不住产生无穷无尽的遐想。

    此时此刻。

    林逐垂眸看着男人红润的唇,抽出了食指,转而用大拇指扣住男人的下唇与舌尖,忽然问了句:

    “哥,你想吃薄荷糖吗?”

    严若筠的眼眸隐藏在少年颈窝的暗影中,由于林逐的介入,他的吐字极其含糊不清,还带着些水渍声。

    他低声应道:“嗯,刚才的标记还是很疼……”尽管后面半句话语气平淡极了,却莫名有点像在诉苦撒娇。

    可林逐迟迟没有吻下来。

    明明是少年先开的口,他却始终留意着皮下监测仪的动静。严若筠等了等,不满地搂紧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一圈咬痕。

    他的牙齿很整齐,不像林逐那样长着过长的犬牙,而是规规整整的一个椭圆形。

    林逐观测着皮下监测仪,脑子里还在想着徐医生的叮嘱——信息素抵抗,是由于严若筠的身体常年处于渴求而不得的状态,所以腺体失去敏感度,高强度地释放信息素。

    其目的是为了得到Alpha的回应。

    但由于腺体缺乏敏感度,所以哪怕林逐已经做出了回应,跟他成功建立了新的临时标记,严若筠的身体还是反应不过来。

    或者说,是延后反应。

    而在这段时间内,严若筠仍会源源不断地高强度释放信息素。这才是损害身体的最根本原因。

    正因为临时标记的作用见效太慢,所以徐医生才会建议两人进行深度标记。

    深度标记比临时标记的亲密程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能够让严若筠迅速反应过来。

    这需要林逐彻底深入严若筠的体内,但不能进入生殖腔成结。否则就变成终身标记了。

    只是在这阶段,不管处于哪种想法,两人都不想仓促地完成深度或终身标记。

    林逐认真地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冷不丁地将男人身上的薄毯揭开,无视严若筠的闪躲,托着他的腰,想要将人平放到病床上。

    没想到严若筠却夹腿勾住他的腰不肯下来,耳根忽然发起了烧,连眼神也开始闪躲。

    他的双腿跟林逐的腰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上衣,林逐能深切地感受到——由于男人用力过度,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出现了轻微痉挛。

    也可能是太过紧张。

    但林逐还是把光|溜溜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放到了病床中央。

    在完成临时标记后,严若筠的症状虽然好了几分,但仍旧处于高热的发情状态,自然是抗不过少年人的力气。

    在躺上病床的第一时间,他就侧过脑袋,躲开了林逐的视线,压根不愿意与小男友对视。

    林逐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裤子,好似被不听话的小猫咪尿了一身,看上去格外狼狈与糟糕。

    林逐现在顾不上这个,皮下监测仪的嘀嘀叫声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仿若佩戴在严若筠身上的催命符,扰得人心烦意乱。

    也就是开了同步率,林逐现在才能毫不羞涩地把男人放倒,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特护病房的床柔软,宽敞,足够容纳两个人。

    林逐分开膝盖,笔直地跪到床尾的位置。他的上身挺立,将平卧在床中央的男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严若筠始终不肯看过来,也不怎么动,像一条缺氧搁浅的银鱼。

    白得晃眼。

    林逐上前两步,伸手将他脸上的碎发抚开,指尖从男人的额头、鼻骨、唇瓣……一路下滑到胸膛,腰腹。

    然后,一一吻过。

    他将胳膊伸长,用虎口堵住了严若筠的唇舌,防止他趁自己不注意又开始啃咬手指,然后用切实的行动让男人的身体意识到……

    “不要再释放信息素了。”

    “——因为,我就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这是晚上九点的更新,提前放出来了!

    加更章节大概在十二点更新,可能早一点也可能晚一点点,亲亲各位观众老爷=3=

    提前把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呐喊:“他们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啊!!!”

    只是抱了一下下,亲了一下下!

    (害怕地缩成一团)

    31

    Chapter

    31

    [国庆加更]一副经不得碰的模样。

    特护病房里有恒温空调。

    因此林逐并不担心严若筠会着凉。

    结束了漫长的安抚,

    他直起腰背,将身下的风景尽收眼底,反而更担心男人会不会烧过了头。

    如此想着,

    他干脆伸手摸了摸严若筠微微失神的脸——入手的温度还算正常,

    起码比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只是手掌一触及男人的肌肤,

    他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一副经不得碰的模样。

    也不尽然。

    起码林逐已经碰过许多地方了。

    他对男人进行了至少三十分钟的抚触安抚,且重点关照着对方的腺体,按压揉捏的手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幅提升。

    林逐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监测仪。

    电子屏仍泛着危险的红光,

    但数值已经掉到了四五百,

    并还在持续性下跌,看样子距离安全范围也不远了。

    林逐默默呼出一口气。

    此刻,病房里的空气循环净化系统好似成了不中用的摆设,

    整个空间都已经被海风与薄荷烟的味道浸没。

    其中,还掺杂了另一种微妙的味道。

    严若筠躺了一会儿,

    失焦的眼神慢慢聚起高光。由于激素水平已经回落到一个不算太夸张的数值,

    他的理智也跟着回了笼。

    男人的眼珠移动了一下,

    将视线投放到半跪半坐在床尾的金发少年身上,心底忽然涌上了一股难言的羞耻。

    原因无他。

    主要是林逐现在的模样太糟糕了。

    他的头发被抓得很凌乱,

    上身的无袖背心领口被人扯开了线,

    正歪歪斜斜地挂在他的肩上,半片胸膛要露不露。

    ……最重要的是,少年的衣服和中裤都是适合睡觉时穿的纯棉材质,一旦被水浸湿,

    颜色就会深好几个度。

    只见他的衣服下摆和裤腰处皆点缀着大片大片的色差,

    以及一丝丝浑浊的白。

    身为始作俑者,

    总是掌握话语主动权的严若筠却难得地说不出话来,

    甚至有些想逃避。

    于是,

    他沉默地抬起小臂遮住眼睛,很想就这样假装看不到。

    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严若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林逐的眼中,是什么模样。

    ——男人的皮肤分外白,大概是发情期的生理热余韵犹在,导致他从头到脚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仿佛每一丝毛细血管都挤满了滚烫的血液。

    他的后颈与肩部更是重灾区,咬痕与吸吮出来的红痕遍布,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如果非要用比喻来形容的话。

    现在的严若筠,像极了一颗过分成熟的蜜桃或石榴,只要轻轻一捏,就会迸溅出大量汁水。

    也确实是如此。

    林逐见男人遮脸又蜷起双腿,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两只手直接捏着衣服下摆往上一薅——

    就将上衣脱了下来,然后随手搭在床尾的护栏上。

    紧接着就是外裤,内裤。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

    林逐就跟严若筠一样,坦荡荡地暴露在空气中。

    透过肘间的缝隙,严若筠看到他的动作,然后默默将小臂放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抬脚在林逐的膝头轻踩了一下,同时抱怨道:

    “……扔到地上,脏死了。”

    林逐回头看了眼,手自然而然地握住男人的脚踝,一边应道:“不脏啊,而且丢到地上不是更脏了吗?”

    严若筠抽了一下腿,没抽动。

    他干脆动了动胳膊,将上半身撑起一些,同时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破皮的地方,“林逐,你是不是……”

    话说半截,又止住。

    他想起了两人的初吻。

    林逐很生涩,连亲吻要伸舌头都不懂得,偏偏骨子里带着一股野蛮的凶劲儿,只是接个吻,居然接出要把严若筠生吞活剥的架势。

    事后回了家,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被咬破了,导致他出差那几天吃饭都心神不宁,想吃点辣的都不行。

    这次也大差不差。

    严若筠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的舌根仍在隐隐发麻,还是忍不住将那句话说出来了。

    他说,

    “你是不是没吃过奶啊。”

    林逐:“……”

    这要怎么回答。

    林逐摸摸鼻子,道:“……抱歉,好像太用力了,我以后会注意。”

    以后?

    严若筠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又被林逐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他再一次抽了抽腿,想要侧过身去。

    没想到,林逐还是没有放手,就这么捏着他的脚踝,凑过来检查他手臂上的仪器。

    严若筠肢体修长,只得又平躺下来。

    金发少年几乎是每隔一分钟就要看一次皮下监测仪的数值,简直比严若筠本人还关心。

    看完电子屏,林逐抿了抿唇:“降到两百多了……哥,我们再做一次临时标记就能恢复正常了。”

    闻言,严若筠配合地偏过脑袋,露出自己短期内被啃咬过好几口的后颈。

    只见微凸的腺体上,

    齿痕层层叠叠,深深浅浅。

    他有些怕了那滋味,半闭着眼,忍不住叮嘱道:“轻一点……我总觉得你要把它整块咬下来,然后吞进肚子里。”

    林逐从侧面靠近,否认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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